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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數據分析。黃霆說:“任老師當初沒有贊同你的提議,我實在無法協助。”“黃霆。”趙梁說,“做人不能迂腐,你是明白人,這幾天,你先待在這里,想想清楚吧。”黃霆眉頭擰了起來,趙梁又說:“順便給你治病,自己的身體,總得照顧好。”說著又拍了拍黃霆的肩,徑自離去。傅立群與余皓吃完了一盆餃子,余皓感覺每次三個人在一起吃飯就像喂豬一樣,碗盆都用大號的。傅立群吃完自覺去洗碗,拖地,收拾略顯雜亂的家里。余皓明天不上班,但傅立群累了一天,便讓他早點睡,然后他上了床,打開電腦,開始看今天下載的文獻。集體潛意識,人格結構中三層體系中的最深一層。表層意識、深層意識也即潛意識,以及最底部的集體意識層……論文是一名波蘭心理學家所寫,引用了榮格的描述。榮格將世界上所有的人的精神世界比喻為無數個小島,海面上林立的島嶼,正是人的表層意識。潮水漲退的近陸區域,則是深層意識。而更深處,還有一個廣闊的、被海水所淹沒的世界,人類也好,動物也罷,具有自主意識的生命體,精神世界都在海底下彼此相聯。這真是一個非常玄學的理論,榮格心理學課程上,并沒有特別講到這段,大多數理論認為集體潛意識是先天的,也即銘刻在基因里的、族群歷史經驗中的一部分。它從不直接作用于每個人,卻在許多群體行為上發揮著不易察覺的作用,譬如宗教、藝術、文化等等。人類通過集體潛意識來確認自己與世界相連。這可能嗎?從前余皓匆匆看過一次,便并未放在心上,畢竟考試也不考這些內容,在唯物論范疇里,學者們明顯都不太贊同榮格這部分傾向于神秘主義的觀點。可夢境最深層,他們曾經抵達過的意識世界最深處,不是記憶廢墟么?難不成在記憶廢墟之下,還有另一個世界?余皓仔細地思考,在黃霆家里短暫看到的金烏輪分析報告第二頁,黃霆明顯受專業限制,并未意識到第二頁的重要性,但余皓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份報告非常重要。它雖然未曾提出過金烏輪裝置來歷的解答,卻對它的運行機制提出了一種可能的猜測,這種猜測與他、周昇、陳燁凱曾經的一個推斷不謀而合。即:金烏輪是介入集體潛意識的儀器。通過每個人與集體潛意識的連接,形成另一個完全獨立于現實的,由現實經驗予以加工后,轉化為全新的,夢境的新世界。報告中用了另一種比喻來形容這種情況,稱呼夢境為“巨樹”,每個人的夢都是這棵樹上的一片葉子,人與人的夢,都是聯系在一起的。理論上只要找到合適的媒介,每個人都能通過樹枝與樹杈,甚至樹干上的脈絡,前往任何一片葉子上。這個媒介,就是金烏輪。【你把金烏輪帶在身上了么?】余皓給周昇發了條微信消息。周昇發了個視頻過來,余皓接了,將床頭燈調亮了少許。“還沒睡?”周昇在快捷酒店外抽煙。“沒有。”余皓說,“從黃霆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也許對我有點啟發。”周昇確認了余皓沒有被挾持,答道:“在老地方。”余皓“嗯”了聲,周昇又問:“有什么發現?”余皓本來有點想讓周昇晚上陪自己做個實驗,既然金烏輪放在家里,只得等他回來再說。余皓掛了視頻,回憶起報告內容,內容中還提到了“精神通道”。但那是針對個人而言的,穿越潛意識世界后,在更遙遠的潛意識盡頭,就是人類的集體潛意識的一部分。但理論上,沒人能抵達那里。論文作者又結合了佛洛依德的夢境理論予以分析,意識越級只能達到單層效應,就像人在潛水時到達一個限度就無法再往下潛。清醒時,大部分人只能越過表層意識,觸碰到夢境的邊緣,也即依靠“白日夢”的方式,來放任思維,活躍在意識世界里。睡夢中,有些人則偶爾短暫地能進入潛意識世界。再突破潛意識邊界,進入人類集體潛意識,就已經不大可能了。榮格、佛洛依德與一種分析學家,都曾嘗試過尋找潛意識最深處的神秘通道,最終也都無功而返。不排除歷史上有人曾經短暫地抵達過那里,但限于記憶、印象,以及身體條件的諸多限制,醒來后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它是什么。最終由形而上主義者加以修飾,提出了“世界意識”這個充滿玄學意味的說法……“哥哥!”余皓跳下床,推門出去,傅立群戴著耳機,躺沙發上看手機,還未睡著,看了他一眼,拍拍身邊位置,示意他過來睡。“怎么?”傅立群摘下耳機問,“一個人睡不著嗎?”“我記得,你在樓蘭的夢里,昏迷過一段時間?”余皓坐在床邊,問道。傅立群答道:“對,怎么?”余皓說:“在夢里昏迷的體驗是什么樣的?”傅立群想了想,放下手機,一臉疑惑。“忘了。”傅立群說。余皓:“努力回憶下,夢里還有夢嗎?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有沒有碰見過人?”余皓與周昇討論過,最初的討論源頭在于“怎么叫醒一個在夢里睡著的人”,但他記得“夢中夢”這個概念,和意識世界的層層通道沒有必然聯系,有些人一個夢醒來后還在夢里,再醒來后依舊在夢里,一層套著一層,每個夢境都有獨特的景象。“夢中夢嗎?”傅立群有點迷茫地說,“不是夢中夢,我做過夢中夢,和那天的情況不一樣。”“不一樣在哪里?”余皓又問。傅立群說:“我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有光嗎?”余皓說,“是海邊,還是沙漠,還是迷霧?”傅立群艱難地回憶著,說:“讓我想想,那里開始什么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甚至看不到自己……就是……”余皓問:“只能感覺到‘我’的存在,但是感覺不到實體?”“對。”傅立群說,“雖然都是第一視角,但那種區別能體會到,就是,身體找不到了,只有意識在飄來飄去。”“回來的時候呢?”余皓問。“前面有一道金色的火焰。”傅立群這個倒是記得很清楚,“就像開了個門,把我吸了進去。”“你是怎么進到這個……昏迷狀態的空間里去的呢?”“你們在哪兒發現了我?”傅立群反問道。余皓把找到傅立群那天的具體經過描述了下,傅立群答道:“那就是了。我夢見了自己在健身房里頭,那天又渴、又餓,實在不行了,健身房里頭很黑,我到處找出口,卻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健身房還不停地下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