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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都不需要讀心術, 也能聽懂白音此刻的心聲。 “你咋這么沒本事?” 靳陽臉皮子薄, 金耳環這件事白音不提也是靳陽的一樁心事。如今拿到了臺面上, 越發沒得遮掩。 薩楚拉當然不能看著靳陽被白音嘰歪, 白音說破大天不過才見了幾次。 再說了,話都已經套到了, 想要的答案也知道了,她的笑意早就收了起來。 脖頸上還戴著靳陽送的寶石, 閃著綠瑩瑩的光。至于金耳環,她當然知道靳陽不是舍不得給她買。 兩人的錢都在自己手里抓著,不買有啥不高興的。 白音的言外之意她更不敢茍同,靳陽沒錢就沒本事啦? 憑靳陽的專業知識,若是下海不說大富大貴, 起碼不會比你白音差。 可正是因為有人死心塌地的在后方做著工作, 不忘初心,你們才能安心掙錢吧? 薩楚拉上前,手挽著靳陽的胳膊, 兩口子并肩站在一處。 神情堅定,雙雙皆是毫不動搖。 “人各有志罷了。” 薩楚拉說道。 白音臉上燒的發燙, 人家二人站在那里,天生一對,活生生一雙璧人。 他根本沒有能插一腳的機會,再說了,人家都結婚了,還能咋地? 對薩楚拉的那點心思此刻死了個干干凈凈,還是錢好,起碼錢不會傷人心。 規規矩矩的跟兩位領導說了些客套話,情緒卻始終無法高漲,跟著介紹的時候也有氣無力。 達旗煤礦的礦長搓著手,跟在后頭話在嘴邊,焦心的找著插嘴的機會。 白音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兒的把自己辦礦的經驗說了出來。 大部分都只適合小礦,對國營的大礦沒啥用處。 等他終于說完停了下來,頓了頓嘆了口氣,白音問道:“領導還想知道什么?” 靳陽搖頭,薩楚拉也搖頭。 說的挺詳細了,再問下去他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達旗煤礦的礦長終于找到了機會,連忙跳了出來,說:“你是不有啥奇遇啊?” 他聽說白音老板沒啥后臺,錢掙的全憑運氣,今兒趕上好機會,領導也在,要問問清楚。 白音想了想,這事沒什么可遮掩的。 “您都開口了,我還能說不嗎?” 白音領著三個人走向待命的大車,率先爬上了大貨車的貨箱。 這次他上去以后手穩穩的放在身側,沒有去扶薩楚拉。 靳陽托著老婆上去后,自己雙臂一撐也上了車,看的白音十分眼熱。 右手握成拳頭,在后擋風玻璃處瞧了瞧:“去我那兒。” 大車司機會意的點頭,等他們幾個站穩之后,汽車嗡嗡作響發動,風擦過臉頰吹拂起頭發,幾人朝著礦區深處進發。 礦里的路不好走,車開起來十分顛簸,薩楚拉的手下意識的覆在小腹上,靳陽站在她身側察覺到了什么。 回頭看了看其他人,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湊近薩楚拉,手在她肩頭揉了幾下:“哪里不舒服嗎?是不是風太大有點吹?” 薩楚拉搖搖頭,目光所及之處,有一棟小二樓。 小二樓外頭貼著白色的瓷磚,遠遠望去,太陽光下是耀眼的很。 白音指著那棟小二樓:“我就住在那兒。” 奢華,有錢真好。 車上幾人在心里感慨著。 大車開到小二樓附近停下,幾個人再次從后頭翻下來。 白音腰間別著的鑰匙串叮叮當當的響,他解下來從十幾把里選出了一個,上前插進了鑰匙孔。 右手輕輕旋轉,鎖頭打開取了下來,放在一旁,朝外拉開了厚重的大鐵門。 大白天,里頭卻黑洞洞的。 白音伸手在墻上垂下的繩子一拽,啪噠一聲,屋里亮了起來。 一樓兩側放置著木頭架子,每個格上都放著大大小小的石頭。 靳陽跟薩楚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分明就是一座小型的博物館。 達旗煤礦的礦長倒是沒怎么在意,干啥不缺啥,你上他辦公室去瞧,也可多呢。 去年他去新疆出差,人家那邊一個寶石礦的礦長辦公室,品質差點的都不配上臺面。 石榴子石裝了一袋子,都在腳邊堆著,誰進來都要抓幾顆。 薩楚拉和靳陽朝著其中一個架子走去,被上面擺著的一塊石頭所吸引。 白音伸出一只手拽住薩楚拉的袖子,薩楚拉回過頭看他,他趕緊松開揣進口袋。 “這些都不值錢,我帶你們上二樓。” 說完轉身上樓梯帶路,三人跟在后頭。 白音一家子都在呼盟林子里,掙了錢老爺子也不想跟他享福,說人死不離故土。 小二樓蓋的不錯,卻只有他一個人住,房子大心里冷啊。 腳踏上最后一階樓梯,二樓一個架子也沒有。 兩邊掛著財源廣進的字畫,種著半死不活的富貴竹,白音走近提起茶壺往進倒了水。 “我這人運氣好,跟劉隊長去了趟巴林。” 巴林這個地方靳陽也去了,從巴林帶回一個小印章,在青城給了薩楚拉。 沒來得及多根老婆說說話,就讓劉隊長拉近了火車站,氣的他好久沒和隊長說話。 要不是薩楚拉自那之后跟來了呼盟,他倆的事兒非得黃了。 白音說完巴林,領著幾人繼續往里走,推開最里面的一扇門。 “這就是我的奇遇了。” 視線順著打開的門望向屋內,正中間擺著一塊半米高的黑紅色石頭。 走近去看,質地溫潤堅實。 石頭上“血跡斑斑”,卻聚散有序。 黑灰色的地,像透明的牛角,手覆上后有玉的質感,斑斑的血跡又紅光照人。 鮮紅的血集結成片,晶瑩欲滴,點點入石,端的是一個好看。 如果說樓下的東西,達旗煤礦的礦長看不上眼,樓上的這件他這輩子也配不上。 靳陽和薩楚拉伸手顫巍巍的去摸,白音也沒有阻止,反而在一旁解釋道。 “我當時在礦上干活攢了點錢,石頭是我買的,合法的。” 靳陽皺起眉頭:“你當礦工能攢多少錢?怎么買得起這個?” 白音這次卻不答話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當然不能說。 雖然沒得到答案,但靳陽卻沒有糾結在此,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再度轉移到了石頭身上。 “好東西,這可真是好東西!” 靳陽感嘆著。 “當然是好東西了。” 白音走到桌子旁,從抽屜里拿出了什么東西,扣了一塊揉在手心,走近石頭涂了上去。 油亮的光澤在他涂抹過后顯現,石頭上的顏色有了變化,血色更濃,灰色的地也越發好看。 “這一塊石頭,比我這個礦都值錢。” 白音愛憐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