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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好,萬一張經理曉得了,要批評人的,搞不好還要遭扣工資。”張明是這個小區直接負責人,平時很嚴肅,動不動的就拿扣工資作為管理的手段,卻很有效,畢竟出來打工都是為了掙錢,大家都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少了一截。“他?”何曉波一臉嫌棄,語氣中充滿鄙夷,“你以為他就是好人?我告訴你,交到他手里的停車費,不說百分之百,起碼百分之八十是被他揣自己腰包里了的,要不然你以為他那桑塔納是怎么來的?隔三差五的上館子穿名牌,就他那點工資,能夠這么大手大腳的消費?”“不是,他不是有記賬么?”每天我都看見他在一個筆記本上記賬。“他那是墳壩里撒花椒,專門哄鬼的。”何曉波不愧是老油條,年紀不大卻把這里面的行當摸得門兒清,“傅叔,這里面的人,”他四處張望一下,繼續說,“第一個要仔細的就是張明那狗日的,不是個好人,連人都不是,專門坑人的,腦殼上生瘡,腳底板流膿,壞到了家的。”從我來這個隊,何曉波是我關系處得最好的一個,用他的話說就是我有很多地方像他的爸爸,當然是沒有喝醉酒,對他溫柔慈祥的那一個爸爸,我也只把他當做一個娃娃,和降瑞差不多大的一個晚輩,所以特別說得來,很多別人不輕易告訴我的話,他都不含糊,統統告訴我。只是,我沒想到,張明在他這里,會有這么的糟糕,他可是和曾毅鋒是朋友,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怎么樣,也不至于這么下作,生生拉低了曾毅鋒的檔次。“你可仔細點,不要隨便的這么說人,萬一被曉得了,你吃不完兜著走的。”不管事實如何,先給何曉波提個醒,很多事心里清楚,面上裝糊涂跟到處嚷嚷有著本質的區別,我不想他被人擠兌,成為別人整的對象。“敢做就不要怕被說。”何曉波始終是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保潔大姐都曉得的事,他不也照樣過得風生水起的。”“他是他,你是你。”我把錢從他手里搶了過來,扔進抽屜,把自己的錢給他,“別人我不管,但是你以后不要讓我看見你從抽屜里面拿錢,做人要有良知,不是自己的就不要伸手,今天你拿的這個錢,或許你覺得很正常,因為大家都在這樣做,你就會慢慢的放松警惕。”“我不要你的錢。”何曉波被我的話弄得有點不高興,耷拉著個臉,用力的拍開我的手,“嘭”的一聲重重的關上門離開。送完報紙回到值班室的時候,何曉波手里正拿著煙,抽得起勁,還示威似的將煙擺在桌子上,竟然還是云煙,二十多一包,具體價錢我還真不清楚,因為我連問都不問,因為我有自知之明,那不是我能消費得起的。頓時,心情一下就低落了,跟他說了那么多,全白費。我也不說話,坐在一邊,擺弄著手里的對講機,說不出心里究竟是怎么一個滋味,他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都是當過兵的人,心里應該有桿秤,曉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就算不曉得,我都說得那么清楚明了。“還當過兵呢,簡直就他媽國軍,說啥子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都他媽的鬼話!”我也弄清楚了,我這是心痛,徹徹底底的心痛,就好像降瑞偷了別人家地里的紅苕,還死不認錯一樣。“傅叔,你在嘀咕啥子呢?”另外一個休息的保安小李不曉得事情的原委,疑惑的看著我。“沒啥子,想起一個笑話。”我不無好氣的說。“笑話?”小李很驚訝,發現新大陸一般,“傅叔你還會說笑話,啥子笑話,你說出來我們樂樂,要是說得好的話,獎勵你一支煙,要是沒把我們逗笑的話,你就欠我們一支煙。”說到煙,他眼睛瞄在了何曉波的那包云煙上。“一群士兵沖進一戶農民家,把農民婆娘兒女嚇得半死,農民以前當過兵,就大聲的呵斥:怕啥子嘛,當兵的又不吃人,人家有紀律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其中一個當兵的聽了后,就站了出來說:咦,還是個曉得規矩的。”“農民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沒想到那個人繼續說了一句話,一針一線給他們留下,這是規矩,其他的全部給我搬走!”小李聽完,哈哈大笑起來,前俯后仰,只有何曉波黑著個臉,面無表情的盯著我。“不好笑么,我覺得很好笑啊,傅叔,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么一手,以后多講點笑話來聽聽。”小李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勁,掏出一支云煙扔給我,“我輸了,雖然煙不是我的,下次給你補上。”接住了煙,我卻沒有點上,反而是放在一邊,自顧著摸出兜里自己的煙,抽得津津有味,“我還是抽自己的,這個習慣了,抽起來也特別舒服,不會擔驚受怕的。”“擔驚受怕?”小李聽不出來我話里的意思,“抽個煙有啥子了不起的,還擔驚受怕的,又不是吸毒!”“就你屁話多,做事的時候,怎么沒看到你這么積極?”何曉波突然吼了起來,被我剛剛的動作和話刺激到了,“現在是上班,嘻嘻哈哈的做啥子,你以為這是戲臺子,要不要在給你盤花生,來點小酒?”曉波,現在的你不懂,總有天會明白的。被吼了幾句的小李傻眼了,他也很少見到這樣的何曉波。“你吼他做啥子,他又沒惹你!”“現在是上班!”何曉波強詞奪理。“是我不抽那個煙,不是他,他啥子都不曉得!”我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挪用抽屜的錢買煙本就是錯,買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煙是錯上加錯,還無緣無故的把氣撒在其他人的身上,強詞奪理,這是我很不愿意看到的。“你要發脾氣找我,我不抽那個煙,因為我曉得錢不好掙,我消費不起,你也消費不起!”我把最后幾個字加重了,其實更加想說的是,不該消費!考慮到小李也在場,不方便把事情鬧大了,只好說得很隱晦。“我上去做飯了,也不曉得張經理今天買的啥子菜。”自言自語的說,“何班長,十二點半的時候,安排隊員上來吃飯。”“你去弄就是,其他的事我曉得安排。”說話的時候,何曉波也不敢看著我,低頭數地上的螞蟻,忽然又加了一句,“少弄點菜,晚上出去吃。”啥?我和小李都有點意外,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這個月聚餐的時間到了,張經理說晚上大家出去吃頓火鍋,算是提前過元旦。”何曉波解釋,然后有點挑釁的加了一句讓我很生氣的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