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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別扭著,楚向寧進來了。一邊往里走,一邊嬉皮笑臉地沖羅勁松擠眉弄眼。羅勁松心虛地說:“長針眼啦!眼睛大也不帶這么炫耀的!”楚向寧故意拉著長聲說:“看見不該看的東西,才長針眼呢。糟了,剛才……哎呀,眼睛好疼啊!”羅勁松被他擠兌得愈發尷尬:“吃什么臟東西啦!還是二神附體了?”楚向寧神秘一笑:“你知道的,我呢,喜歡咸味兒的東西,又最喜歡吃巧克力。以前我一直以為,巧克力只有甜的,遺憾了好久。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巧克力也有咸的,害我白白浪費了許多大好光陰。現在開始,我要好好品嘗一下了。”羅勁松被他半明半暗的話搞得瞠目結舌、無言以對,似乎明白吧,又怕理解錯了,正不知如何回應,楚向寧卻轉移了話題:“勁松,今天我去看我媽了,花兒哥也在那。我看見他們倆在唱歌,那情景……那情景真是太妙了,光看著都覺得幸福溫馨。”羅勁松不明所以:“怎么?嫉妒啦?”楚向寧笑著嘆了口氣:“記得以前老來我們家布道的那個史神父嗎?就滿臉老年斑的那個,他常說,人人生而都是有罪的。我今天忽然有點兒明白了。以前我總覺得老天不公,憑什么我們家好好的,爸爸和哥就會搞成那樣!現在想想,每個人的結局,還不都是自己走出來的,總有一步是錯了的。”羅勁松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上去摸摸楚向寧的額頭:“怎么了這是?沒發燒啊!受什么刺激啦,還是……你知道什么了?”他怕楚向寧得知事件的真相。楚向寧反問:“知道什么?”羅勁松趕緊遮掩:“要不怎么你今天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呢?”楚向寧釋然地笑笑:“就是發發感慨。今天看到我媽和花兒哥在一起唱歌時,神采飛揚、無憂無慮的,我竟從沒見過她那個樣子。想來我的出生,給她帶來好多困擾吧。”羅勁松聽著,忍不住上去揉了揉楚向寧的頭發,覺得不過癮,又大力拉了拉其彈性十足的臉蛋。楚向寧側頭就是一嘴,在羅勁松手上咬出一排整齊牙印,這下兩人都輕松了。老實了一會,楚向寧問:“等下你有什么安排?”羅勁松指指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給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添磚加瓦!”楚向寧撅撅上嘴唇,做了個鬼臉:“要不去吃飯吧?”羅勁松嘿嘿一笑:“‘吃’果然是你人生的永恒主題。等我把這點東西處理完吧。”隨后埋頭認真工作起來。楚向寧百無聊賴,左看看,右翻翻,拿起水晶鎮紙,舉在陽光下照著羅勁松晃了一通,又抽出金筆,在羅勁松的記事簿上畫了個豬頭,再站到羅勁松背后,將他的頭發梳理成中分。氣得羅勁松哭笑不得。在楚向寧鍥而不舍、循序漸進的搗蛋中,羅勁松總算是磕磕絆絆完成了工作。立刻抓住楚向寧按在沙發里,用扒褲子的殘忍手段狠狠報復了一頓。而后一大一小兩個人模狗樣地走出經理室,前去就餐。羅勁松問楚向寧想吃什么,楚向寧說:“來一整頭豬!”羅勁松下巴差點沒掉了:“大臨到底是多刻薄你啊?跟從舊社會來的似的。”楚向寧苦著臉說:“天天燉補品,什么紅花啦田七啦鴿子啦,嘴巴淡得都出鳥了!”兩人來到地下停車場,楚向寧忽然想起背包落在公司里了。羅勁松讓他先上去拿,自己取了車在大門口接他。楚向寧輕快地向電梯走去,嘴里哼著歌。在拐角處,與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擦肩而過,不小心撞了對方肩膀一下,楚向寧急忙彎腰道歉,那人卻毫不理會地低頭疾走。楚向寧走出兩步,感到有什么不對勁——先是那人的眼神,普通人要看什么的時候,頭會隨著眼神一起轉過去,而那個人是低下頭,斜眼看人。其次那人邊走邊有意無意壓低帽檐,仿佛是故意不給人看到他的臉。楚向寧隱約有些擔憂,不知道為什么,羅勁松的身影從他腦子里一閃而過。或許有些疑心過重吧,但他還是打定主意回去看看。返身快步閃過墻角,那人果然筆直向羅勁松走去。此刻羅勁松正一手扶在車門上,背身打著電話:“阿本,我去吃飯,完了直接回家。等下沒什么事,你早點……”那人漸漸靠近,原本插在衣袋里的手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在他的手中,赫然有什么東西寒光閃閃,是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把匕首認準目標,向羅勁松襲去。眼見情勢危急,楚向寧沖上前去,隨手拎起旁邊的不銹鋼指示牌,對著那人大力揮了過去。那人淬不及防,頭頸處重重挨了一下,身體向前一個趔趄,刀子脫了手,卻沒倒下。那人伸手抹了一把后腦,全是血,臉色陡然一變,回身一腳,重重踹在楚向寧肚子上。楚向寧毫無招架之力,被踹得直挺挺飛出兩三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那人氣紅了眼,彎腰撿起匕首向楚向寧刺來。這時羅勁松也回過神,飛身撲來,將那人壓倒在地,兩人翻滾扭打著,各自占不到便宜。好在剛剛正與羅勁松通話的阿本發覺了電話里聲音不對,急急帶人趕了下來,那人見勢不利,虛晃一拳,擺脫羅勁松,匆忙逃走。羅勁松顧不得渾身灰土,立刻爬起來去看楚向寧,將他輕輕扶起:“怎么樣?傷著哪啦?”楚向寧指著左側肋下哼哼唧唧道:“這里……疼。”羅勁松趕緊拉起他的恤檢視,那里方才被踹了一腳,已經淤青了。小心按了按,楚向寧表示只是rou疼,應該沒有內傷和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