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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又補(bǔ)充道:“太后還說,三位小主子雖不便與您同去,可是您若想她們了,隨時可以回宮來探望,而且您什么時候想回宮,都是您自己說了算,她絕不是變相的將您打入冷宮,只是不忍看您如此一蹶不振罷了。” 見初雪依舊一臉漠然,使者接著又道:“皇貴妃娘娘若想繼續(xù)留在宮里,太后的口諭即刻收回。” 聽到這里,林嬤嬤才算松了口氣,看來是太后做了虧心事,心中有愧,想給皇貴妃些許彌補(bǔ)了,可她也不想想,喪弟之痛,能是這點小小的自由能夠彌補(bǔ)的么! 初雪微微閉上眼睛,沉思了一下,低聲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從命了。” 離開皇宮這個令人窒息的牢籠,呼吸一下新鮮自由的空氣,對于她來說,終究還是需要的。 臨行的前夕,皇后突然造訪。 初雪招呼她坐下,兩人熟不拘禮,見若芙臉色蒼白,便知她定是舊疾又犯了,她很隨意地就道:“你就算不來,我也會到你宮里去跟你辭行的,你身子又不好,何苦勞駕這一趟。” 皇后道:“我身子固然不好,可你身子又何嘗好了,你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色再說吧。” 見初雪垂首不語,皇后又道:“如今宮里議論紛紛,都說太后這是變相的把你打入冷宮,實情到底如何,太后究竟是怎么下的口諭?” 初雪冷笑道:“打入冷宮倒也不至于,只是她心里也知道自己娘家做的事情太過傷天害理,心里有愧,就想恩賜給我一點自由,作為補(bǔ)償罷了。” 若夫凝視著她,面帶憂色:“這樣的話,以后萬萬不可再說了,連想都不要再想了,就算她不限制你的自由,難道你就不怕她讓你一去不回,終身都禁錮在別宮么!” 見初雪眉頭豎起,一臉倔強(qiáng)的模樣,若夫不等她說話,便又道:“死去的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活人,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三個孩子想一想吧,尤其是豹兒!” “豹兒有祖母親自帶著,能有什么危險?” 若芙凄然道:“虎兒的消息,不知何年何月才會打探到,皇爺不可能不立太子,按祖制,太子之位該當(dāng)給豹兒,可是天知道哪個寵妃的肚子里會不會再冒出幾個兒子來,那個時候,你以為豹兒還會安全么?” 初雪的心微微一揪,她當(dāng)然明白若芙話里的全部含義,于是她低聲道:“放心,只是暫時出去散散心,太后說我可以隨時回宮。” “回宮之后,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不平和悲痛,你都要在表面上給予太后應(yīng)有的尊重,為了你的孩子,你必須振作起來。”若芙正色道。 初雪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若芙的手:“jiejie,多謝你的提醒,等我養(yǎng)足了力氣回來,日子終究還是要往下過,孩子們畢竟還小。” 后面的話,她沒有再說,只是心里一念閃過,若是豹兒當(dāng)了皇帝,到時候,定要杜林兩家血債血償。 第158章 地火 舊居的一切, 都被維護(hù)得很好, 當(dāng)馮保請示初雪該住哪個院子的時候, 初雪自然地就選了閑云閣。 那滿院梨樹長得越發(fā)粗壯茂盛了, 昔日用過的家具什物都有專人時常擦拭打掃, 一切, 都如當(dāng)初的模樣。 初雪半躺在那張貴妃塌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宮里,她可沒那么容易入睡。 林嬤嬤和小月使了眼色,給她身上蓋了一床紅綾薄被,就悄悄地掩上了房門。 很快的, 初雪就重新適應(yīng)了這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這里沒有那么多的繁瑣禮節(jié),也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不知是哪個宮耳目的太監(jiān)宮女,她只帶了馮保小月林嬤嬤和當(dāng)日閑云閣里的幾個小丫頭,都是絕對靠的住的。 太后倒也沒有食言, 派人陸續(xù)不斷地賞賜美味菜肴下來,而且多次言明:“皇貴妃若是想念小主子們了,隨時可以回宮探望,皇貴妃若是住膩了,隨時可以回宮。” 她當(dāng)然住不膩這里,別的不說, 就是一個人自由自在地在園子里行走, 也是在宮里萬萬不可能有的奢侈。 九月的王府后園, 依舊是花光鳥影,王府后院本就種了各色菊花,如今迎著秋風(fēng)競相開放,香氣彌漫整個后園。 初雪踏著落葉走在花香里,眺望著遠(yuǎn)處金紅色的落日,突然的想起自己的家鄉(xiāng)來。 離開家鄉(xiāng)的時候,她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本以為不久就要回鄉(xiāng),然后像村里的jiejie和嫂子們一樣,找個老實憨厚的人嫁了,過一世柴米油鹽的日子,又或者嫁個不第的秀才,當(dāng)個塾師娘子,生兒育女,縱然是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閑話鄰里的生活,可起碼,人家是真正的在活著,活得充實,活得興致勃勃。 而自己呢?貴為皇妃,生下孩子的都是天潢貴胄,可是卻過得像個行尸走rou的活死人一般。 究竟什么時候,她才算是真正活著的?究竟什么時候開始,她人雖然活著,可是心已經(jīng)死了? 也許,在嫁給裕王的那一日,她就已經(jīng)將自己埋進(jìn)了墳?zāi)怪校绻皇沁@段姻緣,文貴就不會死,如果不是這段姻緣,自己和張居正就不會痛苦終生。 轉(zhuǎn)過假山,穿過那片梧桐林,就是茶園了。 九月,又是茶花開放的日子。 這里的每一株茶樹,都是自己精心培植而成,記得當(dāng)日搬進(jìn)宮里的時候,曾經(jīng)派人叮囑過看守院子的老園丁,千萬要好生澆灌這些茶樹,如今看來,老園丁果然盡職盡責(zé),那些茶樹比以往高出不少,每一株的葉子都是碧綠飽滿,上面開滿了潔白鮮艷的花朵。 凝視著那些盛開的花朵,初雪的思緒突然飄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飄到了那一年的秋遠(yuǎn)居,張夫人請自己吃飯那日,張居正陪著自己觀賞茶園的情形。 那也是一個九月的黃昏,天邊也是這般五色的晚霞,茶花的芬芳之中,張居正深情地凝視著自己,或許,就在那一刻,自己才開始情根深種,不能自拔。 說是不能自拔,終究太假,自己還是嫁給了裕王,一切的一切,都錯過了,都辜負(fù)了。 想到這里,她的心突然痛得很厲害很厲害,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紛紛墜落在初秋即將枯萎的草叢間。 “初雪,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哭?” 一個清朗的聲音自耳畔響起,聲音雖然不大,聽在初雪耳中,卻似炸雷一般,轟的一聲。 她急忙轉(zhuǎn)身,假山邊的梧桐樹下,一襲青衫,溫潤如玉的面龐,好像從來沒有老去,張居正,依舊還是那副灑脫不羈的模樣。 剎那間,初雪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全部涌上了頭頂,她驚呆了,實在不明白張居正為何會在此時此刻此景中出現(xiàn)。 張居正一步步上前來,在她面前站定,伸出手,溫柔地將她臉上的淚珠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