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看到季榆的樣子,百里承一下子沒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不管看幾次,這個小家伙這帶著點委屈和不滿的神情,都可愛得讓他想要伸出手,去掐一掐對方的臉頰。也不知是不是才出庫百里承的心思,季榆鼓著腮幫子瞪了他一眼,那表現,就跟賭氣的小倉鼠似的,招人得緊。掩下眼中抑制不住的笑意,百里承輕咳一聲,討好一般地剝開一顆栗子,送到了大號倉鼠的嘴邊,免得對方真的扭過頭去,拿屁-股對著自己。見到百里承的舉動,季榆瞇起眼盯著對方看了好半晌,才恩賜一樣地張開嘴,將其含入了口中。柔軟的舌尖宛如不經意般地掃過百里承的指尖,那溫熱濕滑的觸感清晰地傳到腦中,帶起一陣異樣的酥麻。收回的手無意識地蜷起,百里承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季榆的雙唇上,那上面還沾染著些許方才留下的酒液,濕潤的模樣顯得格外誘人。心臟倏地重重一跳,百里承掩飾一般地仰頭灌了一口酒,卻驀地想起來,剛才季榆似乎就是就著這個地方喝的酒。頓時,他的耳根傳來一陣熱意,只覺得周身的氣氛都變得曖昧了起來。察覺到百里承的變化,季榆的嘴角幾不可察地上揚了幾分。他伸手拿過一旁裝著糖炒栗子的油紙包,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現的模樣,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沈姨說得沒錯,她做的糖炒栗子,和其他地方的味道,確實不一樣。當百里承將一整壇酒都給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之后,才總算面前壓下了那不合時宜地生出來的旖旎心思。再怎么說,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小家伙的父母面前,他還是不敢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來的。……雖然就算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場景,他照樣不敢多做什么。面對自己真正在意的事物,所有人都會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做錯了什么,遭致自己不希望看到的結局。略微側過頭,看向仰著頭看著天幕上點綴的繁星的少年,百里承揚起唇角,眼中是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溫柔。這個人,值得他用一輩子去珍惜。不知從哪兒飄來的云朵將半彎的月亮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個尖尖的角,周圍的景色立即變得朦朧了起來。季榆收回視線,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歪著腦袋靠在了百里承的肩上。眼下畢竟是入了冬,初時不覺得,等夜色稍微深了些,便感到有些涼了起來。許是終日習武的緣故,百里承的身上,要比季榆暖和很多,到后來,季榆就索性鉆到對方的懷里,將對方當做暖爐使了。輕輕地將腦袋靠在百里承的胸前,季榆感受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暖融融的溫度,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只要待在這個人的身旁,無論身在何處,他都總能感受到一股無法替代的安心之感。和明月纏綿夠了的云彩被風卷著,依依不舍地道了別,蹁躚著往遠方挪去,溫柔的月光傾瀉下來,為懷中的人鍍上一層淺淡的光暈。百里承伸出手,小心地替季榆將垂落在額前的發絲拂至耳后,眼神專注得仿佛這世間,就只剩下了眼前的這一個人。可能是察覺到了百里承的視線,少年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無意識地又往他的懷里縮了縮,那份對方在無意間表現出來的毫無保留的信賴與依戀,讓百里承的心中柔軟了幾分。抬起的手緩緩地撫過懷里的人精致的眉眼,越過小巧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雙微微挽起的唇瓣上,來回地摩挲著,百里承的眼前又浮現出方才季榆喝了酒之后,雙唇濕潤的勾人模樣。百里承克制不住地去想象,這雙唇的滋味該如何的甘美清甜,比那散發著誘人醇香的佳釀,還要更惹人沉醉。手指小心地探入那閉合的唇齒間,百里承感受著那其中濕熱的觸感,眼中的神色略微暗沉了幾分。他是個平常的、有著再普通不過的欲-望的男人,便是在尚未明確自己的心意的時候,都能對這個人,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來,這會兒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更是做不到再如以往一樣,把這個尚且還不清楚這些事情的人,當做孩子一般看待。想要褪去這個人的衣衫,想要親吻這個人的雙唇,想要將這個人壓在身-下,毫不留情地進入這個人的身體,想要讓這個人用帶著哭腔的聲音,一遍遍地喊著自己的名字,想要讓這個人欺侮到雙眼含淚,哭喊著求饒——百里承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究竟想要對這個人做什么。抽-出擺季榆含在口中的手指,伸出舌尖舔去上頭沾著的液體,百里承俯下-身去,直至兩人的呼吸交融,不分彼此。他輕輕地抵著對方的鼻尖,近乎貪婪地嗅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氣息。原先攬在季榆的肩上的手也一點點地下滑,動作間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逗意味。這個年紀的少年的身體本就極為敏感,即便這會兒季榆并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也無意識地張開嘴,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輕哼,那帶著些許甜膩的鼻音,有如最為烈性的春-藥,讓百里承的呼吸都一下變得粗重了起來。——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季榆的睡眠向來都很沉,縱然他做了什么,對方明早醒來,也不會發現什么。只要他不做到最后——手掌不自覺地在季榆的腰側來回撫摩著,百里承眼中的欲-望緩緩地加深。猛地閉上了眼睛,百里承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了胸口那翻騰起來的情緒,稍顯艱難地直起了身子。他是這般喜愛這個人,又怎能借著對方的信任,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無論何時,百里承都不希望自己成為連自己都討厭的那一類人,因為他明白,季榆一定不會喜歡那樣的他,更何況……抬頭往不遠處的墓碑看了一眼,百里承覺得,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某個人氣急敗壞地跳腳,警告他離自家的小孩遠一點,甚至已經準備好拖著他去干一架的架勢了。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了些許,百里承垂下頭,在季榆的額上落下一記輕吻,將人摟得更緊了些。他想,就是那個人這會兒從地底下爬上來,他也定然不會放開懷里的這個人。“這還真是……”輕笑了一聲,百里承仿若感慨似的說道,“……中毒頗深啊……”將下巴輕輕地抵在季榆的頭頂,百里承的身子略微后仰,靠在了身后的樹干上。他也有些困了。嗅著季榆發間傳來的氣息,百里承的雙唇微彎,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然而,還不等他沉入那席卷而來的睡意當中去,就忽地感到靠在他懷里的小家伙張開口,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