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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聽到度一方那有些讓人耳麻的聲音,季榆捏著被子的手有點不自在,猶豫了好半天,才稍微往他那邊挪過去了一點——又挪過去一點。反正……真要是有什么不對的話,他直接跑了就可以了吧?有過了一次經驗,季榆表示,他下一次肯定能做得比上次還要不拖泥帶水!看著眼前的妖怪裹著薄被,頂著一臉不情愿的表情,拖拖拉拉地蹭到了自己的懷里,度一方不由地輕聲笑了出來。這個家伙還真是……知道這個時候,都還保有對他的那份純然的信任,這著實是讓他——舍不得放手。垂下頭在季榆的頸窩里深深地吸了口氣,度一方將人整個地攬入了自己的懷中之后,才開始給對方穿起衣服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擔心季榆一個被逼急了,就再變成蛇跑了,度一方接下來倒是沒有再做什么多余的動作,但或許是季榆自己心里有鬼的緣故,他總覺得度一方的指尖碰到他的地方,有點無端地發熱,讓他都不由地有點坐立難安起來。看著季榆有些發紅的耳根,度一方從喉間發出一陣短促的笑聲,給對方穿衣服的動作,也變得更加仔細和緩慢了。好不容易才熬過了這似乎顯得格外漫長的穿衣服時間,季榆還沒來得及為度一方的守規矩而松一口氣,就感到對方伸手抬起了自己的下巴,下一秒,他的唇上就多出了一個溫軟的觸感。濕滑的舌自季榆由于驚訝而微微張開的雙唇間鉆入,細致地舔舐過對方的每一顆牙齒,而后勾纏上那柔軟的舌,用力地吮吸拉扯著,就連兩人身上的溫度,似乎也都隨之升高了許多。結束了一記讓季榆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深吻,度一方垂下頭,在他蒙上了一層霧氣的眼角親了親,笑得跟只偷了腥的貓似的:“這是報酬。”替對方穿了衣服,他總得收取點代價才是,對不對?見到季榆還有點傻愣愣的表情,度一方沒忍住,又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季榆:……明明他都說了可以自己來的,這個家伙非要幫他穿衣服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這樣……強買強賣!好半天才從自己貧瘠的詞匯里面翻出了一個比較符合現在的狀況的詞匯,季榆氣鼓鼓地等著眼前的人,就差沒有撲過去直接咬對方一口了。看出了面前的妖怪的氣悶,度一方彎了彎唇角,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角:“我讓你親回來?”季榆:……他突然有種和一些電影里的女人那樣,抓花這人的臉的沖動怎么破?然而,還沒來得及琢磨自己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的可行性,季榆的視線就被度一方手指上貼著的創口貼給吸引住了。他記得,今天早上的時候,這個人的手上,好像沒有這個東西的來著?度一方好歹也是個經常出現在熒幕上的人,對于這種有可能會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疤痕的事情,平時都還是挺注意的,季榆還真沒見過幾次對方把自己弄傷的情況。注意到季榆的目光,度一方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很是隨意地晃了晃手:“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弄的。”季榆聞言,下意識地扭頭朝那明顯沒有多少煙火氣的廚房看了一眼。因為之前度一方是打算在片場待上幾個月的,家里的冰箱里自然不可能放太多的食材,昨天兩人回來之后,又一直待在醫院里,壓根沒去過超市,季榆可不覺得,家里有什么需要用到菜刀的東西。速凍水餃這種東西,倒是還剩下一大包。這種度一方以前似乎還挺喜歡吃的東西,在他來之后,就基本沒怎么動過。只覺得某個人的話在自己的這里的可信度,正在變得越來越低,季榆湊過去,在度一方的手上細細地嗅了嗅,就下床走到了客廳里的垃圾桶邊上,從里面翻出了一小截生銹的刀片。那上面,甚至還殘留著某個人的血跡。看到季榆的動作,度一方頓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他以往還真不知道,這個妖怪居然有著和狗一樣靈敏的嗅覺。望著季榆找到了刀片之后,又從抽屜里翻出了自己藏好的信封,度一方輕輕地嘆了口氣,站起來走了過去。“拍得還挺不錯的,”視線在季榆手上那張,對方靠在自己的肩上睡著的照片,度一方笑了一下,“你覺得呢?”季榆沒有回答度一方的問題,只是把信封里裝著的照片都倒了出來,一張一張地看了過去。照片有很多,從他在飛機上,蓋著薄被躺在度一方的腿上睡覺,到片場離,他樂顛顛地給其他人打雜,度一方坐在邊上,彎著眸子看著他的情景都有,甚至還有一張,是他和度一方一起坐在車后座,笑著在說些什么的照片。單是看著手里的這些照片,季榆就能感受到一股油然而生的毛骨悚然的感覺。有那樣一個人躲在暗處,用充滿了毀滅與占有的欲-望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種事情,即便只是想想,都你能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涼氣來。這些東西出自誰的手,自然不需要多想。既然在原本的劇情中,能夠跟著度一方到醫院里去,想要找到度一方的住處,對那個人來說,理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只是,少了某個關鍵性的人物,想要把人給揪出來,并讓對方改邪歸正,乃至于化敵為友,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看著那沒有任何標識的空白信封,季榆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這還是度一方第一次在這個妖怪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你真的一點都想不到他是誰嗎?”放下手里的東西,季榆忍不住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他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這個人當然不可能沖著他來的——而之前度一方所遭遇的意外,也足夠說明了這一點。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季榆的問題,度一方沉默了片刻,突然翹起唇角,稍顯揶揄地看了季榆一眼:“你當初跟了我那么久,就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嗎?”他可不覺得,對方跟蹤他的時間,會比季榆來得少。聽到度一方的話,季榆愣了愣,眼中忽地浮現出些許愧疚的神色來。確實,那個時候,他成天就想著該怎樣完成自己的報恩,想著該如何讓度一方和許清容相互之間生出好感來,除此之外,他甚至都沒有太過去關注度一方的生活。要不是這樣,當初就不會發生,度一方被攝影棚里的布景給砸到的事情了。而在那之后,甚至連他的生活起居,都成了度一方需要cao心的事情,反倒是他,每天除了吃喝睡之外,就再也沒有做過其他什么有用的事情。……就連和許清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