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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業主,我們從哪里領工資?”自己不要臉不算,還想把大家都拖下水,“啥子是物管,就是為你們業主服務的,只有服務周到了,把你們伺候好了,我們才能有好日子過,大家說是不是?”人就這么奇葩,被人貶低到這個份上了,都還會有回應的,一個平時恨不得把張明的臭腳放被窩抱著睡的,立馬捧起,“張經理說得是,現在哪個行業不講究服務,不講究質量,公司要發展,還真得多幾個像張經理這樣的人。”張明一聽,更是不得了,“羅剛,你小子是看到了重點的,有見識,不是我吹牛,你有這樣的意識,不管在那個公司上班,肯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說話間,服務員把酒端上了桌子,羅剛首先開了一瓶啤酒,倒了滿滿的一杯,放在唐正華的面前,卻被唐正華推了回去。“恩?”羅剛詫異,“唐哥是要喝白酒?”“你倒酒不對,讓你們經理教你!”唐正華連看都不看,斜靠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看張明。張明心領神會,拿起了啤酒瓶,很是得意的說,“這個啤酒,你這樣倒,肯定是不行的,凈是泡泡。其實很簡單,只要掌握了要領就成,看清楚了。”張明演示了一番,他的動作在我看來,和羅剛并沒有多大的區別,可也就奇怪了,還真的和羅剛倒的那一杯有很大的區別,羅剛倒的酒泡沫消散得差不多,基本上就只剩下半杯,而張明手里端著的,可是貨真價實,滿滿的一杯。“嘿,張經理,你教下我呢,只當收了個徒弟。”羅剛一記馬屁送上。張明調侃,“瓶口靠著杯壁,然后滿滿的倒,不要急,其實很簡單的,簡而言之,四個字,卑鄙下流!”我和何曉波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冷笑一聲,還真是啥子人干啥子事,說啥子話,也不怕把人引導歧途上去。火鍋店里漂浮著的香味,此時在我心里,已經和烏煙瘴氣沒有啥子分別,推杯換盞之間,張明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原來對他的看法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就只有兩個字,小人。同一頓飯,張明吃的是威風,唐正華吃的是消遣,溜須拍馬的人,如羅剛直流吃的的諂媚的機會,而其余的人,用筷子夾著自己的無奈,放到熱氣騰騰的鍋里燙,然后一口吞下,個中滋味,實在難以形容,唯有自己曉得,酒曉得。我已經很明確,這根本就是鴻門宴,張明和唐正華帶著黨羽,輪番上陣,一杯一杯的勸酒,何曉波好幾次想插話都插不進來,老實的娃娃在這種場合就是容易吃虧,哪里架得住這些酒精考驗的家伙。尤其是唐正華,在我表明不喜歡啤酒,只能喝一點白酒之后,興致勃勃的找我碰杯,一碰就是干杯!“唐哥,你這樣怕是沒對喲,傅叔喝的是白酒,怎么可能和你一樣,怕是有點說不過去哦?”何曉波站了起來,手里端著啤酒,“我跟你喝,都是啤酒,你喝好多,我喝好多,你看怎么樣?”“我為啥子要跟你喝?毛都沒長齊!”唐正華的手里還緊緊的拽著張明的手,“你看你帶的啥子人,規矩都不曉得,也就是我,要是遭別人看到了,還不曉得背后怎么說你呢!”“何曉波,你坐下,唐哥跟海忠喝酒,你參合啥子,很能喝么?”張明不樂意了,惡狠狠的盯了何曉波一眼,“一點規矩都沒得,以后不要說是我手下,丟不起這個人,真要喝也可以,先打輪莊再說。”我都不曉得該怎么形容張明這個人了,他連對我的稱呼都變了,從開始的傅老哥,到傅師,再到老傅,現在徹徹底底的變成了海忠,下一刻,變成小傅都說不定。談不上計較,只是對這變化來得這么快,這么直白,有點不適應。打輪莊?酒桌上坐了十二個人,除開他自己,豈不是要喝十一杯?就算喝白開水都會難受,何況還是酒,趁沒人注意,我踩了何曉波一腳,暗示他坐下,這杯酒,我咕嚕一聲就喝了下去。酒桌上,要一個年輕娃娃來照顧,我做不到,要是能換做是降瑞,可能我會心安理得的接受,但也不會真的讓降瑞喝,我舍不得,寧肯自己遭這份罪。“爽快!”唐正華大叫一聲,撐起身子又把我的杯子添滿,“這個才叫喝酒,學著點,小朋友!”對何曉波的行為,唐正華很不高興。“傅叔……”何曉波一臉的擔憂,生怕我被欺負,弄得我也有點難受。“咦,喝酒哇,這么起勁,再添一雙筷子可以么?”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心里的陰霾一下就消散了,來的人,曾毅鋒。“怎么不可以,歡迎都來不及呢,平時想請都請不到,曾所長可是一個大忙人呢!”見到曾毅鋒,唐正華先是一震,眼睛里露出一絲稍縱即逝的恨意,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稍微來得晚了點,都是些剩菜,你不得介意吧?”“沒得辦法,我這個工作就這個樣子,除了忙還是忙!我倒也想做個酒囊飯袋,就是老天爺不給機會啊!”早就聽降瑞說過,曾毅鋒是一個火爆脾氣,沒想到的是,一來就嗆上了,唐正華明說曾毅鋒來得不是時候,曾毅鋒就回敬酒囊飯袋四個字。我不得不暗自揣測,這兩個人是不是有過節,連說話都針尖對麥芒。“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曾毅鋒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是不是瑞寶兒出事了?”我立馬起身。“莫急,降瑞沒得事!”曾毅鋒把我按了下去,“你比關心你自己都還關心你幺兒,出息點,要得不?”“我去小區找你,元旦的時候去我家吃飯,結果保安說你們在這里聚餐,我就來了。”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和唐正華對視,只差沒有茲茲的火花聲響。“老四,你來晚了,先跟傅老哥干一杯!”我怎么又變成傅老哥了?“跟他隨時都可以喝酒,反倒是你你身邊的唐……唐……”曾毅鋒明顯是故意裝著記不住名字,意思是老子還沒把你放在眼里。“唐正華。”唐正華主動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曾所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哦,這么快就忘記了啊?”“我該記得么?”曾毅鋒直接挑釁,“年紀大了,事一多,記性就不行咯!”“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嘛!”唐正華毫不掩飾眼睛里的恨意,瞪大個珠子盯著曾毅鋒,“張繼的葬禮上,你送的花圈和我送的在一起,噢,說錯了,是排在,”頓了頓,“我的后面!”忽然,我似乎明白了些啥子,原本斷斷續續的點,似乎正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