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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低聲笑了起來,那眉眼間落滿了笑意的模樣,不知怎么的就讓柳君遷有些發(fā)愣。他想起當初在離開幻境之后,這個人見到他的時候,臉上也是這種隨意而散漫的表情——甚至對方此時受傷的地方,都和當初被他所傷的部位無比接近。柳君遷最后還是沒能下手。那個他以為早已從他的生活中消失的人,對他造成的影響,遠比他想象中要更加大。見柳君遷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季榆略微彎了彎唇角,那仿佛對所有的事情都無比了然的樣子,看著讓人有種想要往他的臉上來上一拳的沖動。“你知道嗎,”看著柳君遷在自己的面前蹲下來,打算查看自己的傷勢,季榆突然彎了彎眸子,“其實這個——”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那嚇人的血跡,“和當初在幻境中‘累到睡著’一樣,”對上柳君遷帶著些許愕然的視線,季榆抓住了他的手腕,“……都不過是為了勾起你的歉疚與憐憫的謊言。”手上微微用力,季榆將人拉入了自己的懷中,“至于目的……”他垂下頭,緩緩地湊近了似乎還沒有從這突發(fā)狀況當中回過神來的人,溫熱的呼吸噴吐在他的臉上,“自然是……”一片擦著季榆的面頰飛過的樹葉阻止了季榆的動作和沒有說完的話語,他偏過頭去,看著站在那兒的、臉色不怎么好看的魔界主君,略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那模樣,看起來著實讓人忍不住牙根發(fā)癢。“我以為你之前所說的喜歡的人的名字,”視線在兩人看起來過分親密的姿勢上停留了片刻,穆卓陽微微瞇起雙眼,“——并不是‘柳君遷’?”聽到穆卓陽的話,柳君遷不由地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去在意這些事情,可腦中卻不可抑制地浮現(xiàn)出兩人被困在幻境中的那個夜晚,季榆否認著穆向蘇對自己的感情的模樣。“你見過那種喜歡著一個人的眼神嗎?”哪怕是現(xiàn)在,柳君遷也依舊能夠清晰地回想起,這個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雙被月光染上了柔和的雙眼,“那種執(zhí)著的、專注的——仿佛對方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的眼神。”那或許是第一次,柳君遷對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人,生出那樣濃烈的探究的欲-望。然而,直到最后這個人在他的眼前倒下,他也依舊沒能得到那個問題的答案。季榆他……果然有過那樣喜歡的人嗎?胸口有種難以形容的憋悶,柳君遷直起身子,掙開了季榆那其實并沒有多少禁錮作用的手。他試圖說服自己,既然眼前這個家伙的來歷和當初他所經(jīng)歷過的那個幻境有關(guān),對方會知道他和季榆在那其中發(fā)生過的事情并不奇怪,但與此同時,他的腦中卻不停地提醒他,他的眼前還存在著另一種可能。——如果只是見到了表象,這個人應(yīng)該和他一樣,不知道季榆當時的想法,不是嗎?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起來,柳君遷有點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應(yīng)該相信什么。“我也以為在說了那樣的話之后,”季榆的聲音打斷了柳君遷的思緒,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個似乎并沒有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而受到什么影響的人,“你會在我碰上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xiàn)?”季榆看著穆卓陽,盡管是表達不滿的話語,可那語氣聽起來,卻如同提起自己在散步的路上,碰上了一只飛奔而過的兔子一樣散漫與隨意。縱然剛才這個家伙由于他兀自離開的舉動而沒能待在附近,但季榆并不覺得對方會在察覺到他被攻擊之后,無法迅速地趕過來——他可不覺得,之前對方將他攬在懷里那么久,會不在他的身上動任何手腳。反正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察覺到這些就是了。穆卓陽沒有說話,并非他想不出能夠反駁季榆的內(nèi)容,只不過他并不覺得這種事,有什么確切的意義罷了。畢竟季榆所說的,的確就是事實。就算他對這個人有著切實的感情,但這種東西,卻同樣不妨礙他在不傷到對方性命的情況下,做出一些必要的試探。對于那個暫時不可能落到自己手里的東西,他的了解,再怎么說也有些太少了不是?但柳君遷會在這時候出手,卻是有些超出他的預(yù)料了。這位曾經(jīng)備受仙界尊崇的仙君,雖說當初的確是不留絲毫余地地判出了仙界,但這么多年來,對方卻也從來沒有和仙界有過直接的沖突。想來對于這個人來說,那個曾經(jīng)是自己的歸屬之地的地方,還是有著不小的特殊意義。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仙界也從來沒有為難過這位擺在明面上的“叛徒”。然而,之前柳君遷所做的舉動,可是直接將自己放在了與仙界的對立面——離開的那個家伙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無謂的添油加醋,只需將自己碰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仙界對待柳君遷的方式,都會出現(xiàn)截然相反的變化。目光在柳君遷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穆卓陽輕笑了一聲,徑直邁步朝季榆走了過去。能夠在那并不算長久的時間內(nèi),讓一個人對自己生出這種不受理智控制的感情,的確是只有這個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作為被影響的受害人之一,穆卓陽絲毫不懷疑季榆的能力——又或者應(yīng)該叫做“魅力”?嘴角無意識地揚起,穆卓陽伸手抬起季榆的臉,像是想要觀察什么一樣,仔細地將他端詳了一番,然后才開口問道:“傷勢重嗎?”“……我不覺得我有傷到自己的臉。”扭頭避開了穆卓陽的動作,季榆對某個人那與現(xiàn)狀不太相符的舉動表達不滿。他又不是那種因為長得太好看,惹得別人嫉妒的絕世美人,哪有人一上來就先朝他的臉招呼的?這個家伙只不過是趁著這個機會,在占他的便宜罷了。“我也這么覺得,”聽到季榆的話,穆卓陽頓時笑了起來,“只不過我想,既然魔君還有精力戲弄旁人,想來身上的傷勢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太大的問題才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戲弄”這兩個字被加重了讀音,落在柳君遷的耳中,有種沒來由的刺耳。“既然你的護衛(wèi)回來了,”瞥了邊上貼得有些太近了的兩人一眼,柳君遷收回視線,面上的表情與之前沒有太大的分別,“那我就不繼續(xù)打擾了。”有穆卓陽在,他顯然不必再去擔心季榆的傷勢——相信比起他來,這位魔界的主君,要更清楚該如何處理自己同族身上的傷。沒有給季榆再次出口挽留的機會,柳君遷轉(zhuǎn)過身,幾個起伏之間,就消失在了擠滿了樹木的林間。“不試著讓人留下來嗎?”略微直起身子,穆卓陽看著不知怎么的,又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