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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堇格擋了幾下,迅速判斷出對方有3個人,以一敵多沒有勝算,立即就地一滾,從打破的窗戶里翻了出去,拔足飛奔。3個人在身后緊追不舍,因為在白神仙身邊要低調(diào)行事,所以稚堇把家安在偏僻的江邊,附近罕有人跡,此時她根本無從呼救。而從3人的身手看來,絕對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不置她于死地不可能罷休。稚堇幾次想往有人煙的地方跑,都被對方逼了回來,身后就是滔滔江水,已經(jīng)逃無可逃。“我和你們素不相識,為什么追殺我?是不是認錯人了?你們可要看清楚了!”稚堇持劍和4人對峙著,試圖用對話拖延一些時間,好想出脫身之計。對方不上當。“找的就是你,稚堇!”追殺者冷笑幾聲,齊齊揮劍撲了過來。稚堇奮力對戰(zhàn)著,還讓其中兩人掛了彩,但終究體力有限,而且一只手還抱著面具不放,很快就步步敗退,被逼到了陡峭的江岸邊。但追殺者顯然不給她跳江逃生的機會,兩人從背后堵住她的去路,前方一道劍風(fēng)破空而來,稚堇只聽到懷里的面具發(fā)出劈啦一聲,胸口頓時一陣劇痛,鮮血灑了一地。追殺者高舉刀劍,眼看就要發(fā)起最后一擊。稚堇孤注一擲,突然把面具往臉上一扣,大呼一聲:“妖龍出來!”追殺者一聽這話,果真驚慌地倒退了好幾步,露出了江邊的空擋。稚堇抓住機會狂奔幾步,縱身跳進了江里。傷口碰到冰冷的江水,疼得她眼前一黑。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游向黑暗的江水深處,一邊在腦海里重復(fù)著追殺者透露出的線索:他們知道我的名字;他們知道我和白神仙的關(guān)系,所以才以為我也會妖術(shù)。她一只手機械地劃著水,一直手緊緊抓著面具,身體越來越冷,意識漸漸模糊了……就在同一條江里,距離稚堇一天一夜船程的地方,一個小小的鄉(xiāng)鎮(zhèn)里,少年正站得遠遠地在看戲。簡陋的舞臺上,刀光劍影,曲樂喧天,正義的黑臉一步步追逼著前方裝束古怪的青臉妖怪,一圈一圈越繞越近,高舉的寶劍作勢就要落下,觀眾爆發(fā)出陣陣叫好聲。少年的神情卻與興奮的觀眾格格不入。他的目光越來越冷,當戲臺上手起刀落、血光四濺,他突然被刺疼似的一縮肩膀,隨之狂風(fēng)大作,戲臺四根柱子齊齊折斷,布景東倒西歪,演員和觀眾亂成了一團。“你又亂跑!害我找半天。”廖藍急匆匆地跑來。少年悶聲不響地轉(zhuǎn)過身,把臉埋在他胸前。“怎么了?”廖藍納悶他怎么突然撒起嬌來,“吃撐了?”少年撲哧一笑,仍然一動不動地偎著他。廖藍注意到了前方戲臺的sao亂,驚道:“不會是你干的吧?“戲太難看了。”廖藍更驚訝了:“這戲講什么啊,難看到你要拆人家臺?”少年的聲音幾不可聞:“我和你的故事。”“嗯?”少年抬起頭,綻開和往常一樣的天真笑容:“難看就是難看嘛,管它講什么。我們回船上吧,不是還要趕路嗎?”廖藍點點頭,拉起他的手,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袖子上有一道噴射狀的血跡,“咦”了一聲:“你什么時候受傷了?”“不是我的血。”少年抽回袖子,輕描淡寫地回答:“昨晚出發(fā)時,在碼頭不小心沾上的。”廖藍仍有些疑惑,但少年已經(jīng)往前走了。他追上去,和少年肩并肩走向泊在岸邊的客船。在他們身后,倒塌的戲牌已經(jīng)被扶起,上面寫著——。眠江——開始之地,也是終結(jié)之地——正靜靜等待著兩人的到來。作者有話要說:☆、瓏白廖藍從睡夢中醒來,好不容易才想起來自己是在船上。雖然已經(jīng)在江上行駛了十來天,但他還是沒能完全適應(yīng)。廖藍走出船艙,看到少年蹲在床頭,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從背后抱住他,他也沒有反應(yīng)。“看什么這么認真?”少年不說話,指指遠處水天交界的地方。廖藍努力辨認了一會兒,突然心頭一凜。在交界線上,出現(xiàn)了灰白色的江水,和他們船下濁黃色的江水交織在一起。這片灰白色,10年前曾與他們?nèi)找瓜喟椤?/br>那是眠江的水。廖藍握住少年的手,感覺到微微的顫抖。他輕撫著少年的鬢發(fā)安慰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灰白色的江水越來越近,一直沉默著的少年驀地站起來,一頭扎進了江里。“喂!”廖藍嚇了一跳,撲到船舷邊,突然江里炸起巨大的水花,一條水龍騰空而起。廖藍很久沒見過少年喚出這樣的龍了,不是平時常見的只有輪廓的泥龍,這條透明的水龍有須有角,眼睛精光四射,滿口獠牙,鱗片反射著銀光,和騎在它身上的銀發(fā)白袍少年渾然一色。“飛高點!飛高點!”少年一改平時天真嬌憨的樣子,狂野地呼喊著,在江上橫沖直撞,激起的水浪搖得小船差點傾翻,廖藍急忙喊道“快停下來!”,但少年沒聽見似的,乘著水龍越飛越高,很快越過了兩股江水的交界線。突然,廖藍感覺水龍有些異樣——許多條紅線從灰白色的江面下竄出,悄無聲息地順著水龍急速攀爬,很快布滿了整個龍身。突然,紅線齊齊收縮,水龍猝然被切割成漫天水珠,少年像一顆石子似的垂直墜落,砸進了江里。廖藍來不及細想就跳進了江里,看到少年正向江水深處慢慢沉下去。廖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過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少年拉回到船上的,直到躺在甲板上的少年睜開眼睛,他才從極度的恐懼中解脫出來,把少年緊緊地抱在懷里,渾身都在發(fā)抖,不是因為濕透的身體冷得像冰,而是因為他剛剛真的以為少年要淹死了。“奇怪,法術(shù)怎么不好使了?”少年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咳出了好幾口水。“你不要再用法術(shù)了,真的不要再用了……”廖藍喃喃道。“這次醒來后,好像一切都變得不對勁。廖藍,你知道怎么回事嗎?”“我不知道……”廖藍突然焦躁起來,“反正你別用法術(shù)了!”少年不做聲了。過了很久,他輕輕地問:“廖藍,你還愛我嗎?”我怎么可能不愛你?10年來的每一個今天都比昨天更愛你!廖藍在心里吶喊著,然而,脫口而出的回答卻是:“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不愛你了。”少年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我去換衣服。”他沒有再看廖藍一眼,起身徑直走進了船艙。廖藍呆坐在甲板上,看著船下灰白色的眠江水。再過三四天,他們就要到達眠江畔的家鄉(xiāng),他開始懷疑,自己醞釀了10年之久的計劃,真的能順利實施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