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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效果甚佳的良藥,不少用于治療各種病癥的藥物當中,都帶著一點安神作用的東西。聽到陸南柯的話,季榆側過頭瞥了他一眼,沒有對此表示反對:“那你可以走了。”陸南柯:……啥?有那么一瞬間,他都忍不住認為自己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然而,眼前的這個人卻一點兒都不留情面地掐死了他的幻想:“你的心跳聲吵到我了。”說完之后,他頓了頓,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補充了一句,“還有呼吸聲也是。”陸南柯:……這個家伙,絕對是在遷怒吧?是在遷怒吧?!看著面前這個一本正經地說著那些話的人,陸南柯的眼皮抑制不住地跳了跳,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來才好。見陸南柯老半天都沒有動靜,季榆略微挑了挑眉梢,再次開口:“還有你思考的聲音也很吵。”他記得,某部英劇里的主人公就這么評價過邊上的人,所以聽起來應該還是有那么一丁點可信度的?這么想著,季榆還認可似的點了點頭。陸南柯:……很好,他知道這個家伙被打擾了睡眠有多么不爽了。明白自己要是再繼續在這里杵下去,說不定就連存在感都會變成一個礙事的東西,陸南柯稍感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阻止了某個想要再次開口的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了聞言閉上了嘴的人,陸南柯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自己再睡一會兒,”他想了想,又有點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有什么事的話打我電話。”不是他瞎cao心,實在是這個人都能夠做出發著燒去見自己素未謀面的情敵的事情來,他還真想不出什么對方不會去做的事情來。嘴唇動了動,陸南柯還想再叮囑點什么,但最后他還是把那些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他不覺得自己說那些毫無意義的廢話有什么作用,也不認為這個人粗心到需要自己提醒,更何況——如果過多地表露出自己改變的態度,對方肯定會從中察覺到什么的吧?陸南柯總覺得,以季榆的性子,一旦知曉自己已經達成目的之后,很可能就會直接對他失去興趣——對方之前也說了,在一開始,對方的目的,就是始亂終棄來著。既然已經掉入了對方事先挖好的陷阱當中,并且一點兒都不想主動跳出去,他總得做點什么,將對方計劃中的第二個步驟給替換掉。——如果能夠換成去哪個國家領證結婚就再好不過了。壓下上揚的嘴角,陸南柯收回落在季榆身上的視線,沒有再說什么多余的話,道了聲別之后,就轉身出了房間。沒一會兒,樓下就傳來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這會兒有點懶得去想陸南柯的心思,季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之后,就拉上被子躺了下來。只是,也不知道是在睡得正沉的時候被吵醒,還是他吃的藥里促進睡眠的成分不夠多的緣故,他愣是好半天都沒有睡著。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先前的那種暈眩感此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身上除了粘著一層汗液之外,溫度也恢復了正常。聽著窗外不知名的鳥兒的鳴叫,季榆撐著手臂坐了起來,盯著那透露出些微光芒的窗簾看了好半晌,倏地輕聲嘆了口氣。他本身沒有什么特殊的愛好,之前的幾個世界里面,他好歹都還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能夠讓他知道自己每時每刻都需要做點什么——即便不必每分每秒都去算計這些東西,他也可以順著原主的習慣,去做一些對方喜歡做的事情。哪怕是在自己沒有遭遇那場人為的車禍之前,他也每天都依照一早就設定好的角色,做著他“應該”做的事情——而從來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時常陷入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該去做些什么的迷茫當中。那種有如失去了命令的機械一般的感受,讓季榆有些微的無所適從。季榆甚至都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能有一個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沒有任何問題的人,會把日子過得比他還要更加乏味無趣。蘇景陽還得有大半天才能回來,陸南柯也剛剛才離開這個地方,就連手機里那個和上個世界相同的游戲都已經通了關——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季榆的思緒,他略微愣怔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披上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打開了門下了樓。大概是國內有數的富豪的身份與交際圈的限制,盡管和季榆保持良好關系的人不少,但是親密到能夠隨時找到這個未曾公開過的住處來的,總共也就那么幾個人。在心里稍微把那幾個名字過一遍,季榆就能猜到此時站在門外的人是誰。拉開面前看著有些厚重的大門,季榆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咳,”大概是季榆的反應太過平靜,門外的人反倒顯得有點不自在起來,“我來拿鑰匙。”就算眼下季榆在休假,但也保不準他不會有需要來這里拿東西的可能不是?他又不能保證每一回來的時候,對方都待在家里。聽到林曲的話,季榆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陸南柯在走的時候,似乎沒有把自家的鑰匙給還回來。如果手上沒有鑰匙,他家的大門是沒有辦法從外面鎖上的,既然剛才門是鎖著的,對方顯然也沒有把這東西給留在屋里。“再重新去配一把吧。”略微思索了片刻,季榆出聲說道。他有點摸不準陸南柯究竟是忘了這么一回事,還是有意這么做,自然也沒法肯定對方會不會把鑰匙歸還。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于季榆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差別。這么想著,季榆把手深入口袋,卻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鑰匙我沒拿下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季榆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先進來吧。”只是在門邊站了這么一小會兒,他都能感到那刺骨的冷風不停地往脖子里鉆。林曲聞言,自然沒有什么異議,點了下頭之后,就熟門熟路地進了屋。那樣子,倒是比季榆表現得還更加像這里的主人。大抵是身體狀況的原因,季榆現在并沒有什么說話的欲-望,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就徑自往樓上走去。這一陣子他都沒怎么出門,鑰匙也就一直收在房間里的抽屜里——那里面同時還放著一把備用鑰匙。以原主那嚴謹的性格,當然不可能漏掉這種東西。“身體不舒服?”從前面的人那沉默的身影當中看出了些許端倪,林曲試探著開口問道。“有點,”沒有隱瞞地點了點頭,季榆頓了頓,再次出聲,“吃過藥了,沒什么大問題。”想到上一次這個家伙直接讓司機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