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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警棍,劈頭就打。那紅臉漢子立馬松手躲避,果然不嚷了。蒂爾并不是真的要打,只不過嚇唬嚇唬而已。見犯人不嚷了,蒂爾邊收起警棍,邊說道:“這是個酒鬼,三天兩頭喝酒鬧事,這次又是醉酒打人。”對于這些犯人,我沒有一點興趣,此刻只是皺著眉,一臉厭煩。蒂爾肯定也感覺到了,他先前的判斷是錯誤的。我不會因為給了他200馬克的“孝敬”就降低到同他一樣庸俗,我是黨衛軍,是軍官,從名字上,就知道還是貴族,單就這些,我就不會跟他一樣。于是接下去,他不再尋求同我攀談的樂趣,只是畢恭畢敬地在前面引路。一個蓬頭垢面、披頭散發的女人躲在角落里哭泣;床墊上蜷縮著一個瘦小,干癟的男人;一雙猥瑣、膽怯的眼睛跟隨著我們……☆、第七章代價(6)“是他嗎?”不用說,我早就看見了。狹小的鐵床,骯臟的床墊。昭沒有躺在床上,而是俯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是他。”我竭力控制著自己,平靜地回答。蒂爾在開門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躺在地上的犯人,他是否覺得有些奇怪?我不奇怪,我是揪心,是緊張。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控制到了什么程度,我不在乎蒂爾是否會因為我的行為產生疑慮,我只是擔心……我蹲在昭身邊,握住他的手腕,測了一下脈搏。還好,昭只是暈過去,他太虛弱了。“來,蒂爾,幫我一把。”我們合力把昭翻過來,抱到床上躺好。“他這是怎么了?要緊嗎?”我咬著嘴唇,給昭注射了一針腎上腺素。還是裘想得周到,他把所需的都準備了。見我沒有回答,蒂爾有點緊張,謹慎地解釋道:“我剛接班,長官,不知道前面的事。按理說,他們不會對他怎樣的。”我按著脈搏,盯著昭,等待著。“看!他醒了!”蒂爾興奮地小聲驚呼道。眼睛在適應了屋里刺眼的光線之后,便蒙上了一層溫柔,嘴角帶著一絲歉疚的微笑,昭說道:“我記得他們攙我進來的,我大概是昏過去了。”“是的,你太虛弱了。”我點頭道。昭醒了,我懸著的心放下了。同時,那種疼痛,始終伴隨著,一刻都不曾離開的疼痛感更加強烈了。昭這話,不僅對我,也是對蒂爾說。他們把他從醫院的病床上強行拉到這里,使他病弱的身體再受摧殘,他依舊一點不惱、不恨,他首先想到的是:希望我不要因此憤怒,蒂爾——這個他完全不認識的警察不要因此不安。蒂爾并不理解昭話中的含義,追問一句。“他們沒有虧待你吧?”昭微微搖頭,笑容是如此的真誠。我查看傷口。傷口又裂開了,在往外滲血,幸虧還沒有拆線,不然就麻煩了。我重新包扎了傷口,纏好繃帶。總是這樣反復,身體狀況又如此之差,傷口是很難好的。完了之后,我對蒂爾說:“蒂爾,你看見了,他病得很重,剛做過大手術。我相信,他們沒有對他怎樣。但是像這樣的折騰,他是經受不起的。”“那怎么辦?今天晚上,他不會出什么事吧?”蒂爾挑起眉毛,看看我,又看看昭。蒂爾一定自覺很倒霉。值班時,不論犯人有什么事,都是很麻煩的,更不要說出人命了。我明白,蒂爾沒有權利放走昭,所以不再往那上面努力,只是說:“蒂爾,你放心,他雖然虛弱,但有我在,還不至于,你看,我把必須的藥品都帶來了。”“那就好!”蒂爾點點頭,松了口氣。忽然想起什么,抬眼問道:“等等,長官,你不是要呆在這里吧?”“他這次出來看病是我負責的,因為疏忽,我把外出就醫的證明拉營里了,假如他出了事,我可是沒法交差。所以,還請你幫幫忙,蒂爾。”“哦,不是,長官,我是說,如果你要呆著,我就必須把你鎖在里面,這不是太委屈了嗎?”委屈?有什么委屈的,我心想,都因為我的疏忽,昭才會受這樣的苦,只有陪著他,我才可以安心。我苦笑一下,在蒂爾看來可能是無奈,其實是自責。“沒什么,蒂爾,工作就是工作,謝謝你了。”“好吧!長官,既然你堅持。我想你在這兒,對我們大家都好……只是……我必須把門鎖了。”“沒問題!這已經很麻煩你了。”“那好!”蒂爾走出監室,拉上鐵柵欄門,在上鎖之前又問了一句:“長官,你還有什么需要的?”我知道這只是客氣,不管怎樣,昭是犯人。我指了指隨身帶來的藥箱,說道:“暫時不需要,我有準備的。晚上,萬一,我會叫你的。”“哐啷!”……“哐啷!”……“哐啷!”直到聽見最后一道鐵柵欄門關上,我才轉身回到昭身邊。昭看著我,十分篤定的眼神,就像在醫院的病床上一樣,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我帶了些牛奶來,你應該有六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吧?”現在,昭應該每兩小時進一次流質。即便每天吃上七、八次,他的營養與液體攝入還是遠遠不夠。剛才暈倒跟這個有很大關系。我托起昭的頭,讓他枕著我的大腿,把奶瓶湊到他嘴邊。昭抬手拿住奶瓶。昭實在是餓極了,渴極了。咕咚咕咚沒兩下,就喝了一半。我才嚷了兩聲:“慢點!慢點!”一看不對,趕緊抓住奶瓶,叫道:“好了!別喝了!不能再喝了!”我使勁把奶瓶往外拽,昭則拼命握住。我們倆就這樣來了個小小的“奶瓶爭奪戰”。昭到底體力不支,一會兒就敗下陣來。我舉起奶瓶一看,已經喝了好多,足有四五百毫升。“你瘋啦,你不知道現在一次只能喝150ML嗎?”被我搶了奶瓶,昭正生氣呢,聽我訓他,扭過頭來,憤憤地瞪著我:“你不是說我六個小時沒吃了嗎?就不能多喝點?”看著昭委屈、埋怨的眼神,我又好氣,又好笑,又是心疼。你呀,真是個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都可以忍著,卻為喝一點牛奶跟我慪氣。“我的爺,你現在是胃受傷,不能給胃增加負擔,懂嗎?現在你的胃只有原來的一半大,吻合口還沒有長好,絕對不可以撐的。我知道你很餓,很渴,過兩小時再吃,好嗎?”我用紗布擦去剛才爭搶時濺在昭下巴上的牛奶,手指順勢在那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