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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改變自己的行事的。“不過抱歉,”容漆繼續說道,“剛才的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說到這里,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以后你會知道的。”而那個“以后”,顯然已經不遠了。伸手扯下了路邊一棵看起來年份并不久的小樹苗的葉子,放在手心看了看,季榆好一會兒才出聲說話:“你突然正經起來的樣子真惡心。”容漆:……如果這是個有好感度提示的游戲的話,容漆覺得,這會兒自己這邊的屏幕上,肯定會顯示出“好感度-100”的字樣來。……明明這個家伙就在不久前,自個兒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吧!?容漆覺得,他有必要在這時候回槽一句,要不然自己每次都被這人的話噎得不上不下的,不是顯得太沒用了點?然而,還不等容漆開口,季榆就搶先說話了:“我不知道。”“……什么?”注意力還停留在上一個話題上,容漆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季榆話里的意思。“我說,我不知道我身上有那個印記,”隨意地將手里的葉子放回了原先的地方,季榆盯著那片與被他摘下來之前,看起來沒有太大分別的葉片,開口補充,“我一開始,的確只是想勾-引他而已。”容漆:……在說出“勾-引”這種詞的時候,這個家伙的語氣,能不能稍微給點起伏?發現自己的關注點貌似有點不對,容漆輕咳了一聲,掩飾一般地開口問道:“然后呢?”既然一開始是那樣的打算,中途突然改變了想法,季榆肯定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吧?“然后我發現,我沒法把他身體里的東西拽出來,”說到這里,季榆嘖了下舌,似乎感到十分不滿,“也沒法把我身體里的東西塞給他。”不僅如此,他還清晰地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無意識地散發出來的,對自己帶有壓制作用的氣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察覺到自己腰上多出來的印記。季榆不清楚那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名字的東西的碎片,是以怎樣的方式融合在他和鄒城的身體里的,但無可否認的是,他短時間內并沒有辦法將其取出。——這樣一來,穆向蘇保留了他的身體這么久,也就說得通了。對方并非沒有發覺他的異常,只不過是沒有辦法,將想要的東西拿到手罷了。如今他從長久的昏睡當中蘇醒,對這個人來說,或許是個不錯的消息也說不定。想來對方會那樣輕易地放他離開,本就存了借他找到那東西的心思。想到這個曾經讓自己狠狠地栽了一次的家伙,季榆略微瞇起了眼睛,面上浮現出些許思索的神色來。他并不是個善于算計這些事情的人,盡管自己并不具備那些復雜的感情,但為了能夠在恰當的時候,做出正確的反應來,他曾在這上面花過不少的心思,是以這反倒是他最為擅長的東西。要不然,之前的那些人,就不會那樣被他牽著走了。只是,無論季榆有多么善于牽引人的情感,在碰上一個從來不會將感情這種東西,擺在最前面的人,他的這個能力,就都失去了作用。或許這也是為什么,他并沒有想過去招惹穆卓陽的原因吧。即便他真的成功地讓那個人的心系在了他的身上,對于他所需要進行的事情,也依舊沒有太大的幫助。季榆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花費太大的力氣,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原本他是琢磨著想辦法替鄒城找齊那不知道被分成了幾片的玩意兒的,但偏偏穆向蘇和那個家伙待在一塊兒——“打不過,跑還是可以的。”季榆開口說道。穆向蘇與向來守規矩的柳君遷不同,后者即便對他懷有什么心思,也絕對不會不顧他的意愿,做出什么越線的舉動來,但穆向蘇卻是絕對有可能做出把他關進小黑屋里的事情來的。早就經歷過類似事情的季榆表示,他一點兒都不想把那種滋味再體會一遍。但那個家伙對他的那份有增無減的占有欲,倒是一個可以嘗試利用的地方。在泛著波光的湖邊停下了腳步,季榆凝視著湖面上破碎的月光望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么,出聲問道:“這東西——”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顯然是在說那個藏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在哪里,你知道嗎?”然而,聽到了他的問題的神明,并沒有給出回答。“不知道?”季榆歪了歪腦袋,唇邊帶著一抹淺淡的笑容,一如與友人聊天的普通人——這個表情,他平日里的確很少露出來,以至于容漆看到的時候,心臟都不由自主地重重跳了一下,“還是不能說?”“也不是……”好半晌,容漆才發出了聲音,“就是……”他停頓了一下,確認一般地問道,“你真的想知道?”大抵是季榆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直白地向他求助過的緣故,容漆現在有點不確定對方這只是隨口一問,還是真的想從他這里得到答案。——說實話,他一直都以為季榆是那種喜歡自己親手找到各種答案,完成任務的類型,畢竟當初如果不是他死纏爛打,這個家伙說不定根本就不會在休息的間隙之外的時候,和他進行任何交流。似是有些意外容漆真的會給出正面的回應,季榆挑了挑眉,笑著反問:“為什么不?”穆卓陽先前本就是借著他信息不足的機會,才坑了他一把,既然如此,他怎么就不能借著外掛提前知道試卷的答案呢?唇邊的笑容微微加深,季榆將自己的點數默默地往“記仇”的屬性上分配了一點。容漆:……雖然不知道這個家伙在想什么,但光看這表情,他就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過,反正季榆針對的人又不是他,容漆表示,對于在邊上看這個家伙坑人,他還是十分喜聞樂見的。“其實,”如同宣布什么大事一樣,容漆故意清了清嗓子才開口,“你根本用不著花那個力氣去找其他碎片,”見季榆稍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賣關子似的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了下去,“你自己——就是那東西本身。”季榆:……?耳中聽到的內容太過超出季榆的想象力,以至于他一下子都沒能理解其中的含義。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穆卓陽一直都以為,之前他所做的,是以季榆體內流淌著的血脈為鑰匙,解開了那處幻境之下隱藏的東西,但實際上,那幻境才是喚醒季榆體內沉眠之物的鑰匙——而季榆本身,才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尋求的東西。便是那破碎四散的東西,也根本與那埋藏于季榆血脈中的事物毫無干系。在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