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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去折騰自己手里的事情了。反正不管起始點如何,這種事情,只要他不覺得后悔,就已經足夠了,對嗎?聞著再次從樓下傳來的香甜的氣息,季榆抖了抖身上的鱗片,仰起頭看著面前關得嚴嚴實實的門。在自己到底是該繞到邊上,從窗戶里溜進去,還是跟進許清容的家里一樣,從門縫里擠進去之間糾結了好一陣子,季榆最后還是無比艱難地爬到了門框上,按下了度一方家那總共就沒幾個人會按的門鈴。然而,讓季榆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度一方過來開門。……難不成這個家伙,真的為他之前溜走的事情生氣了,不想再見他了?想到自己變回原形之后,度一方那有點發黑的臉色,季榆的心里頓時就有點發慌。換了是誰,碰上這種事情,都不可能一臉平靜地說一個“哦”,然后同意的吧?那個家伙,至于這么小心眼嗎?!委屈巴巴地貼在墻根上,季榆壓根沒想起來剛才某個人特意去許清容那里找他的事實。他之前總想著要在外面多待一會兒,要和度一方保持一段時間的距離,但不管怎么樣,他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就這樣,和這個人斷絕往來。明明以前一直藏在對方看不到的角落里,自顧自地進行著自己的計劃的時候,他也沒有覺得這有什么難以忍受的,可想到自己今后可能又要去做同樣的事情,他卻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就難過了起來。然而,就在季榆的心里不停地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事情的時候,面前的門總算被人從里面拉了開來。視線在門外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停留了片刻,度一方的視線無比自然地下移,立即就看到了某個不知怎么的,看起來顯得有點可憐兮兮的小妖怪。本來心里還有那么一絲憋屈的度一方,在看到對方的模樣的時候,心里頓時一軟,蹲下-身去,小心地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這是怎么了?”難不成還能是在許清容那里受了委屈?感受到從度一方的指尖傳來的溫度的那一剎那,季榆莫名地就有種鼻子發酸的感覺。難怪其他妖怪總和他說,不要太過習慣身邊有人陪伴的生活,那會讓他變得更加脆弱。可是他現在才想到這一點,似乎……有點太遲了。纏在度一方的手腕上,讓對方把自己帶進了屋里,季榆一沾上床,就迫不及待地在上面打了個滾。他覺得,他肯定是被某個認床的家伙給傳染了,才會覺得這張床睡起來,比其他地方的床都要舒服。在被子上來回地滾了好幾圈,還沒來得及細細地品味度一方床上的被子,和許清容給他準備的枕頭指尖躺起來的差別,季榆就被人給摁住了。指腹好似不經意一般地在季榆沒有鱗片的皮膚上蹭過,激得季榆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度一方幾不可察地翹起嘴角,垂下頭和肚皮朝天的小妖怪對視著。“變回來。”揉了揉季榆比之背上要柔軟許多的腹部,度一方略微瞇起了雙眼,臉上帶著些許威脅的神色。他可不希望自己一轉頭,這個小東西就又不知道藏到哪個角落里去了。天知道對方是不是還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溜到許清容那里去。一想到這個小家伙從自己這里逃走之后,第一個想到的去處,居然是許清容的家里,度一方眼中的神情,不由地就顯露出幾分危險來。他確實不可能把季榆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但盡量減少對方和自己情敵之間的來往,總還是他能夠做到的事情。聽到度一方的話,季榆的身體倏地一僵,好一會兒才側過頭,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度一方的臉色。現在他的確沒有以前那樣,對人形那么排斥和不習慣了,但是,對于這個家伙之前的舉動,他還是感到有點心有余悸。倒也稱不上討厭,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害怕?一下子也想不出來該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季榆的表情有點糾結。他實在是不能確定,要是他變回去的話,度一方是不是會再對他做點什么。見季榆好半晌都沒有給出一點反應,度一方的手指動了動,順著對方的身體一點點地往下滑,最后停留在上次被他找到的某個部位,帶著些許暗示意味地還會摩挲著。“乖,變回來。”感受到手下的小東西那無意識地緊繃起來的身體,度一方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如果真的不喜歡我的一些舉動,再變回去就行。”他再怎么著,也不可能做到,按照自己的心意,控制對方不去在人形和原形之間轉換不是?聽到度一方的話,季榆歪了歪腦袋,覺得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在考慮了一陣子之后,就乖乖地變回了人類的樣子。當然,這其中,某個人手上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的動作,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看著再次在自己的面前,上演大變活人的某個妖怪,度一方放在對方身上的手下意識地收攏了一下。“唔……!”少了用來遮擋與隱藏的鱗片的包裹,季榆的身體頓時變得更加敏感了起來,那過分刺激的感受,無比清晰地傳遞到了他的腦中,讓他抑制不住地從喉間發出了一聲輕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抬頭看了看某個躲到一邊,滿臉戒備地看著自己的妖怪,度一方沉默了片刻,絲毫沒有可信度地開口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的。”季榆:……這種話,這個家伙真的以為他會相信嗎?!度一方:……這是對他經常編各種話來騙這個小家伙的報應嗎?第一次感受到了命運這種東西的度一方輕嘖了下舌,沒有再去做什么誘哄某個妖怪的事情,只是站起身,從衣柜里拿出了自己一早就給對方準備好了的衣服。“過來。”在床邊坐了下來,度一方看著面前縮在床的另一邊的人,出聲說道。他倒是不介意對方就這么光著身子待在家里,可他實在是不敢保證,對方一直這樣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他是不是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到時候,讓這個家伙從自己的身-下再溜走一次,他就真的要暴躁了。“我、我可以自己來的!”察覺到了度一方的目光中所蘊含的炙熱,季榆忍不住掀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那只露出半個腦袋的模樣,可愛得讓人想上去親一口。然而,度一方顯然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就改變自己的主意的。略微彎起眸子,度一方壓低了聲音,把自己的話又重復了一遍:“過來,”頓了頓,他又加上了一個字,“乖。”那稍顯輕柔的尾音,帶上了些許安撫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