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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強顏笑了一下:“沒有,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不至於被打,你也別瞎猜了,我就是心情不太好,你不用擔心了。”莫煙樹一臉狐疑:“真的?”祁司以點頭。莫煙樹盯了他好一會兒,“雖然說你體格上不會任人刀俎,但我想小延他年少氣盛,上次又見你對他一副謙讓再三的樣子,聽小肖這麼一說,我就想著你是不是被他打了……”“真沒有,你就別瞎cao心了。”祁司以說。他看了一下床頭柜上的鬧鍾,“時間也不早了,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他強上你了?”莫煙樹又問。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祁司以身體僵了一下,他苦笑:“我跟他之間不存在這個。”莫煙樹見他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也不好再追問下去,“看你這麼維護他,我再多說無益,算了,”他站起來拍拍祁司以肩膀,“你們有話就好好說……”“我知道。”“那我就回去了,”莫煙樹說完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送送我?”送莫煙樹出門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韋延緊張地站了起來。“沒事,他只是送我出門,待會兒就回來。”莫煙樹朝他笑笑。韋延的表情這才放松了些。下樓的時候,莫煙樹說:“其實那小子挺在乎你的,就是性格看起來不太樂觀。”這些祁司以當然明白,就是太了解,事情才變成現在這樣。他點點頭笑:“行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點。”邁著步子緩緩地回到公寓,抬頭就看見韋延站在門口等他。祁司以停住腳步。“我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韋延看著他,聲音沒來由得懦弱起來。祁司以“嗯”了一聲就準備進屋。走到韋延面前時,韋延一把拉住了他。兩人沈默了幾秒後,祁司以掙開他的手,“晚上沒吃飯吧,我去弄點吃的。”說著往廚房走去。“我不餓,”韋延朝他的背影喊,然後語氣溫和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祁司以停住了腳步,又默默地往沙發移去。門被輕輕地關上,韋延在門口站了許久才走過來。祁司以沒去看他,低著頭看著面前本應該放著茶幾而現在空蕩蕩的地板。“司以……”韋延小聲叫他。祁司以心里深吁一口氣,抬起頭看著他笑,只是笑容太過牽強,“別這副模樣,事情過去的就過去了,我沒放在心上。”說沒放在心上那也只是安慰韋延的話。昨天發生的事情像銘刻在了祁司以的記憶中。韋延這樣失態地對待自己,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不安”所會表現出來的舉止。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感受,一絲一毫都沒有顧及吧。哪怕知道自己的後背負傷,他都能那樣強橫地推倒自己,并且說出那樣的話。這些舉動傷害到了祁司以,嚴重,而徹底的。但是祁司以最後還是不等對方道歉就笑著要不了了之。而在這件事情過去的第三天,祁司以就約出了天蔚。對方關切地問他後背的傷勢時,他也直是曖昧的笑笑。“我和小延之間的關系是真的,……我覺得天小姐還是抬愛我了,只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了。”祁司以說得客氣而疏遠。坐在對面的女人面色微微低落,但舉止投足都是優雅而從容。依然不少視線投向這邊,但女人完全視而不見。女人從祁司以肯定了他和韋延之間的關系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沈默。空氣中流轉著難以名狀的壓迫感。“這麼說可能有點自作多情,但我希望你不會打擾到我們的生活。”祁司以說完就要起身,這時女人叫住了他。“司以哥,你想過你的家人會接受嗎?”此刻女人的眼神沒有了往昔的溫婉,變得犀薄而尖銳。像一根針扎在了祁司以的心上,他偏開視線去看窗外。窗外的人行道上,三三兩兩地布著行人。仿佛所有的喧雜聲遠去,女人的聲音依然響在耳畔,只是語氣比剛剛柔和了些,“我并不是否定你們之間的感情,只是……”“這與你無關。”祁司以冷淡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祁司以和韋延的故事-60從那件事情之後,韋延就乖順的像只綿羊一樣。但兩人之間卻產生不明的隔閡。如果說韋延是怕自己再度傷害到他,那麼祁司以也是在畏懼自己受到傷害。不光身體上,還有心靈上的。除了同床共枕,兩人相處模式完全是一對“父子”。祁司以依然話很多,但說的都是生活方面的事情,而韋延只是簡單地應答,很少主動開腔。“課業忙嗎?”“嗯。”“今天想吃點什麼?”“隨便。”“買了幾本書放在桌子上了,你看見了嗎?”“嗯。”“最近在學校里還好吧?”“還好。”“寫得怎麼樣,我能看看嗎?”“最近還在打籃球嗎?”……這類的對話整日圍繞著兩人,平淡而乏味。祁司以對他說話的態度也客氣起來,也算是一種尊重。對於韋延冷淡的回答,實在是因為習以為常了,他也不想再去在意。心情不錯時也會帶韋延到處逛逛,給韋延的笑臉也不是擺著好看的,但發自內心的笑還是讓祁司以的心里發堵。這樣如水的生活狀態,如果說沒有心存芥蒂,祁司以自己都不相信。但芥蒂著什麼他又說不出來。韋延對他比以前還要柔和,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言聽計從,祁司以的心里滿不是滋味。這樣相敬如賓地過了近半個月。祁司以想著還是要好好談談,畢竟他們不可能回到從前那種單純的“養父子”關系了。這天下班還比較早,回到家里七點不到。打開門,客廳里開著燈,但沒有一絲生氣。徑直走到韋延的臥室,同樣開著燈,并且顯示器也是亮的,韋延不在。將手機丟在桌上,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躺在一起顯得曖昧。祁司以也沒注意,出了臥室往廚房走,沒人。洗手間里也同樣沒人。“小延?”叫了兩聲沒人答應,想著他可能有事臨時外出。打電話給他是不可能了,畢竟他的手機還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