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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的掌心在肌膚上游走的觸感格外分明,令季榆周身的溫度都不由自主地上升了許多。趁著身上的人換氣的功夫,季榆扭過頭避開了他的動作,曲起膝用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力氣,狠狠地朝著對方的雙腿間撞了過去。但到底是被遮擋了視線,對位置的判斷不是那么準確,好在盡管有點偏,這一下還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易秋源的身上。察覺到壓制住自己的力道的放松,季榆趁機從對方的身-下掙了開來。“你們鬧夠了沒有!”甩開本來就沒有綁得多緊的衣服,季榆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領帶,看著被自己掀到一旁,眼中還帶著一絲委屈和茫然的人,那一肚子的火氣,頓時不知怎么的就發不出來了。他這兩天碰上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揉了揉發疼的太陽xue,季榆平復了下還有些急促的呼吸,最后還是沒忍住,抬起腳把沙發上的人給踹了下去。“這種惡作劇,下次不許再做了。”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把胸口翻騰的怒氣給壓了下去,整理好自己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聽到季榆的話,易秋源愣了一瞬,繼而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老師是這么認為的嗎?”像是終于緩過神來一樣,他扶著邊上的沙發站了起來,“或者說——是這樣希望的?”“對老師做出了這種事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吧?”易秋源可不會錯過剛才季榆話里的那個“你們”。“如果不想再遇上這種事情的話,”往前邁了一步,易秋源看著由于自己的動作,而條件反射地想要后退,卻因為身后的沙發而沒能成功的人,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就別露出那樣誘人的樣子來。”有點傻愣愣地望著某個丟下了狠話之后,就轉身離開的人的背影,季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這還成了我的錯了!?”沒有發泄這份憋火的對象,季榆只能抬起腳,狠狠地把掉在地上的易拉罐踩扁。但那金屬由于變形而發出的聲音非但沒有讓他的心情稍微好一點,反而讓他感到更加煩躁了。要不……他還是換個地方住吧?盯著地上的易拉罐看了許久,季榆認真地考慮起這件事情來。……算了,反正最后的結果還是一樣,他還是別浪費那個力氣了。覺得自己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地方不那么在意,也不會顯得太過奇怪,季榆彎下腰,將腳底的易拉罐撿起來扔進了垃圾簍里。接下來——他還是先給自己弄點吃的吧。托了那一個接一個沒有停歇的狀況的福,他今天直到現在都沒能吃什么東西,之前還不覺得,這會兒緩過神來,就只覺得餓得前胸貼后背了。“那個……”將雞蛋在碗沿輕輕地一磕,季榆聽著腦中突然出現的聲音,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紊亂,“我有個問題。”“說。”剛應付完某個不那么容易對付的人,季榆現在懶得在這個知情人的身上浪費力氣。“昨天晚上,如果蘇恒帆沒有跟著你——或者沒有撬門進去的話,”可能是覺得自己提到的話題有點敏感,容漆略微停頓了一下,發現季榆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才繼續說了下去,“你會怎么辦?”看到剛剛季榆主動掙脫的情景,他才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季榆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也不可能清楚地掌控另一個人的想法和行為——這一點,之前的許多事情都足以證明,既然如此,他顯然也不可能完全確定接下來的事情,會按照他所想的那樣發展。尤其李宏的那件事,本來就在他的預料之外,說實話,他壓根就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在那樣的情況下,絲毫不做任何反抗。第214章第七穿(二十二)“如果他沒有跟上來的話,”有些少見的,季榆這次很配合地回答了容漆的問題,“我會讓他深切地體會到,”說到這里,季榆停頓了一下,將手里處理好的食材,一起倒進了鍋里guntang的油中,“……什么叫做‘足以讓人痛悔一生的愧疚’。”容漆:……好吧,他知道對方本來是怎么打算的了。容漆表示,他會對這個人的節-cao抱有那么一絲期待,簡直就是太天真了。真要是會在意這方面的事情,季榆之前也就不會和那些世界里的人,發生關系了,那對于他的任務來說,本來就不是必要的舉動。所以說……這個家伙會和那些人上-床,其實只是單純地為了享受吧?想到季榆曾經說過的,他在這種事情上并不是沒有感覺的話,容漆的思路一不小心就歪道了不可說的方向上去。既然本來就不存在感情這種東西,那么只是為了享受身體上的刺激與快-感,對象是誰應該都不重要?看著季榆將還冒著熱氣的什錦炒飯從鍋里盛了出來,容漆不知怎的,突然就有種胸口發悶的感覺。哪怕曾經的那些人,為了季榆舍下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對于這個人來說,也和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沒有任何差別吧?他……“沒有其他想問的了?”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容漆的思緒,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有點驚訝這個以往總是不樂意回答自己這類問題的人,居然會主動提出這樣的問題,“那么幫我來參考一下,這個世界該用怎樣的方式死去好了。”比起那些有著各種超出人類力量范疇的世界來,這樣普通而和平的世界,顯然不可能有著那么多能夠合理地死去的契機——季榆可一點都不希望在這個世界當中,以“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死”這樣的事件作為終結。“……你就不能試試自然老死嗎?”對于某個家伙連關系都還沒確定,就已經考慮自己該怎么去死的舉動,容漆表示無比痛心疾首。“車禍上個世界試過了,直接排除,”然而季榆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容漆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還有絕癥也不行。”不說他這會兒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冒出來一個治不好的毛病,就單說上個世界所體會過的感受,他對這種經歷也絕對喜歡不起來。容漆:……意思就是,乖乖地過日子不去作死什么的,壓根不在這個人的選項當中是嗎?“作為法醫,有時候會接一些和刑事案件有關系的工作,可以從這方面著眼試試?”像是想到了什么,季榆的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但很快,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但是越過警-察直接找法醫的麻煩,果然還是很奇怪吧……”容漆:……這么用心地考慮這種事到底是怎么樣啦!?“那什么,”決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