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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也聽出來了?他只說了那一句話,必不得已、非說不可的一句話。約瑟夫該是餐桌上最開心的人了,因為興奮、幸福、天氣熱,又喝了酒,他滿臉通紅,被曬得黢黑的皮膚油光閃亮,他一直專注地聽母親講話,時不時瞄我一眼,抑制不住滿心的歡喜。“夫人,昭跟我商量著是不是建一個暖房。”“暖房?”“是啊,玻璃暖房。”“你們怎么會想起來?”母親問道。約瑟夫看了一眼昭,好像是希望昭來回答,或是征求昭的意見。昭沖約瑟夫笑笑,拿著酒杯喝水,他幾乎什么也沒吃,總是在喝水。“夫人,昭認為這仗會越打越大,食物會越來越少,以后都得靠自己,有個暖房,到天冷了,也可以吃上新鮮蔬菜。”“是啊,這是個好主意,確實,我現在喜歡吃新鮮蔬菜。那么,怎么建呢?”“昭已經把圖紙畫好了,還算出了所需的材料。地點我們也看好了。”約瑟夫從外衣口袋里拿出折疊的圖紙,展開,遞給母親。母親帶上老花鏡,細細查看,頻頻點頭。“嗯,很好。就照你說的辦,約瑟夫。”母親把圖紙還給約瑟夫。“約瑟夫,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家里的事情全靠你了。”“不,夫人,這都是昭的主意,這圖也是……”約瑟夫沒有把話說完。他也可能覺出了什么。母親說的并沒有錯。如果約瑟夫不回來,昭關于建設莊園的任何設想都不可能實現。他的身體還不行,我不會同意他干,我也沒時間自己干,所以,昭根本沒有對我提起。但是這話由母親的嘴里說出來,卻讓我聽著不是味道。母親在不厭其煩的對我和昭強化一個概念,那就是約瑟夫對于我,對于這個家的重要性。這是我的母親嗎?難道對自己兒子的過度擔心會讓一個母親改變性情?我看了一眼母親,怨恨少了一些。也許是我想多了,母親這樣做,只是在一遍遍地說服她自己,畢竟她也是被迫接受約瑟夫的。“昭,謝謝你!”母親突然轉向昭,我們都有些吃驚。昭更是茫然。“昭,我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你和玉的到來,從某種意義上改變了我們的生活,給我們帶來很多快樂。”“不,夫人!”母親擺擺手,繼續說:“我想我們很需要建一個暖房,但是昭,你的身體還沒好,你要答應我,你不能太勞累了,不能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不然,我寧愿什么都不要。”“不!夫人!……是!夫人!”昭有些激動。我也很激動。這是我的母親!也許我們誰都沒有錯,只是命運在捉弄我們。“昭,我聽馬蒂說,你向玉求婚了?”我拿著餐刀的手抖了一下。天哪!母親,你就不能放過昭嗎?“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定下日子沒有?就在莊園辦吧,我為你們辦。每個母親都希望為自己的孩子cao辦一次婚禮,可是馬蒂他……這下好了,昭,玉……”母親話沒說完,就被玉的叫聲打斷:“昭,你怎么……”玉的聲音很輕,可畢竟餐廳里沒有其他干擾。昭臉色慘白,身體搖晃,酒杯打翻在桌上,桌布濕了一片。我跳起來,繞過餐桌跑過去。等我到他身邊,他已經恢復了意識,慢慢站起來,玉扶著他。“對不起,夫人,我有點累。”“那你快去休息吧。”母親很關切,也站了起來。玉扶著昭從我身邊經過。昭沒有看我。我站在那兒發呆。“馬蒂,你也去看一看。”“哦。”聽了母親的話,我才轉過神,追了出去,身后傳來母親的嘆息:“哎,這孩子的身體真是讓人擔心,還好有玉。”☆、第十一章約瑟夫(9)樓梯上,昭雙手抓著欄桿,走得很慢。我猶豫了,伸手好呢還是開口好?我想伸手攙扶他,可玉站在旁邊,我插不上手,想開口叫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不知道昭會怎樣回答我,在玉的面前。“你回去吧。都離開,不太好。”昭輕聲對玉說道,繼續上樓。玉縮回扶著昭的雙手,站住,與昭拉開了距離,遲疑著沒有馬上走。我上前兩步,站到玉身邊。玉感覺到我,回頭,我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玉慘然一笑,轉身離去。厚實的地毯,完全聽不出腳步聲。我靜靜地跟著昭上樓,總落后他兩階樓梯,這樣,萬一他有什么,我一伸手就能夠上。終于走完了,從來沒覺得這段樓梯這么長,即便是當初懷抱著昭上下樓的時候。“我不會有事了。你回餐廳去吧,今天你是主人。”昭沒有回頭,雙手仍拉著扶手。昭知道我跟在他身后,他明白我的心,他沒有提前趕我走,他并沒有跟我賭氣。謝謝你!“既然已經到這兒了,讓我送你回屋吧,讓我確定你沒事。”“那……”“約瑟夫不是外人,你知道他一樣關心你,他也希望你沒事。”昭沒再堅持。我跟著他一起進了臥室。客房都朝北,現在是夏天,并不陰冷,下午卻很悶熱。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進門還是迎面而來一股股的熱氣。屋子沒有專用的浴室、衛生間,對昭來說很不方便,我不禁皺了皺眉。我走到對門,那間臥室是父親發病以后住的,父親去世后還從來沒有使用過。我把兩扇門打開,用墻上的鎖鏈勾住,拉開厚重的窗簾,打開玻璃窗,再推開外面的百葉窗,用掛鉤固定,清涼地晚風吹了進來。我回到昭的臥室,像剛才一樣如法炮制,門窗大開。晚風和煦,清涼舒爽,我滿意地點點頭。“那間屋子,除了每日打掃以外,從來不開的。”昭坐在床沿上,已經很久了。是的,一進屋,昭就坐那兒了,他很累,看著我在兩個屋子間跑來跑去,一動不動。那間屋子不能動,是母親規定的,我卻不以為然。父親生前,母親究竟有多愛他,可能母親自己都不能確定。后來母親所做的一切,更多的,該是一種愧疚和補償。但是已經晚了,這種補償只是尋求心靈的平靜。我不想現在跟昭討論這些沉重的話題。“屋子常年不住人,封閉門窗,會有霉味,不是好事,還是這樣透透氣的好。”我輕松地說,走到昭面前,想幫他脫衣服。“我自己來。”我沒堅持,幫他拿來睡衣,“這件夾克你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