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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起頭,眼睛卻只敢瞅著自己的鼻子尖。申克翻看著手上的犯人登記表。“蒂姆?符爾皮烏斯,外號‘鐵錘’,38歲,馬哥德堡人,無業游民,刑事犯,同性戀。我說,你到底是同性戀,還是刑事犯,還是兩個都是。”“報告……長官……我是因為搶劫被捕的,但我搶的是猶太人,我恨猶太人,我以前是沖鋒隊的……”“行了,”申克一揮手,打斷了他的報告。“你怎么不說你還犯有雞jian罪,沖鋒隊的,都是些人渣,上次清洗怎么讓你逃脫了。”申克向前跨了一步,來到高個青年跟前。“加布里爾?費奇,25歲,德累斯頓人,演員,同性戀。是你嗎?”申克問那個青年。“是……長官。”青年低著頭,聲音很小。“抬起頭來,大聲點,既然敢做,為什么不敢承認?”“是……我是加布里爾?費奇,但我沒……沒干那事。”青年聲音大了點,頭也抬高了一點,但回答里依就充滿了恐懼。“沒干?這么說你是被冤枉的?”申克俯下身,從下面仰視青年的臉,挖苦道。“不……長……長官。”青年結巴著。“認識他嗎?”申克一下捏住青年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向男孩。青年一怔,含糊其辭的“嗯”了一聲。“你認識他嗎?”申克又問男孩。男孩看看青年,又看看申克,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我……”“你們是伙伴?”“不!不是!”加布里爾?費奇頭搖得像撥浪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們真的不認識?可這上面寫得明白,加布里爾?費奇與法比安?格勞普納是同一天晚上在古納森林被捕的。告訴我,”申克用文件夾挑起男孩的下巴,瞇起眼睛盯著他道:“法比安?格勞普納,你們那天在古納森林干什么?”“我……我們沒……沒干那事。”男孩答道,目光卻投向青年,下意識地尋求幫助。青年垂下眼簾,躲開了。所有人都以為申克會窮追不舍,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緩緩搖頭,惋惜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法比安,這么快,曾經的海誓山盟猶在耳邊回響,昨夜的濃情蜜意卻已隨晨霧飄散。可憐的法比安,才19歲,柏林藝術學院的學生,未來的畫家。就這樣受人誘惑,又被拋棄,真是可憐。怪不得,白天,那些個畜生搶你水的時候,他都不來幫你,保護你。幸虧有這位兵哥哥替你出頭,不然,你可就慘了,要知道,那個‘鐵錘’可是個雞jian犯。怎么?你還不去謝謝你的兵哥哥嗎?”申克側身站開,讓那三個人跟中國人和猶太姑娘面對面。從我站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三個人的面部表情:蒂姆?符爾皮烏斯,那個“鐵錘”,怒目圓睜,兇相畢露,攥緊拳頭的雙臂肌rou高高鼓起,上面還蜿蜒著一條條猙獰的青筋。男演員的眼神極其復雜,擔憂(為自己和愛人的命運。)恐懼(不知道黨衛軍少尉到底想干什么?以前聽說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不會是真的吧。)痛苦(為什么你就不明白,法比安?我做得都是為你好,為我們好。)嫉恨(法比安還是個孩子,他天真、懦弱、無知,你這個該死的外國人為什么要來引誘他,蠱惑他。什么正義、尊嚴、仁愛,通通見鬼去,你不想活,也別拖著他一起啊。你還讓法比安恨我,鄙視我。)。那孩子,藍色眼睛里慢慢涌起淚水,鏡片上一層薄霧,嘴角抽動,快要哭了。他是害怕?是失望?是感激?“好啦,你們這些骯臟、下賤的東西,快來感謝你們的恩人吧。本來,這女孩,我們是為他一個人準備的,他是軍官,是紳士,是戰斗英雄,還是這里絕無僅有的中國人,所以,我們特意為他創造條件。但是他不領情,他講道德,守底線,寧折不彎。可是這猶太賤貨已經弄來了,我們想了想,算了,就便宜你們吧,給你們一個機會,證明自己……‘鐵錘’,你不僅是雞jian犯,搶劫犯,還喜歡jianyin幼女,沒錯吧?你還可以借機向他報復,”申克向那綠色的身影擺擺頭,“很好的機會,不是嗎?你看你的眼睛都快噴火了……你,大明星,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戀,證明給我們看,這個很重要,你應該明白的。當然了,如果你跟他是伙伴,這孩子會很傷心的……還有你,孩子,我想你還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吧,那可比男人美妙多了,試試看,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既然你的男朋友可以這樣做,你為什么不可以?來吧,證明給我們看,你們是正常的男人。我們會在你們的檔案中記錄下來的,這對你們案件的審理一定會有幫助的。怎么樣?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申克向后退去,說到最后已經有點憋不住要笑了。“鐵錘”第一個按捺不住,向前跨了兩步,卻又停住了,下流而兇狠的目光里越來越多的畏懼,使他更加卑劣丑惡。“算了,看來不幫你,你是什么也干不了的。我怎么忘了,你是中國人的手下敗將。真不知道怎么會有人叫你‘鐵錘’。哼!”申克少尉輕蔑地搖搖頭,做了個手勢,一切都變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是想象,是一個正常人所能接受的極限。☆、第二章囚犯(7)兩個衛兵一左一右,死死抓住中國人的胳膊。“不!你們放開她!”中國人叫喊著,猛力掙扎,想要保護已經落入“鐵錘”魔爪的女孩。衛兵幾乎抓不住他。中國人回頭看了我一眼。這是他今天整個晚上第一次看我。那眼神,乞求、憤怒、驚恐。他是不是跟我一樣,也認為我們有某種心靈相通?他對我微笑過,他要我把男孩交給他的母親,他認為我跟申克不同,他現在需要我的幫助。我能嗎?我能做什么?我能制止申克的胡作非為?我能出面救一個猶太人?我不能!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我搖搖頭,痛苦地閉上眼睛。下士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他揮起手中粗大的木棒,對準中國人的小腿就是一棒。“啪!”中國人綠色而挺拔的身影矮了下去,但是叫喊卻沒有停頓。“你們這樣做禽獸不如,跟動物有什么區別。”又是一聲“啪!”我只感到胃部一陣抽痛,不由得彎下腰去。“你怎么啦?”恩斯特并不是扶著我,而是死死地按著我。下士打在他腹部的那一棒實在太狠了,他微微彎腰,身形開始搖晃,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臉。如果不是兩個衛兵抓著他的胳膊,他一定就倒下去了。“住手!”沒想到申克瞪了一眼下士,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