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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爽。這一行廢了將近快有二十來天的時間,他們才總算是看見了青木。青木原本也是一個不輸給安芙的大城,只是因為它的位置更加偏向靠近戰場所以才會蕭瑟,如今戰亂已停,青木便一天一天的恢復過來。時隔幾個月的時間再來到這里,這里已經又大變了模樣。人來人往的客商,新翻修掛著紅燈籠的新店鋪,只隔幾個月再次走到這條主街道上,兩人都有一種不認識這青木了的感覺。到了青木之后,兩人找了地方先投了客棧住下,又休息了一天的時間后,第二天兩人這才順著之前的路,上了山去找在山上住著的青木關家。這山上也變了許多,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山里頭許多樹木才發芽,雖然已經能看出幾分如今的枝芽茂盛,但現在真的看到卻又有些不同。這山和他們住的地方有不同,他們住的那山更加的古老更加的陳舊,而這附近的村落與樹林基本都是后面的人栽種建立的,帶著更多的屬于人的氣息。雖說比不上他們那山里的幽靜神秘,可初來乍到,也別有一番人煙的味道。青木關家住的位置也頗高,即使兩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山上山下的來回走動,一路走下來到達那幾座小屋前時,他們兩人也都已經大汗淋漓。大概是因為這種大熱的天氣,晌午時分沒什么可以做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他們兩個到這里的時候,那幾座屋子中都有人,和上一次的冷清不同。在這些人疑惑和防備的注視之下,李牧與仲修遠兩人,敲響了之前賣鴨蛋給他們那家的籬笆。那個上次見面的年輕男人,正坐在自己家屋子里面吃著東西,見到敲著他家籬笆的兩人,他眼中有驚訝一閃而過。“自己進來吧。”那人并沒有從桌前起身。李牧與仲修遠并未介意,自己打開了籬笆院,進了他家的大門。“許久不見。”進了門之后,李牧對著面前的人抱了抱拳。不大的堂屋屋內,木制的老桌子上擺著一碟花生米、一碟小菜,旁邊放著一個酒壇,再就是一個碗一雙筷子。002.“你們又來干什么?”那年輕人打量著面前的兩人。李牧看著面前的人,隔遠了沒察覺,隔近了他才發現面前的人似乎已經喝醉了。李牧打量著面前的人,一旁的仲修遠卻在背后輕輕拉了他的衣服,然后無聲看向了門外。李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很快便發現了幾分奇怪之處。原本他們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青年養的那些鴨子,就關在他家這小籬笆院的一角。這一次他們來,那些鴨子不見了蹤影,原本用來關鴨子的地方也已經放置許久,看上去少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沒用過了。李牧和仲修遠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驚訝,難道他的那些鴨子全部死了?“別看了,都死光了。”青年道,“有屁快放,有話快說,沒事就趕緊滾。”喝醉了酒的那青年說話越發的不客氣,隱約之間,李牧還從他的話語當中感覺出了幾分怒氣與嘲諷。“你喝醉了,我們明天再來。”李牧對他說了這話轉身便準備走,還沒走出兩步,背后就傳來了青年拍桌子的聲音。“別來了!我都說了鴨子都死光了,還來干嘛?”青年幾乎是咆哮著說道:“你們煩不煩?我早就說了,這鴨子不賣不賣不賣,你們怎么就總沒完沒了。”李牧與仲修遠兩人站在門外看著,坐在屋內耍著酒瘋的人,喝醉了酒的人是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你們要買鴨子就去找那姓李的,我都說了我這里的都死光了。”青年在桌上又一巴掌拍了下去,這一下他用力過度,一個沒坐穩,竟然就從桌子旁邊縮了下去倒在了地上。李牧驚訝,姓李的?這人該不是說的他?仲修遠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顯然是已經喝醉了。他根本就沒認出他們兩個來,之前的打招呼,大概是把他們當成其他尋了消息要過來買鴨子的人了。仲修遠看向李牧,詢問他到底要怎么辦,如今這人喝成這樣,是明天再來還是……他們之前來,這人家里就只有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獨居還是家里其他的人沒有回來。現在這時候他們如果隨意進人家屋里照顧人,萬一他家人回來了,難免有些管閑事。就在兩人猶豫不決的時候,旁邊的幾間屋子已經有人聽了聲音,出來看熱鬧了。“你們是有什么事嗎?”一個看著跟他們年齡相差不多的女人走了出來。仲修遠指了指屋子里面還在地上試圖爬起來的青年,“我們來找他有點事情。”稍頓了一下,仲修遠又試探著問道:“他家里的人什么時候回來?他喝醉了。”“他家里人?”女人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苦澀,“沒什么家里人了,他家基本全死光了,現在就剩下他自己一個。”這時候,旁邊的幾家屋子里也有人走了出來。聽到兩人的對話,有一個年輕男人往這邊走來,到了門口看到青年又倒在地上,他罵了一聲,進去把人扶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酒,遲早把你喝死!”那男人一邊罵一邊做事情,雖然嘴上有著幾分惡毒,可是從他的舉動來看,他對這人還是關心的。那青年到了床上之后卻還掙扎著想要起來,被那男人罵了一頓,這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悶氣。見到這一幕,李牧和仲修遠兩人都有幾分無奈。幾個月之前,他們抱著試運氣的心理來這里向這人買了鴨蛋。原本以為他們的鴨子肯定養不活,結果沒想到幾個月之后反倒是他們的鴨子活下來了,而這原本才是養著鴨子的人,家里的鴨子反倒是全死光了。如果只是個普通的物什,這樣的事情最多讓人哭笑不得。但是這東西是貢鴨,貢鴨的價值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清楚,自然也更加能明白這青年如今的心態。“你們倆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說吧!”那男人把那青年安排好了之后,又到了屋子外面。李牧原本找著青年確實有事情,但現在他卻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兩個其實不要出現在這人面前招人嫌,對他反而是最好的。“我是他表哥。”那男人似乎誤會了兩人不開口的原因。“對呀,你們有事就直接跟他說吧,他是他表哥,我是他表姐。”年輕的女人也走到了籬笆院里,旁邊的幾家人也都紛紛有人出來。經過女人這么一說,兩人再看向四周的人時,才發現,住在這里的幾家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