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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瑞,擔(dān)心小憶傅不干,我把他摟在懷里哄,“幺兒,晚上干爹要照顧你爸爸,降瑞哥哥會照顧你的,好不好?”“干爹,我沒事的。”黃憶傅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心事重重。“怎么了,幺兒,你有心事?跟干爹說,干爹肯定幫你!”部隊里長大的娃娃是不肯輕易掉眼淚的,我堅信這一點。“干爹,你勸勸爸爸,不要和mama離婚好不好,我想有爸爸,也想有mama!”黃憶傅哭了出來,降瑞跟著眉頭也緊鎖!離婚?黃靖鋒要和婆娘離婚?為啥子孫方正提都沒提起過?“幺兒,爸爸和mama在鬧離婚?”“恩。”黃憶傅始終是個小孩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平時黃靖鋒一定沒少在他面前提起我,“mama要爸爸調(diào)走,爸爸不愿意,然后和mama吵了很久,爸爸說再提這件事就離婚。”“幺兒,干爹一定不讓他們離婚!”安慰好小憶傅,降瑞把他帶走,就剩下我和黃靖鋒。PS:從今天起,每天兩章,時不時會爆發(fā),希望大家能夠滿意。剛安頓下來,人生就這樣,越是不如意,越是要堅強,只要有你們在,我就不怕,你們是我最堅強的后盾!☆、第三章回家的路小鋒,以前都是你給班長打水洗臉洗腳,這一次,班長伺候你,心甘情愿的伺候你!端來水在床邊坐下,黃靖鋒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眼角卻一直掛著淚水,有埋怨,有痛心,有高興,有難受,都說時間能夠沖淡記憶,沖淡情感,然而,真正的感情是能夠經(jīng)受得住時間磨練的,就像黃靖鋒,還有另外幾個兄弟。我真的沒有想到,對他們而言,我居然會變成一個如此沉重的思想負(fù)擔(dān),折磨了他們幾個這么多年。脫掉他腳上的鞋子,跟我預(yù)料中一個模樣,傷痕無數(shù),還是和那個時候一樣,永遠(yuǎn)都不服輸,不管啥事都要親力親為。收拾完畢,我沒有上床,搬來一張椅子挨著床邊坐下,一支煙接一支煙,抽個不停!頭發(fā)白了,臉滄桑了,手上老繭不比我薄,蓋在身上的被子隨著呼吸起起伏伏,在我看來,是被他克服的一個接連一個的困難。相隔多年的重逢,帶給我的不只是喜悅的淚水,更多的還是內(nèi)疚,自責(zé)和反思。戰(zhàn)友的意義到底在哪里?心中那桿本就搖搖晃晃的秤變得更加不平穩(wěn),我以為,退伍后,他們會跟我一樣,在老家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只會在偶爾的時候,想起這群難兄難弟。根本不曉得的是,有的人,連偶爾想起的機會都沒有!曾經(jīng)的我們,把部隊當(dāng)家,像家人一樣彼此關(guān)心照顧,可部隊就是部隊,總有退伍的那一天,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化作淚水,澆灌營區(qū)那條來來往往周而復(fù)始的水泥路。巢里的小鳥,翅膀硬了的時候,就是飛走的那天。天下,始終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這群傻子,沒有按照我想象的那樣生活,再次聚集到了一起,組建,等待,守候家里的每一個成員,如同望夫石一般,天天看著門前的路,渴求看到熟悉的身影,卻什么也沒有看到,除了一連串的失望。那一刻,一股悔意油然而生,我應(yīng)該去找他的!在我的生命里,他們同樣是親人,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兄弟,盡管過得苦,生活的壓力壓得我腰都直不起,但與他們相比,我算過得很幸福的。“回去,回家!”,幾個字眼在腦海里翻來覆去的閃現(xiàn),我的良心,揪著心臟不放,狠狠地鞭打,譴責(zé)每一刻的我,逼迫我要做出決定。好可怕,真的好恐怖!黃靖鋒好比勾魂的牛頭馬面!可我走了,降瑞怎么辦?朦朧中睡去,朦朧中醒來,只是身上多了件軍大衣,小鋒卷著被子坐在窗邊,呆呆的看著我。“要不要喝茶,我去給你弄點?”我連忙起身,擔(dān)心他喝多了難受,“以后酒還是少喝點,不是個好東西。”“班長,你還不了解我,我不喜歡喝酒的。”黃靖鋒掀起被子一角,“上來躺會兒吧,要不是怕把你弄醒,剛剛我就抱你上床了!就像那個時候,我訓(xùn)練崴了腳,你抱我一樣!”“還記得呢,都好多年前的事了!”脫掉鞋子,我跳上床,一股熱氣從被窩里竄出來,“過去的事記那么清楚做啥子,人要學(xué)會往前看。”“不能忘記,不敢忘記!”黃靖鋒挨著我躺下,“我怕一個不小心,就忘記了你長啥樣子,知道么?你老說人要往前看,我們幾個人盼望的明天,就是你能夠出現(xiàn),一家人團聚。無論過去,還是未來,你都屬于我們那個家庭。”來了,來了!擔(dān)心的事,不想聽到的話,還是來了!“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石猴子現(xiàn)在的手藝比當(dāng)兵那個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他家的餐館每天都人滿為患,心里憋著一股勁兒等你回去,給你弄下酒菜!毛毛蟲復(fù)印店做不下去后,改做了攝影,發(fā)誓要給你和嫂子拍一張最好看的照片掛店里醒目的位置……,我們都盼著你,回家!”不管多想,我都不能走,這是我的命!“你們好就行了,我……”我想到了降瑞,他是我執(zhí)著的最大理由,“挺好的。”你們在一起,挺好,我和降瑞在一起,也不錯!“我懂你的心思,你不想離開降瑞。”黃靖鋒直言不諱,“你舍不得降瑞!不過,班長,他始終不是你親生的娃,我們可是實打?qū)嵉男值埽淼臅r候,他們幾個就說了,要是我找到你后,沒把你帶回去,是要用刀砍我的!”“這你都信啊!”裹在被子里,我扭腰撞了他一下,瞬間就怔住了,無法動彈,這個動作是降瑞最拿手的,撒嬌的時候慣用的伎倆,我竟然會鬼使神差的用到小鋒身上?!“就算他們不砍我,我也會把自己劈了的,你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我還看不出來么?”黃靖鋒的聲音在這個寧靜的冰冷的夜里,顯得很凄涼,“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我不可能對你坐視不理,他們也一樣!那不是一句空話,不是年少無知的熱血誓言,是承諾,對班長,對兄弟一輩子的承諾!”“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小鋒!”不能妥協(xié),內(nèi)心深處一個聲音在吶喊,在咆哮,“粗茶淡飯沒有啥子不好,或許在你看來,我過得很累,可你沒見到的是,我同樣過得很開心。瑞寶兒很懂事,他會替你們照顧好我的,班長答應(yīng)你,等降瑞大了,我會帶他去看你們這幾個干爹的。”“退伍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我一等,就等到白頭發(fā)都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