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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那個男人幾面。在企業家中,像他這樣長相英俊又比較有才干的人的確很少。那次撞車事件過去了大約一個月,祁司以又看見了這個少年。那天是星期六,天下著小雨,祁司以打著傘要去附近的超市里買些食物。路上,一個身影跌倒在了他的眼前,他走過來,將那人扶了起來。看清了那人的臉,祁司以笑了一下。“怎麼又是你。”笑容很快僵在了臉上。少年哭了,他垂著腦袋,身體輕微地顫抖著,眼角流出一串串的淚珠。“你怎麼了?”祁司以剛一放開他,他又蹲在了地上,啜泣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祁司以看著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非常的尷尬。正當他決定問少年的住址,好把他送回去,少年輕輕地說了一句話,讓祁司以怔了好久。“我媽……她死了。”少年已經停止了啜泣,但聲音還是有些發顫。“……”祁司以的腦袋有些發懵。韋德的夫人死了?這麼重大的消息,V市竟然沒有動靜?愣了一會兒,看著全身濕淋淋的少年,“我送你回家吧。”說著拉起地上的少年。少年也沒有掙扎,站了起來,眼睛紅紅的看著祁司以。“你現在住在哪里?”雖然托老爸的福,他去過韋公館,但是韋氏那麼有錢,住處也就不止一個了,天知道這位貴公子住在V市里的哪座別墅里。“我現在沒地方可去。”嗄,住的地方多了,不知道今天晚上要住哪里?還是韋夫人去世了,導致他的頭腦有些不清不楚?“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祁司以說出這些話,覺得惡俗得不行,但這個時候也沒有其他的話可以安慰對方了,“還是先回家吧,你爸爸應該很擔心的。”“我沒有爸爸。”“……”真的是因為喪母的巨大打擊讓他有些癡呆了嗎?祁司以想了一會兒,“那你其他的家人呢。”“我只有mama。”說著,少年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肩膀不斷地抖動著。祁司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又是一個問題家庭。有錢人的小孩子,就是心思獨特,出現了這種情況,連那麼優秀的老爸都不認了。祁司以想了一會兒,“要不,你先到我家換身衣服吧。”“可是,我媽還在醫院里……”嗄,在太平間里?祁司以帶他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後,就跟到他去了醫院。與其說是醫院倒不如說是診所,而且還是沒掛牌的黑診所。“……”祁司以有些納悶了。難道自己真的弄錯了,眼前的少年并不是韋德的兒子?當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時,祁司以倒吸了一口氣。作為醫生,死人當然沒少見,但是女人臨死之前的表情實在是有夠猙獰。“她是怎麼死的?”虧自己還是醫大畢業的,竟然問這麼沒營養的問題。但祁司以還是看向了身邊的那位其貌不揚的醫生。“她死於腎衰竭。”長著一臉雀斑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不以為然地說。腎衰竭……怎麼可能……祁司以剛想問他,就聽見男人一句鄙夷的話,“快把她拖去燒了吧,我還得做生意呢。”說完就離開了這間才幾平米的“病房”。少年伏在女人的身上,不停地流著淚。祁司以想是不是自己前幾天撞了少年得到的報應。他出錢將那個死於“腎衰竭”的女人送到了殯葬場。當少年滿面淚水將骨灰盒放在了骨灰堂的格子里時,他整個人都接近崩潰了一般,撲進了祁司以的懷里。就這樣,祁司以收養了這個少年。本來他也想將這個少年送到孤兒院去,但覺得他這麼大了,送去的話,也不會有人收養,而且在孤兒院里一定很可憐,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收養了他。祁司以的父母對他的行為非常反對。一個才二十三歲剛剛就職不久的男人竟然要收養一下少年,他們怎麼也接受不了。但祁司以像是反叛習慣了一樣,堅持要撫養。後來哥哥祁司予也開始支持他,時不時來公寓看望他和少年,并且有空就帶少年出去玩。父母沒辦法,也只得任由他們去了。“你在想什麼?”難得韋延先開口了。祁司以端著碗,笑了一下,“沒什麼,想到今天醫院發生一些好玩的事情。”韋延沒再接話,低下頭去安靜地吃飯。“你的寫得怎麼樣了?”祁司以夾了一塊不肥不瘦的rou給他。“還好。”輕描淡寫地回答。“我能看看嗎?”韋延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下,將碗放了下來,“我吃飽了。”說完,往臥室里走。韋延怪癖的性格讓祁司以有些頭疼,但還是無可奈何,誰讓當年他那麼倔強地自找麻煩呢。在收養他的第二年里,也就是去年,還在念高二的韋延就告訴他,他不想念書了。當時他非常的吃驚,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給哥哥讓這個大編輯跑過來給他上了一堂“思想教育”,結果還是無功而返。脾氣倔強,性格怪癖。祁司以都快有把他丟掉的心思了。後來,韋延整天無所事事,祁司以就拜托朋友給他找了一份酒店服務員的工作。那時候,韋延還沒滿十六歲,但是個子已經接近一百八十公分了,而且整天擺著一副撲克臉,所以在年齡那方面也就蒙混過關了。本來工作的好好的,但不出兩個月,朋友就打了一通電話給他,說酒店要辭退韋延。問原因才知道,韋延跟一個法國的客人動起手來。經理想要他跟客人道歉,韋延不愿意,客人就拿著打架時韋延掉落的身份證大聲地叫嚷著,“酒店聘用未成年的少年”。事情鬧得有些大了,酒店只好提出雙倍薪水辭退韋延。畢竟是熟人,不然連那雙倍薪水都沒有。但朋友跟自己說了一句話讓祁司以很在意。“韋延跟那法國人爭吵的時候好像一直說的是法語。”裝作不經意地問起韋延會不會外語的時候,韋延也是冷冷的說,不會。祁司以覺得朋友沒必要撒謊,但看到韋延這麼回答,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八成是他身邊的同事都聽錯了。祁司以想。祁司以和韋延的故事-03裝作不經意地問起韋延會不會外語的時候,韋延也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