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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該如何辦理方妥?” “王爺,此事,論理該由刑部王尚書上奏陛下,可是,如此一來,陛下就非決斷不可,陛下素來鐘愛景王,頂多罰他幾年俸祿,在靖妃娘娘的干預下,估計連攆他出京就藩都不會?!?/br> “如此偏袒。父皇就不怕天下悠悠之口。”裕王心知張居正此言不虛,不由得咬牙切齒。 張居正輕嘆一聲:“為人父母者,莫不如是,陛下又怎能例外,所以,與其讓刑部上奏,不如王爺自己入宮奏明此事,并苦苦哀求陛下饒恕景王,以彰顯兄弟之情,以及王爺的博大胸襟?!?/br> 裕王思酌一番,終于點了點頭:“先生所言極是,此時咱們最需要的,是營建我在父皇心目中的仁義形象?!?/br> 第24章 觸動 次日一早,裕王進宮。 張居正關心事態進展,剛過正午,就在青云閣等候裕王回府。 嘉靖素來寵愛靖妃母子,就算此事證據確鑿,嘉靖也不會對自己的兒子做出什么太嚴厲的懲罰。 他們父子間的糾葛,當然不會令張居正掛心,他最擔心的是。以嘉靖的性子,會不會干脆來個將錯就錯,隨便殺了幾個奴才提景王擋了這罪名? 如果嘉靖真這么吩咐下來,除了嬌兒,誰將最有可能被賜死? 初雪,不過一個小小婢女,她的命,在主子們眼里,不比一只螻蟻尊貴多少。 張居正站在窗前,凝望著窗外數枝盛開的白梅,那花瓣被寒風吹得顫動不已,卻依舊芳香飽滿,然而,遠處重檐疊架上方的天空,卻是鉛灰色的,這是否意味著,又將有一場大雪降臨人間? 若果真如此,干脆去找自己的恩師,叫言官們將此事公諸天下…… 不知不覺,張居正雙手緊握成拳。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五福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張大人等您許久了?!?/br> 張居正猛地回頭,見裕王進來,便問道:“王爺,在宮里還順利嗎?” 裕王面色平靜,從容坐下,又示意五福沏茶,然后方道:”父皇的反應,全在先生意料之中?!?/br> “那么,陛下究竟打算如何處置景王?” 裕王有些意外里看了張居正一眼,笑吟吟地道:“先生怎的如此迫不及待?” 張居正微微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失態了,素日里都是自己教導裕王,遇事要沉著冷靜,處變不驚,此刻學生穩如泰山磐石,老師卻急不可耐起來。 想到這里,張居正不覺有些赧然,輕輕咳嗽一聲,淡然道:“這是王爺在陛下心中將景王比下去的大好良機,我當然關心。” “一切都在先生意料之中?!痹M鯂@息一聲,從五福手中接過蓋碗,喝了兩口香茶:“父皇乍聽此事,竟然沒有明顯的詫異吃驚,可見,他心里也早就疑心是老四干的?!?/br> 張居正沒有作聲,心中卻想,所以,他才下了那道旨意,將裕王身邊所有奴才統統賜死,這樣既保證了裕王的安全,又掩飾了景王的罪行,誰說當今圣上不英明?他不過是沉迷道教不想理會朝政罷了。 裕王見他不動聲色,接著道:“我不等父皇說話,自己便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說是我讓三法司的人不要上奏,否則內閣那邊一旦看了折子,父皇若不降罪老四,只怕難向天下人交代,我求父皇饒過老四這遭,也不要賜死我身邊的奴才?!?/br> 聽到這里,張居正心念一動,仔細打量了裕王一眼。 “父皇見我這般求他,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只說,此事關系皇家顏面,老四又是我唯一的弟弟,只要保全了兄弟和顏面,此案隨便我和三法司的人怎么結。”說到這里,裕王眼中閃過一絲不忿,語氣里終于帶出怒意:“老四那里,父皇居然都沒有說要對他有任何懲治!太偏心了!” 張居正嗯了一聲:“陛下定是在試您有無手足之情,您此番言行,定然為你將來繼位添上厚厚一層磚瓦,景王雖然沒有受到任何懲治,可是卻離太子之位越來越遠了?!?/br> 裕王聽了這話,心中怒火才稍稍平息。 “那么此案,到底該如何了結?”張居正緊盯著裕王的眼睛。 裕王想了想,方道:“嬌兒是必死無疑的,只是不必累及其余的無辜奴才,三法司那里,你去和他們說,就說嬌兒因為被我懲治過,懷恨在心,蓄意報復,已經被我賜死,此案不必再審了?!?/br> 張居正松了口氣,心中滿是欣慰,他想起初進王府時,自己的老師,禮部尚書,內閣大學士徐階對他說過的話:“裕王是個心底仁厚的人,將來就算不能成為一代明君,也必成一代仁君,你要好好教導他。 于是便道:“王爺是苦主,您說不查了,自然也就結了。王爺宅心仁厚,體憫下人,日后定有福報。” 裕王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不是我宅心仁厚,只是初雪那丫頭,我還真舍不得殺。” 聽著他笑聲中明顯的曖昧之意,張居正心頭一緊,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何英突然進門來報:“王爺,嬌兒上吊自盡了。“ 第25章 情怯 天色突然轉晴,陽光無遮無攔地灑將下來,明晃晃地刺得人眼睛發澀,初雪伸手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適應院子里明亮的光線,在陰暗的牢房里呆了十多天,乍一出來,看什么都是白花花一片。 五福將兩把鑰匙塞進她手里:“初雪,這房子現在只你一個人住了,兩把鑰匙都給你吧?!?/br> 初雪點了點頭,五福又低聲道:“嬌兒她,讓我帶幾句話給你?!?/br> 初雪知道,五福與嬌兒素來交好,便點了點頭,以目示意五福說下去。 “嬌兒說她對不住你,被抓的前一天晚上,她就什么都跟我說了,她打算留封書信幫你脫了干系,然后自己了斷自己,她連毒藥都準備好了。” 初雪想起嬌兒的音容笑貌,不禁又是難過,又是詫異:“為什么?五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五福黯然良久,方道:“嬌兒當日進府,賣的是死契,她整日嘴上念叨著將來出府嫁人生子,可實際上,那不過是她做的白日夢,她一輩子都是王府的奴才,將來若王爺繼位,她隨著進宮,更是終身不見天日?!?/br> 頓了頓。五福又道:“有人以她全家性命威脅,又許她事成之后,幫她脫了奴籍,給她自由身?!?/br> “初雪,你是選秀進來的,幾年后就要放出去,你不會明白我們這些一輩子不得自由的奴才的心,就像夜里趕路的人,怎么走,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br> 說到這里,五福的眼圈紅了。 初雪沉默了,她知道,嬌兒是多么的渴望出了這個王府,過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就是這種渴望,令她自欺亦欺人,從來不正視自己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