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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從未離開。” “那天,公子都做了什么?你細(xì)細(xì)給我說,莫要有一絲遺漏。” 心墨回想了一番:“那日一大早,公子說他心里悶,不想給裕王上課了,就在王府大門前和高大人說,讓高大人替他告假,高大人也說家中正好有事,于是兩人就一齊暫停了裕王的課。 張夫人便道:”然后呢?” 然后公子就讓奴才拉著他到西大街的酒館里喝酒,一直喝到太陽快下山了,公子還沒有回家的意思,是奴才硬勸著他回府的。” “他喝了一整天的酒?是獨(dú)自一人,還是和朋友一道?”張夫人目光閃了閃。 “回夫人,公子是獨(dú)自一人喝悶酒,而且當(dāng)晚回府之后,他又在花園里獨(dú)自呆到深夜,就是這樣染上的風(fēng)寒。” 張夫人沉吟半晌,方道:“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下去吧。” 心墨答應(yīng)了,身子卻沒有動,臉上也顯出了猶豫之色。 張夫人道:“怎么,你還有什么沒說的?” 心墨囁喏道:“奴才前幾日,還聽說了一事情,就是——王府青云閣點(diǎn)心房的初雪姑娘,被王爺收用了,還冊封了美人。” 張夫人冷笑一聲,心中登時雪亮。 當(dāng)晚,張夫人看著張居正喝了一碗?yún)职玖思?xì)細(xì)的小米粥喂著他喝了,見他精神逐漸好轉(zhuǎn),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張居正見母親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自己,眼光中愛憐橫溢,心中不由得一酸,想起父親早逝,寡母守著自己這個獨(dú)子費(fèi)勁心機(jī)cao持家業(yè),自己卻自暴自棄,心頭滿是愧疚之意。 張夫人似是看出了兒子心中所想,嘆了口氣:“正兒,娘知道你心里頭不好受,初雪那丫頭,是個好姑娘。” 聽到初雪這兩個字,張居正臉色突變,嘶啞著嗓子道:“娘,她已經(jīng)是裕王的人了,莫要再提她。” 張夫人嗯了一聲,緩緩地道:“其實(shí),你爹爹在與我成婚之前,也跟一個姑娘相好過。” 張居正不覺一怔,他十歲之際,父親就已經(jīng)去世,記憶中的父親,和娘親一直都是恩恩愛愛,一家三口,閑來無事在后園飲酒賞花,父母詩酒唱和,柔情蜜意,有時居然把自己都忘在了一邊,這樣一個父親,居然會有別的心上人? 看出了兒子目光中的疑惑,張夫人又道:“那個姑娘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也就是你的表姑媽,如今遠(yuǎn)嫁在河南,你從未見過,可是,當(dāng)年你爹爹對她簡直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他怎么又娶了您?” 張夫人淡然一笑:“父母之命,哪里由得了他?可是,婚后足足有三年功夫,你爹對問我都是淡淡的,愛理不理。” 見兒子默然不語,張夫人又道:“心里頭裝了一個人,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別的人了,正兒,你不是這世上唯一的情癡,其實(shí)呢,許多許多人都是這般。可是,隨著時光的推移,他便慢慢地發(fā)現(xiàn)了我的好,慢慢的,他就把一顆心全都系在了我身上了。” “我是爹的兒子,所以,我也一定會把那個女子忘記,我會娶一個溫柔的妻子,也會慢慢地把心都轉(zhuǎn)到妻子身上,是嗎,娘?” 張夫人微微頷首,柔聲道:“不一定是妻子,也許是你紅袖添香的姬妾,甚至是風(fēng)塵中的紅顏知己。到時候,不是你想變,而是你自然而然會變,男人,又有幾個能真的一生鐘情一人?” 張居正微微苦笑:“娘這是在勉勵兒子去風(fēng)月場里找紅顏知己么?” 張夫人正色道:“娘寧可你去青樓吟風(fēng)弄月,都不愿你為誰消得人憔悴,堂堂男子漢,怎的這般沒出息,別忘了你尚有壯志未酬,難道,你連你的壯志都放下了嗎?” 張居正心頭一凜:“娘教訓(xùn)的是,兒子——錯了。” 第38章 爭風(fēng) 抱月軒里,珍珠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把那副紫檀木描金喜鵲登梅的妝臺從窗前移了開來。 這扇窗戶上糊了厚厚的棉紙,天冷的時候,一直是關(guān)上的,誰知今年的春天來的卻早,離年關(guān)尚有十多日,日頭就一日比一日暖和,珍珠不過是從點(diǎn)心房拎了一盒子點(diǎn)心,身上的棉袍,就有些穿不住了。 移開妝臺之后,她用手背揩了揩額頭的汗意,便去揭那棉紙,她家側(cè)妃娘娘一直嚷著房里太悶,非要提前把這層窗紙給撕下,好糊窗紗。 雖說這幾日暖和些,可到底沒過年,這么早就窗紗給糊上,夜里的棉被若不格外加厚,只怕是要染風(fēng)寒。 想到這里,她看了一眼坐在炕桌前繡肚兜的側(cè)妃娘娘,這繡活還是去年臘月里做到一半就扔下的,如今她又撿了起來,可見是心里煩極悶極。 這也難怪,自從初雪那個丫頭被封為美人以后,王爺只是剛開始在王妃房里歇了幾夜,余下的十來天,竟然是不分晝夜地泡在閑云閣,其余妻妾房中居然一個腳蹤都不踏,太過分了。 自家娘娘打進(jìn)王府以來,何嘗受過這般冷落? 窗紙堪堪撕下一半的時候,忽然有小丫頭來報(bào):“娘娘,齊側(cè)妃來了。” 陸采蓮頭也不抬地說了聲:“請她進(jìn)來。” 又道:“珍珠,你把窗紙撕掉,且別忙著糊窗紗,這太陽往房里照著,怪暖和的。” 齊側(cè)妃一進(jìn)屋,就笑道:“哎呦,這屋里頭好亮堂,回頭我也把窗戶紙給揭了。”說著身子一挨,坐到了炕沿上。 采蓮將繡花繃子隨手放在炕桌上:“罷了,你身子骨弱,可禁不起夜里的風(fēng)。” 齊側(cè)妃拿起炕桌上的繡活,摩挲了一番,嘖嘖贊道:“想不到你一個千金小姐,倒練的一手好女工,真看不出,我聽說今年松江府新出了一種絹料,叫天水絹,十分的名貴,想來用它來做肚兜,是極好的。” “今年新出的款兒,也只有宮里娘娘們使得,咱們哪里能有呢。”采蓮漫不經(jīng)心地答。 齊側(cè)妃見她神色怏怏不樂,便笑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宮里頭又該賞賜下好東西了,回回你都是拿大頭,這次,那天水絹,你必得無疑。” 采蓮聞言,微微一怔,不禁看了齊側(cè)妃一眼,只見她身上穿著一色半新不舊的松花色棉袍,發(fā)髻上也只零星插戴了幾件金銀首飾,連個寶石珠玉的都少見。 她老早就聽人說,齊側(cè)妃的家里是開麻油鋪?zhàn)拥模驗(yàn)樯妹烂脖贿x為秀女,當(dāng)時盧靖妃攛掇著皇爺給裕王選了王妃之后,皇爺隨口又指了兩個秀女給他做側(cè)妃,這齊側(cè)妃,就是皇爺那隨意一指,指到的人。 另一個側(cè)妃進(jìn)王府不到一年就生病沒了,齊側(cè)妃作為和王妃同期嫁給王爺?shù)睦先耍驹诟袘?yīng)該很有地位的,可惜王爺從來沒有對她上過心,一個月能分給她一晚兩晚就已經(jīng)是顧全了她的顏面,所以,盡管她想孩子都要想瘋了,肚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