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9
面相上都有幾分相似。“我們之前都是一起逃難來這邊的。”年輕的女人又說道。“他……”仲修遠為難地看向屋內(nèi)。“原本我們都是跟著他家養(yǎng)鴨子的,但是后來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現(xiàn)在沒落了,大家也就各自顧著各自的生活,只有他還一直堅持著想要再養(yǎng),不過……”一旁的男人卻冷哼了一聲,對兩人也不客氣,“現(xiàn)在這里不賣鴨子,鴨子都死光了,你們要是還想買鴨子就去找那姓李的,聽說他那里養(yǎng)活了。”聽了這人的話,李牧和仲修遠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想了想之后,兩人還是決定隔天再來。第二天差不多同一時間,兩人再次來到這小院的時候,院子中的人依舊坐在那桌前,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喝酒。他似乎是一直在等待著兩人,見到兩人由遠走近之后,他站起身來,“進來吧。”再一次站到這熟悉的小屋中,李牧和仲修遠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青年已經(jīng)給他們兩人倒了茶,讓兩人坐下。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其它的原因,青年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隱隱間還帶著幾分慘白。“你們現(xiàn)在來找我還有什么事情?”等兩人坐下之后,他問道,“說吧,如果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看著這青年似乎并不激動的模樣,李牧略有些疑惑。他原本以為今天來勢必要打一場硬仗,但現(xiàn)在這青年給他的感覺反而像是放下了背負已久的大包袱,雖然十分的疲憊可是卻輕松了許多。“那些鴨子……”李牧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如今他也沒有辦法避免,因為他要說的話和這些鴨子脫不了關系。“死了。”青年并不激動,只是略有些慘淡地看了看門外原本關鴨子的地方。停頓了片刻之后,他又道:“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們家從我祖爺爺那一輩開始,就世代一直在養(yǎng)這東西,我打出生開始,印象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這些鴨子,我小時候甚至覺得在我爺爺和我父親的心里,我都比不上這些個鴨子重要。”青年似乎打開了話夾子,一個人開始說了起來。“后來開戰(zhàn),我們一家人舉家逃難,那幾年里就算是我們在路上餓得要死了,我爺爺和父親都不允許我動這鴨子。結(jié)果呢?到最后無論是鴨子還是我爺爺我父親,都沒能挺過那一場災難。”“之前我原本還以為大戰(zhàn)結(jié)束這一切也就結(jié)束了,只要我堅持只要我細心像我爺爺我父親那樣仔細的照顧這些鴨子,一切會慢慢的好起來,結(jié)果一場瘟疫什么都沒了。”青年雙目無神地望著原本關鴨子的地方,他自打出生以來,整個人生就圍繞著這些鴨子在打轉(zhuǎn)。如今這些鴨子死了,他身上的擔子也就放了下來,可是沒有了這些鴨子,如今他卻有些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他只會做這些,別的都不會,他一輩子都在做這個。沉默了許久,李牧才開口打破了沉默,“那這鴨子,你還準備養(yǎng)嗎?”青年看向李牧,“大概一個月之前,我在青木城里聽說你養(yǎng)活了?”在他的那些鴨子全部死掉之后,他下山去買酒買醉的時候,聽說了這個消息。如果說之前鴨子全死了對他的打擊十分的大,那么李牧這個消息更是雪上加霜,讓他瞬間便崩潰。他們家世世代代祖?zhèn)鞯臇|西,到了他這一代什么都沒了,可是別人卻第一次就輕易養(yǎng)活了。如今聽著李牧這問話,青年許久沒有回過神來。這鴨子還沒有完全從這世上消失,如果他有意向還想再養(yǎng),也完全可以學李牧之前一樣買些鴨蛋回來自己孵化。“不養(yǎng)了……”許久之后他長吐出一口u氣來,“或許我本來就不是做這一行的料,天意如此,罷了,罷了。”聽著這人帶著幾分落寞幾分絕望的話語,李牧接下去的話,卻不知道應該怎樣說出口。他原本是想要來這里找這個人,請這個人出山的。他如今手里頭的鴨子已經(jīng)很多,在知道這個貢鴨的價值之前,他就已經(jīng)仔細的思考過了。他不能再這樣一直下去,就像秦老爺說的,他不可能總窩在這山上守著這些鴨子。可是如果不找個會養(yǎng)鴨子的人幫著看著,他也根本脫不了手。幾番思索下來,他便想到了這人。但他萬萬沒想到再次來到這里,看到的卻會是這樣一副場景。“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青年見李牧面露為難道。“事實上,我們這一次來這里,是想請你出山。”仲修遠道。仲修遠真誠地看著那青年,他知道李牧此刻肯定已經(jīng)有些開不了這個口,李牧開不了這個口,那他就替他說。青年聞言一愣,隨即,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李牧和仲修遠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在那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笑了許久,笑得都沒什么力氣了,這才安靜下來。又是許久之后,他才開口,“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想一想。”他這一輩子,到如今為止,之前所有的時間,他都放在了養(yǎng)鴨子這件事上,他也只會做這一件事。離開了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可是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讓他再去幫別人養(yǎng)鴨子……003.第三日,李牧和仲修遠兩人再次來到山上的時候,在屋子中等待著他們的,并不是那個青年,而是一個大包裹。兩人站在門外,驚訝的對視一眼,直到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兩人才紛紛回頭望去。只見那青年正抱著一堆東西往這邊走來,走近了之后,兩人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的也是一個包裹。不過這包裹包裝的十分簡陋,里面隱隱透出了一些泥土和葉子,看著像是什么草。“走吧。”他把東西放進了屋里,又把兩個包裹都背在身上之后,臉色慘白地看向李牧。李牧無聲地張了張嘴,沒再說什么,帶著人向著山下走去。在山下退了客棧的房間,他驅(qū)趕著馬車,帶著這人直接回了他們居住的山里。看得出來這人心里還是有事,沒有完全的放下。“這一整片山都是你家的?”隨著他們向著山上走去,這人的話多了幾分,那原本疲憊不堪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光彩。“嗯。”李牧指了指旁邊的幾座山,“鴨子大多數(shù)時候養(yǎng)在這邊,里面都是一些果樹。”他現(xiàn)在放鴨子的位置已經(jīng)很寬,他不準備把這幾座山都圍起來放養(yǎng),那樣位置太寬了,管理起來十分麻煩。青年姓關名榆,年紀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