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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時有多高興,就好像自己身上有什么缺失的東西突然被填滿了一樣,暖的像冬日的陽光。后面的事就是順理成章,接應地點就定在了顧琛現在站的位置,一來信號好方便定位,二來地勢也平坦,有利于直升機降落。顧琛倒沒想到許釗倉促之間還能安排地井井有條,而且還調來了幾架軍用直升機,當然他同樣也不忘叮嚀許釗不要親自過來,高原反應可不是說著玩的。顧琛掛念著寧晏的傷和恒恒的病都是越早治療越好,回去的路上自然加快了速度,雖然也不算太快,但是可苦了林澤浩,傷著一條腿顛兒顛兒地跟得很辛苦,小孩也不知道是顧琛忘記了還是故意欺負他,他性子也倔一聲不吭咬牙跟著,居然真沒掉隊,一路上疼出了一身冷汗,自然也就沒機會再談哥哥弟弟的問題。顧琛是真沒想到,他還不至于在這方面為難這么個受傷的小孩,都快走到山洞了才意識到自己還帶著個傷員呢,看林澤浩疼得滿頭滿臉都是冷汗,暗道一聲年齡不大脾氣還挺倔的。把情況和寧晏說清,眾人就開始忙著收拾,顧琛一把把還打算幫忙的林澤浩揪過來,“傷在哪兒?我看看。”剛說完,就看到原本蔫頭蔫腦的小孩跟中了大獎一樣,顧琛感覺可以看到搖來搖去的尾巴,心中也是覺得有點好笑,真就這么高興?林澤浩傷得不重,要不然也不能正常走路,不過這一路下來傷口被撕裂了,原來包扎的手法也粗糙的很,就是用紗布草草纏上,見了血就都粘在傷口上。沒條件慢慢來,顧琛只能跟林澤浩說聲忍著點,然后一把刺啦一下撕了下來,連帶著黏上的皮膚,血淋淋的一層。男孩子哪用得著嬌慣,顧琛也沒多說,麻利的上好藥,包扎好。林澤浩全程沒半點呻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顧琛,好像他是包行走的止疼藥一樣。“你這樣看我我男朋友會吃醋的。”顧琛調侃道。“我沒,”林澤浩臉一紅靦腆得分辯,然后才意識到好像有什么不對,“男朋友?!”“嗯,怎么,”顧琛斜著眼瞅他,“你有意見?”“沒,我哪敢啊。”顧琛的態度太過坦然,林澤浩反而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正想說點什么,顧琛早已經離開到寧晏旁邊了,林澤浩向那邊看了幾眼,低頭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寧晏的腿不能動,顧琛把背包遞給林正拿著,蹲下來背她走。寧晏沒多說什么,事實上也只有顧琛敢在雪山上背著人,不用擔心體力和耐力問題。直到離開小雪兒也沒什么蹤影,顧琛等了一小會兒,也只能隨她玩兒去,反正也不擔心丟。“哥。”寧晏伏在顧琛結實的肩膀上,喊他。“怎么了?我碰到傷口了?”“沒,你這樣背我,不怕許釗吃醋么?”“不怕。”顧琛又繞過傷口,小心的把寧晏向上托了托。“為什么?”“因為我們都有男人的本能。”“什么本能?”寧晏好奇地問。“在危難時刻,保護女人和孩子的本能。”顧琛回答的毫不猶豫。“男人的本能么……”寧晏若有所思。一路很順利,顧琛本以為他們已經到達的夠快的了,沒想到那兒居然三三兩兩等了不少人,最前方的人,腰板挺直,不是別人,正是許釗。他到底還是親自過來了,顧琛想著,把寧晏安置好,才轉身,走到許釗面前。兩人相見,顧琛沒開口,許釗皺著眉不說話。好像真的生氣了,顧琛嘆了一口氣,也不打算眾目睽睽之下開口討好,剛想說回去再和許釗解釋,抬頭一看,話梗在喉口,再也說不出來。許釗哭了。眼圈紅了一片,彌漫上來的濕意一點點凝成淚珠,順著發白的臉頰大顆大顆地流下來,許釗卻好像完全沒意識到,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著顧琛,嘴唇都在抖,抖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顧琛知道周圍的人都在看,他也知道在這多待一份就多一分危險,他更知道病情應該一分一秒都不要耽誤,可是他什么都不想,他只想抱抱面前這個男人,告訴他自己回來了,自己沒事了。他的確這樣做了。抱住許釗的時候才發現他全身都在發抖,冰涼地厲害,只有胳膊死死抱住顧琛,世界末日也不愿松開一般,纏的他生疼。顧琛沒躲,他在許釗的耳邊一遍遍重復“我回來了”,覺得許釗情緒穩定點了,才湊過去一口口輕啄,許釗的唇很軟,很甜,淚很涼,很澀,好像顧琛心中的愛情,跌跌撞撞走到這兒,終于找到了歸屬,原來他真的愛上了他。“許釗。”顧琛突然喚他。許釗帶點茫然地歪頭看他,結果就聽到耳邊這人說:“你真是個傻子”,許釗的思路迷迷糊糊地不清楚,聽到之后就覺得一股委屈涌上心頭:他擅自涉險他都沒生氣,居然還怪他傻,哼,你才是傻子呢!許釗才算從發蒙的頭腦中找回點理智,孩子氣的嘟起了嘴左擦右擦把淚全抹到顧琛衣服上,顧琛低低的縱容地笑。笑夠了,又一口吻了上去,像是要把這些天的份兒都補回來。親著親著,發現懷里的人不對,“許釗!許釗你醒醒!”----------------------------------我是許釗來到醫院的分割線------------------------許釗不想醒過來,真的,接吻吻到昏過去什么的絕對是人生永恒的污點,許釗已經能想象依著顧琛促狹的性子,以后會怎么取笑他了,想想就不想面對啊。可惜房間里的人完全沒領會許釗的鴕鳥心態,一個溫和的女聲傳過來:“許先生,你醒了?”女聲?許釗一下子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許釗眨眨眼睛才看清,是卓陽,他見過的。顧琛呢?“小琛在這守了一夜,恒恒那兒有點反復,他去看看,剛走。我想著那兒也幫不上忙,就過來看看你,”卓陽一邊解釋清楚一邊把點滴的速度調得快些,“醫生說許先生你這是屬于高原反應,才會出現頭痛頭昏的癥狀,打完這兩瓶吊針就好了。”許釗點點頭,“叫我許釗就行。”“好,許釗。你感覺怎么樣?坐起來嗎?”“沒事。嗯。”卓陽調了調床,讓許釗正好可以坐起來,然后倒了杯水,放在桌邊,“等等把,放涼就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