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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的!你哪個單位的?” 靳陽沒有回答,向前一步,繼續(xù)質(zhì)問道:“文化局?你哪個學(xué)校的!” 李洹不由得哼笑了一聲,這年頭大學(xué)生沒幾個,省內(nèi)的更是不多。 學(xué)生們茬架之前,都得先報報家底,別不小心打了自己的人,以后見面不好看。 還有就是問這話的,多半不是誠心打架,就是找個臺階下罷了。 這開汽車橫沖直撞的人,李洹本來以為他是個硬骨頭,誰知道是個狗慫的花架子,怎么能不笑呢。 “我長春地院的!你哪個學(xué)校的?” 李洹聲音帶著些輕蔑,靳陽心里卻有了底。 怪不得直奔恐龍化石而來,一般人也想不到,原來是長春地院的,還是個內(nèi)行呢。 靳陽把另一邊的袖子也擼了起來,上前一步,也不答話,縱身就是一撲,從下而上,利落的勾拳砸上了李洹的下巴。 他使了最大的力氣,只聽喀嚓一聲,李洹捂著下巴接連往后退了幾步。 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按慣例問完學(xué)校就該互相給個臺階握手言和了,為什么打我? 來不及問,靳陽追著上去朝著李洹的臉又是一拳,罵道:“別說長春地院了,你就是我親學(xué)弟,我現(xiàn)在也要走揍你!” 看到薩楚拉的模樣,靳陽根本不顧什么同行的情誼了,一拳又一拳的接連往李洹身上砸。 李洹躲過了大半,可仍然挨了不少,還毫無反手之力。 其他跟著他來的人要上來幫忙,李洹發(fā)覺自己落了下風(fēng),今天帶不走剩下的化石之后,當機立斷,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吐出口中的血,高聲喊:“帶著恐龍頭跑!趕緊的!別管我!” 幾個人定在原地,不知如何取舍。 李洹是廳.長的兒子,他要是真被打出個好歹來可咋整啊? “聽不懂人話嗎你們?帶恐龍頭走,開車走!!” 李洹這會兒倒也不躲了,死死扒著靳陽衣服,不要命的笑了起來。 “打我呀?” 靳陽毫不猶豫,朝著這張前奏的臉上去就是一拳。 礦工們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到跟前了,再不走真的誰都走不了,文化局的一狠心就丟下李洹跑上了車,車里帶著砍下來的一顆恐龍頭骨,狠踩油門絕塵而去。 靳陽見狀推開李洹要上車去追,誰料這混賬東西滿臉是血,雙手緊緊的抓著他,指甲快要陷入靳陽胳膊的皮rou里。 “你要上哪去?怎么不打了?打啊?” 被他這么一拖,倒是徹底追不上了,靳陽轉(zhuǎn)過身氣的昏了頭。 說話間二人就又滾做了一團,李洹脾氣大,可惜身體素質(zhì)不行,一直都處在被單方面毆打的情形之下,還不知道在哪塊石頭上磕掉了一顆牙。 薩楚拉看文化局的人走了,從化石的警戒線里跑了出來,緊緊拽住靳陽的手,把他從李洹身邊拖了開來。 從后抱住他,在他耳邊不住的說:“好了好了,冷靜點,別沖動!隊里的人來了,他跑不了!” 喘著粗氣,靳陽漸漸冷靜了下來,礦工們也走到了跟前,跟在礦工旁邊的還有地質(zhì)隊的劉隊長。 劉隊長看到眼前的場景,親自拉的警戒線被扯在地上,那么完整的化石被砍了一顆腦袋,捂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李洹看礦工們來了也不怕,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往草地里吐了一口血沫子。 因為掉了一顆牙,開口走風(fēng)漏氣的說。 “劉隊長,你們地質(zhì)隊的人把我打了,怎么辦吧?” 劉隊長在呼盟有些年頭,和這個李洹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的背景,也知道這人難纏,捂著胸口強忍著沒有破口大罵。 用盡了生平最后的修養(yǎng),指著身后的化石說:“靳陽我們隊里會處分,但文化局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我可做不了主,不如您給我們單位發(fā)個函吧?” 劉隊長一聽這話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揍他幾下。 什么叫發(fā)個函? 發(fā)個函就是平級單位進行溝通,但既然是平級單位,一旦有了爭執(zhí),就是發(fā)八十個函都沒有用。 頭骨再想要回來就難了。 劉隊長還是抬了抬手,招呼了幾個礦工,說:“把文化局的同志送回去。” 礦工們走上去,動作生硬的把人抬了起來,朝著一輛文化局沒有開走的車走去。 在路過靳陽的時候,李洹這人挑起眉毛,記仇兩個字已經(jīng)寫滿了雙眼,冷哼:“靳陽是吧?你哪個學(xué)校的!” 靳陽抓起一把干草朝著他就揚了過去,李洹一邊咳嗽一邊揉眼睛,耳邊傳來了靳陽的聲音。 “我哪個學(xué)校的?說出來嚇死你!” “管你哪個學(xué)校的,我讓我爸弄死你!” 第24章 “你們兩個不要怕,真有什么事我擔(dān)著!” 劉隊長望著送李洹的汽車遠去, 站在薩楚拉和靳陽旁邊, 聲音堅定,如是說。 “今天的事你們不光沒有錯, 還有功,我還要跟上頭給你們申請嘉獎。” 劉隊長前前后后找了不少關(guān)系, 豁出去這張老臉, 想保他們兩人。 他一輩子沒有求過人, 然而嘉獎并沒有申請下來。 三天后反而從青城廳里來了一個電話, 一個讓靳陽,薩楚拉調(diào)走的電話。 功不記, 打傷人的過也不記。 仿佛近來幾個月的事情是一場云煙,一張輕飄飄的調(diào)令下來, 就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 這天,二人突然被叫到了隊長的屋子里。 一進門就是一股濃烈的煙味,桌上雜亂的散落著各式地圖,劉隊長拖著烏青的黑眼圈,從工作中抬起頭來。 他還戴著那副摔壞的眼鏡, 沒有來得及配, 看不太清眼前人,劉隊長扶了扶眼鏡,瞇著眼睛說:“你倆的調(diào)令下來了。” 靳陽皺起眉頭:“調(diào)令?我們?yōu)槭裁匆{(diào)走?憑什么要調(diào)走?” 薩楚拉拽著靳陽的袖子, 用眼神示意他冷靜,劉隊長的表情并不輕松, 想來也不是隊長能決定的事情。 李洹有些背景,這幾天她也聽到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隊長每天關(guān)在屋子里,給各個地方的人打電話找關(guān)系,還沒成功的話就是真的做不到了。 “我們地質(zhì)隊員,今天在儲量處,明天就能去科技處,調(diào)動一下太正常了。” 薩楚拉替劉隊長解圍,對靳陽說 劉隊長不知道薩楚拉的話是在說服誰,輕飄飄的吹進了他的耳朵,沒有半點力量。 靳陽氣憤不過,那姓李的還真能只手遮天了? 他爸是他爸,他是他。 天子犯法還和庶民同罪呢,李洹算個什么東西! 一甩門靳陽拉著臭臉出去了,門重重的拍上,一聲巨響。 薩楚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