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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我就向上級申請,把申克調離。調令已經下來了,他過幾天就會去布痕瓦爾德集中營。這下,你盡可以放心,他不會再來煩你了。我這里也終于可以安靜了。”說完,上尉悄悄地長出一口氣。☆、第七章代價(4)辦公室里的氣氛有點緊張,上尉顯然不高興了。我想說點什么,做點什么,緩和一下,卻是無能為力。這下完了,我回來是為昭辦理“保外就醫”證明的,卻被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暈頭轉向,失去控制。當然這些都是我想要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殘酷。算了,我就直截了當吧,不管怎樣,現在昭的罪名肯定不成立,該不會有什么問題。“長官,對不起。”我站起來說道,聲音中仍然透露著憤憤不平。上尉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很體諒我的心情。“沒什么,馬蒂,一切都過去了。”我站直身體,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道:“長官,我這次回來是希望營里能夠幫昭……就是中國人開據一個‘保外就醫’的證明。”我停了一下,看看上尉沒有接話,就接著說:“長官,您知道,昭的身體很差,需要在施瓦本醫院多住一段時間。”“怎么會這樣?是不是那次試驗的后遺癥?”“也許吧。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有些情況還不能確定,總之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垮了,要恢復,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哦。”上尉同情地點點頭。“當時因為情況緊急,博倫納教授什么也沒問就給昭做了手術,但是這不符合醫院的規定。如果昭有營里同意他‘保外就醫’的證明,他就可以繼續留在醫院治療,不然……教授發誓不會把任何病人趕出醫院。我不希望他因此為難,我也不希望昭再有什么閃失。”“那是當然。”我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激動地追問一句。“那您的意思,長官,是可以了?”上尉的藍色眼睛很溫和,卻無情地搖了搖頭。“不行!”“長官!”“馬蒂,這沒有先例。”我慌了。聲音大了,語氣也急了。“可是長官,如果沒有證明,昭就不能再留在醫院,他還不能下地……”“你別急,別急,馬蒂。”上尉卻不生氣,仍然溫和地看著我,甚至帶著笑容。“你知道,犯人‘保外就醫’是不允許的。”“您不是說昭的罪名不成立嗎?”“如果他不是犯人了,我就更沒有權利開這個‘保外就醫’的證明了。”什么意思?!我不可置信地連連搖頭。營里根本不允許犯人“保外就醫”,當然就不會開這個證明;如果不算犯人,營里又管不著,更沒有證明之說。那怎么辦?“你不用急,馬蒂,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沒有必要?!”我脫口叫起來,“但是,長官……”我張大嘴,后面的話一句句撞擊著我的咽喉:他可不能再回來了!您看見他就會明白,他要是回來了,可就再也走不出去了!我絕望了,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前的東西模糊起來。我看不清楚,上尉似乎笑得很開心。要是他真不愿意幫忙,他該生氣,至少表情嚴肅地拒絕。為什么要笑,他不會冷酷無情到這個地步吧?他不是說,昭幫了他大忙嗎?他應該是知恩圖報的人。他是嗎?“跟你說了別急,馬蒂。你怎么像個孩子。”上尉把手搭在我肩上,“我說沒必要,是因為他不需要。等幾天,只要再等幾天,等他的未婚妻把擔保的文件拿來,辦完手續他就可以自由了。”未婚妻?擔保?自由?我完全聽不懂。我沒有說什么,但是上尉一下就看出我的茫然。“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沒跟你說嗎?”昭沒有告訴我,我知道為什么,我該怎么跟上尉解釋?我搖搖頭,小聲嘀咕道:“還沒有機會。”“哦!”上尉看了我一會兒,好像是懂了。“是這樣,中國人曾經幫助猶太人的事情,政府不會追究;作為同性戀的主要證據,也給否定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封檢舉信。上面已經去找那位馮?米倫霍夫核實過,她依然不改口,堅持檢舉信中的內容是屬實的。”“她撒謊!因為昭拒絕了她的求愛,她才因愛生恨,誣陷他。”“她說你去找過她,要她撤回檢舉。”上尉的眼神含義不明,責怪?懷疑?贊賞?“我們知道,你為中國人做了很多事。如果沒有你當初的努力,今天的一切都不可能。”“我相信他是無辜的!”“我們也相信。但是我們需要證據,證明馮?米倫霍夫在撒謊,這個證據就是中國人的未婚妻。因為你,甄玉終于知道了未婚夫的下落,她親自找到這兒。”甄玉?甄玉是昭的未婚妻?這怎么可能?上尉一直盯著我。我把視線移開:辦公桌后面的墻上掛著大幅的元首像,桌上擺放著上尉與希姆萊的合影,兩扇窗子的中間是張描繪農場風景的版畫。兩扇窗框里,從我站著的地方望去,鉛灰的顏色,也像兩幅版畫,只是沒有什么主題。陰郁的天空下,同樣的鐵絲網,同樣的崗樓,左邊的畫里多了個煙囪,右邊的則沒有。“他怎么樣?我是說……他們見面時……怎么樣?”“很感人!非常感人!我以為他們中國人是很含蓄的,千萬不要相信。那位漂亮、迷人的摟著他,親個沒完,臉上、脖子上、手上,在那些繃帶上一邊親,一邊流淚,一邊說話……我們都不好意思了,最后就留下他們兩人。只要看到當時的情景,就沒有人再會懷疑他的性取向了。”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我都要感謝你,美麗的姑娘!“可惜我們要講證據而不是主觀臆斷。”“證據?”“是的,性行為。考慮到中國人的習慣,我們可以等到他們結婚。結婚后,他們只要在指定的飯店同房就行了。當然,他們不會發現監視孔,這樣他們就不會有什么心理障礙了。如果他們可以做到這一點,中國人的案件就徹底平反了,他將獲得完全的自由。但是在這之前,他還是犯人,不過可以取保候審。”“取保候審?”“甄玉就是回去準備‘取保候審’的文件材料的。”“她去了多久?”“有段時間了。因為擔保人必須是德國公民,還必須用不動產做抵押,估計有點困難。”“您怎么不早說?長官!”我一把抓住上尉的胳膊,興奮地叫道。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