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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當時的麒麟很爺們兒! 叉妹被這個吻糾結了。 她很煩躁,自己居然對一個機械人、一個禽/獸有了感覺。她想一定是因為自己憐憫那個眾叛親離的卡洛周,憐憫他的懵懂瘋狂和絕望。 一定不是因為麒麟,那個強大的、陰郁的機械將領。 為什么他名叫麒麟呢?這個名字念在嘴里,居然有幾分落寞感。她覺得也許他就像一頭上古神獸,孤獨的在人間沉睡千年。一朝醒來,物是人非,卻要背叛自己曾經深愛的一切。 比人類還要可憐。 叉妹忐忑等待麒麟歸來。她覺得必須驗證一下,自己對麒麟是毫無感覺的。只要再見到就知道了,她根本就是恨他的。 可一連幾天,麒麟都沒有回來。 這幾天,她卻從電視看到,機械之王頒布了新的法令。這法令好得不可思議,和平平等的時代再次到來。 可是麒麟呢? 她想起電視轉播機械王加冕儀式上,那個站在五千機械人前面的兩個機械將軍的身影。 她從來不知道,機械形態的麒麟,是那樣的。 堅硬的金屬輪廓,剛直的身體線條。赤紅雙眼血一樣美麗,而他的臉,那樣漠然。漠然得好像從無感情,不會笑,也不會哭。 是嗎? 她默默的想,那就是麒麟第一次醒來時的感覺嗎?原來他是機械人,原來他不是人。他像機器一樣麻木無情,曾經的一切都屬于卡洛周,而不是邢麒麟。 為什么……她覺得他越來越可憐了呢? 她覺得麒麟說得沒錯,自己腦子里就是缺根弦,就是經常爛好心。所以才會對這個惡劣的機械人,心生憐意。 可是現在,他在哪里?是被當成戰犯逮捕?還是死于那戛然而止的電視轉播信號之后? 別墅的機械警衛守備如常,只是這幾天叉妹懨懨的,也不想出門。 夜里睡得渾渾噩噩,卻忽然感覺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撫摸自己的臉。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麒麟。正低頭看著她,若有所思。 然后,她做了個兩人都沒想到的舉動——她竟然膽大包天的抬手,朝他的臉摸了回去! 其實她不是要摸回去!只是在電視上看到他金屬模樣,現在又看到人模人樣的他,她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就要摸那臉是不是真的。 柔軟的指尖,滑過麒麟英俊的臉。仿佛春風緩緩拂過,令麒麟的臉綻開一個淺淺的笑容,溫柔俊朗得仿佛優雅的天神。 “小叉叉……”他輕聲道,“我協助王,促成了人類和機械人的和平。我想天國的父母,會為今天的我驕傲。” 叉妹微微一愣,已明白他輕描淡寫背后的掙扎和驚險。 看著他如陽光般朗潤的笑顏,她心中那點痛和恨意,也不爭氣的煙消云散。 好吧……她懦懦道:“那你跟我道個歉,放我回家,對了還有你欠我的錢——我就原諒你。” 麒麟灼灼盯著她:“我道歉……對不起。當時情勢緊急,為了救孟熙琮的老婆,我必須找個女人,滿足邢毅指揮官。而你太漂亮了,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 叉妹輕嘆口氣:“……其實就算不是你,估計過幾天我也逃不出礦老板的手心,不然一家人怎么活?”想到這里,她對他的怨恨又淡了幾分。 “礦老板?”麒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叉妹沒發覺他那笑中的冷意,躊躇的等他開口放自己走。 四目相對。 “明天我就送你走。”麒麟靜靜道,“我們都該得到解脫。” “……謝謝你。”叉妹覺得自己的道謝挺沒底氣的。 “嗯。”麒麟忽然張嘴,一下子咬住她的中指。這一咬仿佛有電流,從她指間,酥麻微痛的傳來,一直電到她心里。 “你干什么?”她竟然發現自己聲音有點低啞。 “你摸了我這么半天……”他含住一直在他臉龐流連的手指,“機械人也有人類平等權利,哪能白摸?給我一點回報。” 叉妹不知道,麒麟要的“一點回報”,怎么會變成又一個深深的熱吻?甚至比之前那次還要令人面紅耳赤心猿意馬? 后來又怎么一起倒在床上?他哄她說再親親脖子就放開她,怎么親著親著,就不想放開? 再后來,他完全進入抵死糾纏時,卻有一剎那的懊惱神色。 “我當時怎么會把你送給邢毅?”他一點點吻干她因愉悅痛苦而淚水,“小叉叉,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原諒我……” 仿佛要驗證自己后知后覺的所有權,他很生猛很持久,只令叉妹痛快的想要死去。 只是當他終于抱著她,沉沉入睡。叉妹在他懷里,睜著眼望著他心滿意足的放松睡顏,卻有那么一點點難過。 麒麟,邢麒麟。她一遍又一遍,默念這個名字。 這晚的他,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機械將軍;也不是痛苦選擇和平平等的英雄。 他只是個大男孩,有點賴皮哄著她上床;期待她激烈的反應;還有強烈的占有欲。 可按照之前他隨意提及的模擬原理,今晚所有一切,都跟卡洛周有關,跟麒麟無關。他的身體是模擬的,情緒是模擬的,高朝筷感都是模擬的。在那具年輕強壯而富有激情的身軀背后,只有一個冰冷麻木的金屬機械人,永遠不老,永遠不死。沒人會真心愛他,大概他也不會真心愛任何人。他把自己當成人活著,卻永遠成不了人。 那么……如果她愛他,如果她不計前嫌的愛他,他會感覺到幸福嗎?不是模擬的幸福,不是卡洛周的幸福,而是那個冰冷的機械金屬人,邢麒麟。 麒麟,你會幸福嗎? 冰雪之軀 夜色清冽幽靜,他只聽到自己的鮮血,一滴滴滴落地上的聲音。 還有蟲子窸窸窣窣從身體某處皮膚爬出來的聲音。 痛,劇痛。可他已經無力掙扎或者發出一丁點求救聲。他的意識越來越重,漸漸就要陷入無邊的黑暗。 “他死了?” “陛下,他還有救。” “不惜一切代價,我要他活著。” 朦朧中,他聽到有人在自己頭頂對話,尤其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冷靜低沉,他從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