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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脾氣,”祁mama還在笑,“時間也不早了,洗洗早點睡吧。”洗完澡剛要進臥室,聽見祁mama說,“你哥不在,你睡你哥的房間吧,我都收拾過了,你和小延倆男孩子一起睡不太好吧?”聽到這話,祁司以愕然看她,“媽……”在這個家里,一直都是他和韋延一間房間,一開始誰都沒有說不方便,而現在突然提出來讓他一下子有些心慌。“怎麼了?”祁司以連忙看韋延一眼,笑道,“小延跟您說不愿和我睡呢?”韋延茫然地表情顯然澄清了他的猜測不存在,他說這話也是給自己找臺階下。祁mama也是一愣,然後依舊一臉笑容,“沒,小延沒說,只是我琢磨著你們倆在一起睡不太方便。”祁司以看韋延一眼,坐沙發上的少年面無表情,也沒看向他們倆,只是靜靜地看著電視。“那也行,睡哪里都一樣。”祁司以笑笑,又抬步往哥的臥室走。快離開客廳的時候還不忘交代韋延,“小延,你陪我媽再看會兒就去睡吧,別太晚了。”話音剛落就看見韋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臥室走。像是心虛,祁司以也不敢追上去多說什麼,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進了祁司予的臥室。也沒打算馬上睡覺,進了臥室徑直走到祁司予的書柜,書柜里堆滿了名著,上面幾層書和自己房間書柜里的幾乎如出一轍。下面兩層的書祁司以就看不懂了,都是關於編輯職業的書籍。隨便找了一本看過幾遍的名著坐到書桌邊,書桌下堆著幾摞雜志,幾乎把下面塞滿了,祁司以干脆將腿立在胸前,拿著那本書看起來。看了會兒,聽見敲門聲,進來的是祁mama。已經換上了浴袍,想必是來睡前問候。“還沒睡呢?”祁mama問。“嗯,還早,睡不著。”剛過十點,平時加班這個點才到家,睡覺著實早了點。說著,祁司以卻打了一個哈欠。祁mama笑了,“還是早點睡吧,瞧你這哈欠連天的樣子。”說著又撲哧笑一聲,“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來當年你考醫大,那勤奮樣讓你爸都說太陽準是打西出了。”“媽,那是你不逼我練琴,我才多了時間讀書吧,在那之前我也用功的。”自五歲起就被逼著練鋼琴,練到十五歲才因為高考中止,都過專業十級了,如今家里卻連鋼琴也沒了。那架陪了他十幾年的鋼琴是他在快要工作時心血來潮捐給了一家希望小學。當時祁mama嚇了一跳,怎麼說捐就捐了,祁爸爸倒是非常贊同他的行為。後來因為工作繁忙,實在沒閑情逸致搞‘副業’,也就沒再添置新琴了。倒是祁司予的那把小提琴還在書柜上面擺放著。祁mama點點頭,“你這孩子,除了沒耐性,倒也是讓人省心的孩子。”聽到這話就知道祁mama又要嘮叨了,祁司以連忙叫停,“行了媽,這話你說了很多遍了,沒事就趕緊去睡吧,爸都快等得不耐煩了。”說著,還站起來送客。把媽送到門口,見她進了臥室,祁司以才關上門。剛關上又打開看了一下自己臥室門口,客廳的燈已經關了,從那件臥室的門縫里透出一點光線,顯得靜悄悄的。祁司以走過去剛打算敲門,想了想又放下手回到哥哥的臥室。又打了兩個哈欠,祁司以準備關燈睡覺。剛拉好被子,就聽見門被打開,卻也沒有開燈。祁司以揚揚嘴角,也沒探頭去看,而是將身子往里挪了挪,果然不一會兒感覺到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身側。“被子蓋好。”祁司以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將被子搭在了韋延的身上。蓋好後,一只手就擱在他的胸膛上睡了。祁司以和韋延的故事-0第二天早上七點不到就醒了,身側卻空了。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看見祁mama從廚房出來,“你今天醒的倒挺早,待會兒送我去上班?”“行。”祁司以點點頭,往廚房里面看去,那背影不用細看都知道是誰。吃了早餐,祁司以收拾了一下,跟韋延交代一聲就和祁mama出門了。開著家里這輛寶馬,祁司以一時還有點不適應。車是媽在四十生日時姥爺送的,也有六七年的光景了。車保養得不錯,看著跟滯銷的新車一模一樣。路上,母子倆聊著家常,祁mama時不時問問他這個月在外出差的生活。在E市那家地方醫院所處的生活可以說是他這二十年來最苦的一段。好在祁司以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兒,對此也就沒覺得什麼印象深刻的了。回到家里,祁司以見屋里沒人,就打韋延的電話,韋延說在外面練球,祁司以問哪里,說想去看看。剛到體育館,就被眼尖的嚴灼逮到。“祁叔,你來了,要不要打一場?”還沒等他開口呢,嚴灼就不由分說地將球扔到他手上。祁司以納悶了,自己什麼時候跟這群孩子這麼熟絡了?“不了,我這身打球不合適,還是你們玩吧。”本來就打算下午去‘接祁爸爸’,祁司以一身襯衫西褲皮鞋的,打球肯定是不行了,他把球又扔給嚴諾,“下次吧。”嚴灼接住球,眼神卻有點古怪,轉過身又看韋延一眼,說,“那行,下次一起。”說完,又拍著球走開了。嚴灼剛走,韋延換人下場了。“怎麼不打了?”祁司以問。韋延拿起毛巾擦了下汗,坐在他旁邊說,“休息一下。”祁司以看他笑,“不是我打擾你了吧?”“沒。”話語依然不多,祁司以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又看了一上午的球,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午飯的時間。大家作鳥獸散後,祁司以說在附近吃頓飯。找到一家中餐廳,剛落座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大作。看了眼來電顯示,天蔚。這段時間接她的電話也算是習慣了,所以就不以為意地接了起來。又是一些很隨意的話題,最後卻破例地隨意問他今晚是否有空。祁司以想也想說下午有事。“今天是我生日,”天蔚的語氣帶著一絲喜悅,“晚上六點的聚會,你不能來嗎?”聽到是生日聚會,祁司以的第一反應是祝她生日快樂,然後說,“下午有事,恐怕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