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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還是不要參與到這種話題里去比較好,容漆無比明智地開溜了,“你慢慢想,我還有點事……”將盤子里的最后一點炒飯送入口中,季榆放下手里的筷子,略微瞇起了雙眼。——那個家伙,沒有否認他需要自己準備死去的方式這一點呢。想到前兩個世界當中,那明顯比以往寬松了許多的規則,季榆的眼中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不過……就算他真的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有什么意義吧?對于他來說,無論容漆的目的是什么,都沒有任何分別。但話說回來,這種通過試探來收集與驗證信息的舉動,用來消遣時間,倒是不錯的選擇。低下頭看了看桌上的碗碟,季榆難得地思念起蘇景陽來。雖然他對那個家伙沒有太多的好感,但對方每天都會主動洗碗的做法,還是很得他的心的。果然,人的惰性就是這么一點點養成的。輕輕地嘖了下舌,季榆最后還是認命地拿起桌上的東西,走進廚房清洗去了。有些出乎季榆的預料的,接下來的日子,平靜安穩得有些過分。不說易秋源,就連蘇恒帆和李宏,都沒有再在他的面前出現過一次。要不是某個時常在他的腦子里念叨幾句的“神明”存在,他都險些要忘記,自己還處在一個由演化出來的虛擬世界當中了。整理好前兩天的解剖結果,季榆看了看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揉了揉眼角,伸手合上了電腦。他原本以為,以蘇恒帆的性格,肯定不可能和另外兩個人那樣耐下性子,在邊上靜觀其變的,但想來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人是只能用單面的詞匯來概括的。說到底,他所了解的那個人,也不過是“在某些特定的劇情”當中,所表現出來的形象,會出現偏差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摘下眼鏡放到一旁,季榆打著哈欠站了起來。法醫這份工作,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也怪不得原主經常得抽時間去鍛煉——要不是這樣,每一回忙完,他非得在床上躺上兩天不可。敲了敲有點發僵的肩,季榆拿起放在枕邊的睡意,準備洗個澡之后就睡覺,卻沒想到一轉過身,就被落地窗外站著的人影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抓住了邊上能夠用來當做武器的椅子,季榆頓了一下,才看清了外面的人的樣子。“你怎么上來的?”放下手里的椅子,走過去給外面的人開了門,季榆看了對方那被雨淋得透濕的頭發和衣服,不由地感到有點好氣又有點好笑,“先進來吧。”盡管只是二樓,但這兒邊上可沒有什么能夠用來借力的地方,他是真的有點驚訝對方能夠從陽臺上翻進來。“就……這樣上來的啊。”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那么點不尋常,蘇恒帆看了季榆一眼,出口的話語有點氣弱。他本來也是想按門鈴的,但是在抬起頭看到二樓的窗戶還亮著的時候,就忍不住直接爬上來了。這種事情,對于曾經為了堵人,專門訓練過爬墻的技術的他來說,實在是再容易不過。“行了,先去洗個澡吧。”懶得和對方去計較這些,季榆隨手把床上的毛巾扔了過去,“浴室在右手邊,衣服我等下給你送過來。”也是虧得他膽子大,要不然換了別人,一轉頭就看到個全身都濕淋淋的家伙,站在自己的窗戶外面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非得被嚇出個好歹來。看著某個人乖乖地按照自己的吩咐往外走的人的身影,季榆稍感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外面居然下雨了啊,他剛才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盯著窗外那漆黑的夜幕看了好半晌,還是沒能從中辨認出雨絲的痕跡,季榆輕笑了一聲,收回視線,從衣櫥里拿出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蘇恒帆的個子確實比他要稍微高一點,但寬松一點的衣服,對方應該還是穿得上的。把東西放在了浴室門外,季榆略感頭疼地嘆了口氣。是他這一回沒有花太多的心思在揣摩幾個人的想法上的緣故嗎,怎么總覺得意外的狀況越來越多了?在原本的劇情當中,蘇恒帆可從來沒有做出過這種翻上陽臺的行為來過。……更別說挑在這種時間了。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數字,季榆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困倦的雙眼。許是衣物內季榆在外面的原因,蘇恒帆倒是沒在浴室里磨蹭太多的時間,沒多久就換上衣服出來了。“你來這里干什么?”看了一眼頭發濕漉漉的,明顯沒有被認真擦過的家伙一眼,季榆有點無奈地開口問道。他是覺得這個家伙肯定是最耐不下心的那個,但怎么著他也不會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式,冒冒失失地闖過來。“那個……”聽到季榆的問題,蘇恒帆伸手抓了抓頭發,像是有點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你不洗澡嗎?”剛才他看季榆的樣子,應該是準備去浴室的沒錯來著。“……不洗了。”季榆聞言,沒忍住朝著對方翻了個白眼。不管是誰,在看到某個強吻了自己的家伙,大半夜地淋著雨翻到自己的陽臺上來,也都不會再有什么洗澡的心情吧?“……哦,”大概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太蠢了點,蘇恒帆看了季榆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猛地抬腳邁了一步逼到了他的面前,“——你就不問問我前幾天去干嘛了嗎?”“什么?”被蘇恒帆的話給弄得一愣,季榆不由地感到有些好笑,“我們之間很熟嗎?”本來就是沒有什么聯系的人,就算由于某些意外的狀況而在一起待了一兩天,之后再沒有什么交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更何況,這個家伙那時候本來就只是被氣氛影響,對他產生了某種錯覺,等之后冷靜下來了將其弄明白之后,更應該和他保持距離才是。——至少季榆覺得,要是換了他在對方的位置,肯定會在和他相處的時候感到尷尬的。蘇恒帆:……他居然找不到什么能夠用來反駁的話怎么辦?看著面前的人那雙帶著些許無奈與好笑的雙眼,蘇恒帆頓時就感到一陣從心底彌漫上來的挫敗。鬼知道為什么他在這個人面前,永遠都抬不起自己的氣勢。……好吧,可能還是知道的。視線在季榆稍顯無辜的表情上轉了一圈,蘇恒帆輕咳了一聲,掩飾一般地轉過頭,在季榆的邊上坐了下來。“我前兩天回老家了,”略微沉默了片刻,他沒等季榆開口發問,就自己開口把答案說了出來,“剛剛才下的火車。”反正他要是不說,這個家伙肯定不會問的。這么想著,蘇恒帆不由地感到一陣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