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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老板娘和老大的那一層關系,就讓他一直不知道算了,所以他剛剛也沒捅破。 沒想到根本不是這回事。徐即墨抽出一份合同給他,城陽拿過來一看,居然是秦筱她們公司的。 徐即墨本來就對這些不感冒,何況現在千溪帶資加入了秦筱的團隊,整個kg對直播這事兒更加諱莫如深了……誰料徐即墨居然主動把這份合同給他,說:“領隊不算在隊員范圍。除了工作時間以外,你的個人業務,我不會管。” “老大……”城陽也很為難。 千溪現在是秦筱團隊的高層,他要是簽了這個合同,以后豈不是共事二主,這兩位又互不對眼,夾在中間多難受…… “還有其他隊員。”徐即墨公私分明,寡淡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如果他們自愿參與,也可以用個人名義簽署合同。我這邊不會管。程風過來之后,我不希望你們和他的待遇有差別,所以這一塊我會放開,你們不用有顧慮。” 真的是因為程風嗎? 城陽這樣想著,應了聲“好”,私聊把新規定傳達給了隊員們。 有了程風加入之后,kg在新賽季的表現確實有所突破,一路猛進,在賽季最后的法蘭克福錦標賽上拿到了kg的第一座國際冠軍獎杯。 美茵河畔的酒吧里,第一次拿下國際賽事冠軍的kg隊員們狂歡慶祝,一個個鬧著不醉不歸。徐即墨陪飲了幾杯,接到一個電話,走到酒吧外面去接。 十一月的德國已然很冷,夜里的街上只有兩個酒鬼互相攙扶著,咕噥著聽不懂的語言,從他面前搖搖晃晃地走過。 境況有點蕭條,更蕭條的是她的聲音:“恭喜。” 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那個葉千溪。穿著職業裝,坐在市中心的高樓大廈里,用清冷的聲音,向他道喜。 很久沒聽到她的聲音了,有點陌生。 秦筱方面一直在和他保持著聯絡,每次接線的人都不同,沒想到這回是她。 他倚在門邊,低聲說:“謝謝。” 電話里是呼嘯的風聲。 他在沉默中察覺出一些特殊的意味,慢慢抬頭。夜色里,她穿著一件風衣,發絲被風吹得凌亂,遮住了一雙明暗不清的眼睛。 千溪慢慢走到他面前,放下電話。 他先發問:“怎么在這里?” “我現在負責賽事轉播這一塊,跟著轉播團隊來法蘭克福,從無數個監視器里看完了你們的比賽。”她表現得很平靜,有點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葉千溪了。 徐即墨微斂著眸子,淡淡地問:“還和家里吵架嗎?” “不吵了。”她很無所謂地說,“我爸覺得,如果世界上有什么東西是任我折騰的,那就是錢了。聽說我想自己和朋友做公司,他高興得不得了,秦筱下一輪的融資應該會很輕松。” 這是他曾經建議的路,而她走得比他想象中還要順暢。 也許有些人天生就應該做著她該做的事。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呀?”千溪突然轉身,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腕,往酒吧里走:“不是在慶祝嗎,一起進去喝一杯吧。” 喧鬧的酒吧里,無人注意到他們兩人。 她點了兩大杯德國黑啤,和他碰杯:“為了我們的win-win,干杯。” 酒吧的屏幕上轉播著一場球賽,人們為他們主隊的勝利而迸發出歡呼。前來慶祝的隊員們在不遠處,劃拳拼酒。世上的所有人好像都有一個高興的理由。他卻沒動,看著她咕嘟咕嘟灌下大半杯,喉嚨起伏著吞咽酒精,絲毫感覺不到慶祝的喜悅。 “別喝了。”他伸出手,擋在她的杯口。 千溪推開他的手,固執地把一大杯喝到見底,向下倒了倒以示喝盡:“干嘛又來幫我決定喝不喝酒。” “你們這些人做的決定,為什么都看起來這么正確呢?分手以后會過得更好,少喝酒保持健康,不要背著家里交男友,因為通常都會被拋棄……最討厭你們這些,做決定永遠正確的人了。”她挑眉指了指他的杯子,“你不喝嗎?你不喝我喝啦。” 他握著杯耳不放手:“想聽道歉嗎?” “不想。”她答得飛快,“我很擅長看開的。喜歡你的時候會忍不住出現在你面前,不喜歡的時候就像你一樣,擺一張臭臉就行啦。” 千溪起來拍了幾張德幣給吧臺,要了幾杯黑啤:“你不想喝的話,我去找別人喝咯?” 他捉住她的手,終于抬眸:“那現在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千溪側退一步,眼里有種失去耐心的氣惱,隱忍到無法隱忍,借著酒勁俯下身,親上他的唇。渾濁的酒氣和求而不得的戾氣釀在一塊兒,連親吻都是暴戾的滋味,通通分享給他。她手上滿溢的啤酒泡沫隨著俯身的動作潑出來,浸濕他的襯衣胸口。 球賽的解說聲,人們的歡呼聲,酒吧里的音樂和無數碰杯的聲音,都像泡沫,在耳邊一個個爆裂。她眼眶紅紅的,心想要趕緊、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Chapter 32 千溪跟著轉播團隊的人先回了酒店。 回去的出租車上,喝高的幾個女生唱起歌來。 “你是我夢里陌生熟悉與眾不同 你是我夢里幻想現實不滅星空 眼睛彩色是你黑白是你 低落歡欣有始不見終……” 異國他鄉的街頭,市中心酒吧的霓虹燈牌忽明忽暗,河水泛著粼光,和翻江倒海的胃一起,跟著高低不穩的歌聲起起伏伏。 “你是我夢里孤寂熱鬧來去匆匆 你是我夢里虛妄真實午夜霓虹 胃里蒼涼是你炙熱是你……” 空氣里都是躁動不安的酒精味,像在做夢。 她把通訊記錄的第一項刪除,深吸一口氣。 他說他會走到她面前,可是她已經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了,結局卻還是沒有什么不同。想起他曾經笑著問她,“誰給你的自信,覺得我不喜歡你?” 除了他自己,還能有誰。 恍惚里好像有人打進來一個電話,被她不小心掛斷,等了很久也沒再等到他打第二個。她氣得干脆把通話記錄全清空了。 已經數不清這是四個月里第幾次,她決定再也再也不要喜歡這個人了。 怎么會喜歡一個這么討厭的人。 第二天,千溪醒過來,又懊惱起來。昨天干嘛神志不清地掛他電話啊,什么時候這么有出息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好在今天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