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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會。祁司以覺得朋友沒必要撒謊,但看到韋延這麼回答,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八成是他身邊的同事都聽錯了。祁司以想。後來韋延用那幾個月的薪水買了一臺電腦之後,他就整天沒日沒夜地呆在家里。祁司以先前以為他在玩游戲,後來才發現他在寫。寫得是偵探推理,祁司以看過一些,覺得寫得還不錯,就任由他去了。吃完飯,收拾了一下碗筷,祁司以便進了浴室。躺在浴缸里,想到自己天天上班那麼忙碌,還得照顧這個不怎麼懂事的少年,還真的有些頭大。“應該讓他搬出去了吧。”祁司以想著。韋延寫得發表在一個知名的大網站,反響還不錯。今年年初還出版了一本書,版稅也比較可觀。那些錢應該夠他生活了,而且現在他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寫手,經濟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再不濟,自己也可以匯款給他,畢竟是他的監護人。洗完澡,他坐在臥室的床上看著那張面對著顯示器的側臉。組織了一下語言,準備開口的時候,他發現韋延的耳朵上又塞上了那對耳塞。聲音還是很大,隱約傳來一陣陣嘶吼聲。他又在聽LINKINPARK。祁司以伸手扯下他一邊耳塞。韋延有些反感地看了他一眼。“我有話跟你說。”韋延將另一邊耳塞也取了下來,面對著他。整天面對著電腦的面容有些蒼白,幾乎沒有什麼血色。眉宇間的英氣讓棱角分明的臉龐更加冷峻。看著他這張冷淡的臉,祁司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想好了再跟我說吧。”韋延不冷不熱地丟下這句話,又回過頭去,手指飛快地跳動在黑色的鍵盤上。“我想……”祁司以遲疑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說出口,“你應該可以獨立生活了。”這時,少年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身體也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便淡淡地“哦”了一聲,又繼續寫他的。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祁司以的心里暗暗有些高興。他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己的臥室。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少年輕聲的說,“幫我把門關上。”他轉過頭,少年背對著他,耳朵里又塞上了那對耳塞。看樣子他似乎也想搬出去呢。提出這個要求,他竟然連考慮一下也沒有,就同意了。想到這里,祁司以的心里竟然泛起一絲絲失落感。回到臥室,關上門,祁司以便躺在了床上。想到明天還要值晚班,他就有些苦悶。蓋上被子,想著過後天是星期六,哥哥會過來看他,心里又不禁高興起來。漸漸地,他睡了過去。半夜,他夢見了哥哥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他的額發。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在朦朧的月光中,哥哥的臉有些模糊不清,但身體的味道卻讓他為之沈迷。只是輕輕地撫摸就讓祁司以有些興奮難安。當哥哥的手指慢慢滑入他的衣服里面,祁司以的背脊都有些僵硬了。這是一場夢。祁司以想著。迷戀著哥哥的他有些不愿意醒過來。手指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他胸前的突起,讓祁司以的臉頰微微發熱,他輕哼出聲。“哥……”夢中的那個身影聽見了他的叫聲,似乎更也更加興奮了,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就在這個時候,祁司以覺得胸口有些悶。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叫出了聲。脖頸被人粗魯而又溫柔地噬咬著,胸前的突起也被對方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搓弄著。他猛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咻”的一下坐了起來。“你在做什麼?!”祁司以原來有些紅暈的臉很快變成了青色。被推開的少年盯著他,沒有說話。讓人窒息的沈默彌漫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中。韋延看了他兩分鍾後,便下床準備離開。“你給我站住。”祁司以的語氣有些慍怒,“我問你呢,你剛剛在干什麼?”韋延回過頭,“你不是都知道嗎?”依舊是不冷不淡的聲音,但此時祁司以聽起來卻覺得格外的刺耳。“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聲音微微發顫。韋延沒有看他,靜靜地走出了臥室。“……”祁司以看著被關上的門,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搞什麼飛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第二天,祁司以頂著兩只熊貓眼去上班。臨走之前,什麼飯菜也沒有準備,就自己簡單地吃了兩口烤面包,便出門了。餓死那只小雜種。祁司以氣呼呼地想著。昨天晚上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祁司以就睡不著了,導致他現在的腦袋昏沈沈的,想到今天還要值晚班,簡直都有殺人的心思了。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倒霉,偏偏今天來看外科的病人格外多。祁司以渾渾噩噩地看著一個個病人,一份份病例,頭大得都快膨脹起來。更郁悶的是,護士幾次拿著病歷表折回來問這個字是什麼,那個字是什麼,弄得他格外的火大。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本想著可以到值班室去睡一覺。不想又出現了一個病危的病人,讓他忙碌得團團轉,一晚上都沒得安寧。到了上午九點,病人的病情才有好轉,祁司以也松了一口氣。前來值早班的同事說了一聲辛苦了,祁司以便換上便裝準備回家。想到今天哥哥會來公寓看他,他就有些歸心似箭。──────────────────────────────────祁司以和韋延的故事-04回到公寓里,他慣性一般走向那間臥室,卻見里面空無一人。難道真的搬走了?可是電腦還在。果然,祁司以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韋延坐在沙發上無聊地按著遙控器。“你剛剛去哪里了?”祁司以坐在他的斜對面。“出去吃飯了。”小雜種終於知道餓了,知道出去吃飯了。祁司以勾起了嘴角。祁司以坐了一會兒,剛想打電話給哥哥,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看著電視的韋延突然扔掉了手中的遙控器,遙控器不偏不倚地飛到了電視桌上。祁司以微微有些錯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