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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永遠都用不上了。兩個人牽手走在海邊,手臂前后擺動,蕩出海鷗掠過的弧線。紀譯把嘴湊上去,貼近了那個人:“所以徐先生,我們什么時去候結婚呀?”“什么時候都可以。”徐杳然在他唇齒間回答,“只要你愿意,只要上帝允許。”紀譯故意問他:“那上帝允許了么?”徐杳然低頭,一路從唇角親吻至他的眼尾,小心翼翼,虔誠至極。“如果上帝允許,我只會更加愛你。”第44章終章“所有外籍人士都可以自由登記結婚,但是必須得預約。”市政廳的工作人員看著紀譯,中文說得比他還要動聽,“您預約過了么?”紀譯遲疑地搖搖頭。“那您的簽證,機票和單身證明帶來了么?”紀譯遲疑地點點頭。“…那您的愛人帶來了么?”紀譯這次篤定地點頭道:“帶了帶了,馬上就過來。”徐杳然走進大廳的時候,裹挾了陣街道上的暖風。“您好,我一個月前已經在市政廳的網站上預約,上周日也來這兒做了登記,這是我和我愛人所有的證件和資料。按照你們的規定,已經在網上繳納了所有手續費用,我們預約的是今天中午十一點的婚禮。”“……”紀譯站在一旁,插不上一句話,覺得自己像是個順手被抓來結婚的小朋友。“你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日子都算過了!”和別的幾對情侶一起等在紅色的婚禮室里,紀譯小聲地質問徐杳然。徐杳然勾起他的手指,笑著回答:“沒辦法,誰讓我比較著急。”“要是許女士沒配合你交出我的戶口本呢?我們這次就來不及了。”“沒關系,這次來不及,我們還有下個月,下下個月。”徐杳然靠在紀譯的耳后,低聲說:“還有未來很長很長的一輩子。”儀式比想象中的還要簡單。注冊官宣讀完丹麥婚姻法的幾條法律,誦讀了意義與責任,才輪到最后的標準流程。“Doyoutakehimforyourwfulweddedhusband?”紀譯沒有一點猶豫地回答:“Yes,Ido。”“Nowyoukisseachother。”他小心翼翼親吻上徐杳然的唇角,這感覺無比熟稔,卻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珍重。剛才走進禮堂前,紀譯收到了一封許女士發來的郵件,一字一句都記在了心上。「紀譯,mama以前也反省過,是不是在你長的過程中沒有讓你擁抱到足夠的父愛,甚至在不知不覺里改變了你的感情觀。但現在為我才意識到這個想法有多荒謬。你喜歡誰,不喜歡誰,這都不是缺陷,更不是需要反省的問題。在mama看來,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寶貝,最好的寶貝。所以,你值得被任何人愛,也值得去愛任何人。新婚快樂,寶貝。」帶著戒指的手牽上紀譯的無名指,徐杳然同樣在他唇間呢喃著這句話。“新婚快樂,我的寶貝兒。”日光從機艙的窗弦上打進來,照在座位之間交疊的手背上。飛機正在緩緩地朝前滑行。紀譯把頭靠進徐杳然的頸窩里,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徐杳然蹭著他的腦袋問:“回家第一頓飯想吃什么?”“那家砂鍋餛飩,還有樓下新開的烤魚,唉還有你上次帶我去吃的骨頭湯。”紀譯掰著手指算了算,又搖搖頭說,“還是算了,我們回家吧。我想吃你煮的面條。”“好,那就回家。”浴室里傳出窸窣水聲,徐杳然在房間里收拾紀譯胡亂塞進行李箱的衣服。沒安靜一會兒,紀譯就在外邊給他下命令:“給我拿條毛巾!有小熊的那條。”厚重的水幕結在浴室門上,徐杳然透過玻璃門縫遞進毛巾,剛想把手收回去,一只滑溜溜的手掌抓緊了他。紀譯牢牢攥緊他的手,從門縫里探出腦袋:“徐老師,我洗干凈了唷。”浴室里的水汽彌漫,在空氣里醞釀讓人目眩的迷霧。玻璃板上光滑明亮,折射出水霧里緋紅的鼻尖。紀譯褲子還沒拉上去,上半身淌過沐浴露味道的水珠,整個人像顆籠屜里剛出籠的薄皮包子。——沉甸甸地壓在徐杳然身上。“你洗個澡把腦子洗進水了?”被紀譯整個身子壓在門板上,徐杳然的長手長腳委屈地蜷在角落,任由一雙躁動的小手在自己腰腹抓撓。他只能無奈地看著身上的人。紀譯的手掌繞過他精瘦的腰身在脊背收攏,把人環進自己懷抱里:“我剛花了這么多錢買來的寶貝,得好好摸一摸再說。”徐杳然投降似的舉起左手:“是啊,我可貴了。”“買這顆戒指,花了你不少私房錢吧。”“……”紀譯驚訝地抬起頭,徐杳然修長的手指就展開在自己眼前——無名指上,戴著那顆玫瑰一樣的戒指。“你怎么翻出來的?!我五分鐘前剛藏好的!”“除了床底,你藏東西還有別的據點么?”紀譯一把撈過頭頂的手掌,五指交纏捏在手心,指腹壓著那一點玫瑰色,小聲嘟囔:“那你喜歡么?”“喜歡。”徐杳然親吻他揚起的額頭,溫柔道,“對不起,我現在才發現它。”紀譯勥嘴道:“你喜歡也沒用,都沒派上用場,還浪費我私房錢。快還我,我拿去退錢了。”話音剛落,背上突然一涼。徐杳然抱緊紀譯的腰把他提到了洗漱臺上,兩邊大腿根緊緊夾住。他俯下`身子,鼻息粗重地說:“晚了,它和你都不能退貨了。”紀譯昂著頭承受他急促的親吻,被親得七葷八素,頭腦發蒙。冰涼的手移近臀縫,紀譯忽然抬手牢牢圈住了那只手腕:“別…別在這里,還是回房間…”徐杳然停下動作側頭看他,手指在臀`溝邊上小范圍地畫圈。紀譯繼續嘟囔:“你腰疼剛好,我怕我等下又把你累到了…還是小心一點吧。”徐杳然失笑:“以前在這兒弄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心疼我的腰?”紀譯把頭埋在他胸膛里,鬢角垂下來的樣子乖巧。“以前不一樣,現在你全部的全部都歸我管了。自己的東西,我得省著點用。”徐杳然:“……”浴室的門空落落地開著,濃重的水霧彌漫了整個屋子。小熊毛巾皺巴巴地搭在門把手上,皺著一張被主人拋棄的委屈的臉。地毯上,上邊的人勾著腿壓住身下人的兩只胳膊。“你把眼睛閉上。”紀譯湊上去,小心地親吻徐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