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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樣,徹底地將這個人拒之門外——事實上,他連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有些不確定了。“曲長歌?”邊上的少年似乎又靠近了些,遮擋住了從天空撒下來的些許陽光,那有意壓低的聲音落在曲長歌的耳朵里,竟帶起了幾分莫名的顫栗,“……長歌?”身-下的藤椅因被人按住而發(fā)出了細(xì)微的聲響,溫?zé)岬耐孪姙⒃谇L歌的面頰上,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清晰地傳入鼻間,曲長歌能夠想象出那個少年黑亮的雙眸中,倒映著自己容貌的模樣。心臟陡地不受控制劇烈跳動起來,曲長歌的喉結(jié)不自覺地動了動,好不容易才按捺下了在此時睜開眼睛的沖動。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不敢去想自己在期待什么。鼻尖似乎觸碰到了什么溫?zé)岬氖挛铮惠p輕一碰便分離了開去,快得仿佛錯覺。失去了視覺的主導(dǎo),身體的其他感官就變得更加敏銳起來。曲長歌能夠感受到面前的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嗅到對方身上的淺淡氣息,就連對方那比自己稍高的體溫,都由于過于靠近的距離,而毫無保留地傳遞了過來。這個此刻正注視著他的少年,存在感強烈得令他無法忽視。微風(fēng)揚起了對方垂落的發(fā)絲,輕輕地拂過曲長歌的鼻尖,他藏于袖中的手指一點點地蜷起,似是想要壓下心中因為這份持久的沉默而生出的不安與焦躁。胸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只要尋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就會掙脫束縛,從中奔騰而出。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突然笑了起來,曲長歌感到對方抬起了手,而后,他的額頭上,便傳來了冰冷濕滑的觸感。……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總覺得事情的發(fā)展和自己預(yù)想當(dāng)中的有點不太一樣,曲長歌終于在那濕滑的觸感轉(zhuǎn)移到面頰上的時候,沒忍住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季榆的眼中明顯浮現(xiàn)出了被抓包的尷尬神色。他下意識地將還在某個人臉上作亂的手藏到了身后,扯起嘴角朝對方露出了一個笑容。“曲大夫,”努力裝出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季榆站起身來,保持著面上過分燦爛的笑容,“好久不見啊!”曲長歌:呵呵。他覺得,他已經(jīng)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了。將視線從邊上裝著墨水一般的藥汁的瓦罐上收了回來,曲長歌看向某個眼珠子不停地打轉(zhuǎn),就是不敢和自己對視的小家伙,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他居然真的會以為這個人,會對他存有什么別樣的心思,果然是……蠢透了。盯著季榆看了好一會兒,曲長歌的雙眼微微瞇了起來。“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迫近了面上露出了明顯心虛的表情的少年,“這東西,很難洗干凈吧?”不過……倒也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有。在距離季榆半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曲長歌一瞬不瞬地看著這個年紀(jì)比自己整整小了十歲的孩子,唇邊泛起一抹不大的笑容。至少他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你不是還說過,”大概是覺得兩人之間過分靠近的距離讓他感到有些不適,季榆后退了小半步,試圖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找出合適的借口,“這藥膏還能祛疤美容嗎?”雖然這玩意兒這會兒還沒有完成就是了。“我不覺得我我的臉上有什么需要去除的疤痕,”又往前邁了一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比剛才更近,曲長歌故意停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還是你覺得我不夠好看?”季榆:……他是不是不小心戳到面前的這個家伙的逆鱗了,不然對方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以前他也不是沒有做過其他惡作劇,但是某個淡定過頭的人,每次頂多就只是抬一抬眉毛,然后將更多瑣碎的事情扔給他去做,半點沒有他期待中的反應(yīng),是以這一回對方突然表露出這樣正常的態(tài)度來,反倒讓他有些發(fā)愣。“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遲疑了片刻之后,季榆務(wù)必果斷地認(rèn)了慫。在落云寺的這幾天里面,他無比深刻地認(rèn)識到了“千萬不要得罪大夫”這一深刻的定理。然而,曲長歌這一次卻顯然并不想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就這樣?”略微挑了挑眉毛,曲長歌又往前踏了一步,“你知道,有的時候,道歉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被曲長歌一步一步迫到抵著樹干,季榆感受著這人身上那從未有過的懾人氣勢,正要開口求饒,但他一抬頭,看到對方那被自己畫花了的臉,一下子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了。頓時,原先那帶著些許壓迫的氣氛,被攪得點滴不剩。曲長歌:……他現(xiàn)在,是不是直接揪著這個小孩兒的屁-股,狠狠地揍一頓比較好?察覺到面前的人瞬間變得危險起來的眼神,季榆趕忙止住了笑聲,繃起了一張臉。“對不起,我只是……”他張口試圖解釋,然而,在看到曲長歌那張還頂著他沒完成的鬼畫符的臉的時候,他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見到季榆的模樣,曲長歌突然想直接俯下-身去,用自己的雙唇,堵住對方那惱人的笑聲——就像他剛才閉著眼睛的時候,所想象的場景一樣。只是,他同樣明白,若是他真的這樣做了,身后就將再也沒有回頭路,而前方等著他的,也會是形同陌路的結(jié)局。抬起手在眼前的人的腰上重重地掐了一下,曲長歌趁著對方愣神的時候,直接將人拉入了自己的懷里。“你覺得……”他垂下頭,雙唇好似無意一般地擦過季榆的耳廓,有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曖昧,“如果百里將軍回到府上……”他停頓了一下,語氣里顯露出幾分掩飾不住的笑意來,“看到了一個跟從墨汁里面撈出來一樣的人,會是什么感覺?”季榆:……不,他一點都不想知道曲長歌想干什么。然而可惜的是,有些事情并不會因為他的想法,而發(fā)生任何改變。“所以這東西,到底該怎么樣才能洗干凈啊?!”只覺得自己都已經(jīng)快要把自己給搓下一層皮來了,但身上那層跟釉一樣的東西,還是無比頑固地黏在上面,季榆可憐兮兮地轉(zhuǎn)過頭,想要從另一人那里尋求一些安慰,卻在看到對方臉上毫不掩飾的笑容的時候,猛地瞪起了雙眼,“不許笑!”這人還有沒有同情心了,這種時候,居然不幫著一塊兒想辦法,還站在一邊看笑話!“可是你已經(jīng)換了三次水了。”指尖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季榆有些發(fā)紅的皮膚,百里承的眼中浮現(xiàn)出些微的心疼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