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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水氣味,混合著他夏天時身體的溫暖,顯露出知識分子徹頭徹尾的性感。“在聊什么?”陳燁凱點了壽司,說,“這家海膽不錯,余皓你嘗嘗。”“閑聊。”余皓說,“沒什么。”梁金敏道:“Nicky,余皓不想去你的母校重新讀本科。”“我猜到了。”陳燁凱把壽司艱難地咽下去,喝茶,說,“我其實也不想回母校,我也決定留在這兒,梁老師。”“啊?”余皓道,“不不,你千萬隨意!”陳燁凱說:“留在這兒又不代表留在學(xué)院,郢市也有一本,正好復(fù)習(xí)備考,誰想考本學(xué)院的研?”說著又給余皓添茶,促狹地眨了眨眼。“那……”梁金敏似乎頗有點郁悶,只得點頭。“要給傅立群和周昇打包嗎?”陳燁凱問。余皓看這家壽司全是一對就128起的,忙道:“不了,周昇肯定吃過,給傅立群捎幾個手抓餅就行……”“Nicky。”梁金敏突然開口道。“嗯。”陳燁凱繼續(xù)翻菜單,沒看梁金敏,說,“我來點吧,今天我請客。”說著叫了買單。余皓:“?”梁金敏說完那聲,又沉默了,一時三人無話。服務(wù)員過來后,陳燁凱讓準備打包,又笑著低頭給周昇發(fā)消息。“余皓,你吶……”陳燁凱嘴角微微翹著。“怎么了,陳老師?”余皓不安地說。“別再叫我陳老師了。”陳燁凱道,“早就離職了,隨便叫我什么吧,總之我不想聽到老師這個稱呼,累了。”余皓笑了起來,突然又注意到梁金敏始終安靜地坐著,她的眼里,仿佛有淚水在滾動。打包的食物送來后,陳燁凱說:“走吧,送你們回去。”陳燁凱去開車,余皓與梁金敏站在路燈下,這片商業(yè)區(qū)到得晚上,寫字樓全部亮著燈,像水晶般矗立在暗夜里。“你說得對,余皓。”梁金敏說,“是我不明白。”余皓側(cè)頭,注視梁金敏雙眼。“我在昏迷的時候,見到了一位長著潔白翅膀、身穿黑色西服的大天使,與一位身穿鎧甲的武士。”梁金敏望向車水馬龍的大道,出神地說,“天使是你的模樣,另一位武士,他戴著覆面的頭盔。你們提著燈,在黑暗里為我指引前進的道路……也許這也是某種天意吧。”陳燁凱開車,在路邊停下,說:“待會兒順便去接周昇?他就離這兒不遠。”余皓正要上車,梁金敏卻道:“等等,余皓,Nicky,你們愿意去我家喝一杯么?”余皓望向陳燁凱,陳燁凱也有點茫然,不知道為什么梁金敏會提出這個邀請。“像以前一樣。”梁金敏說。“我可以,看余皓。”陳燁凱道,“他的回答肯定是看周昇,我接上他再說。”余皓道:“你太了解我了。”余皓上了車,陳燁凱開車,轉(zhuǎn)過兩個十字路口,在一家酒店前接了周昇。周昇背著個單肩運動包,剛參加完在酒店里的招待會,聽了就說:“好啊,梁老師,初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梁金敏微笑著朝他點頭,陳燁凱開車到學(xué)院后,穿過沒有路燈的道路,現(xiàn)出山中皎月,銀光灑滿大地。這是學(xué)院給林尋住的聯(lián)排帶院小別墅,與學(xué)院所在地隔了一座山頭,遙遙相對。房內(nèi)十分寬敞,已有人打掃過,梁金敏打開落地?zé)簦皇覝嘏狞S光。“喝點什么?”梁金敏說,“威士忌?Nicky待會兒別開車了,叫個網(wǎng)約車回去。”周昇與余皓參觀梁金敏家的酒柜,道:“喲,梁老師,你好酒真不少啊。”梁金敏淡淡道:“看上的就打開來喝吧,想來沒有你喝過的酒好,將就將就。”余皓以眼神示意,周昇點點頭,說:“這瓶四萬多。”陳燁凱道:“我記得有瓶麥卡倫,我就喝它吧,周少爺也來點?”余皓說:“我對酒沒啥追求,別開太貴的。”“開這瓶加拿大冰酒。”周昇知道余皓怕浪費,說,“不貴,千把塊錢,我再給你調(diào)下,甜甜的當(dāng)果汁喝。”余皓馬上示意好,就這個吧,心想傅立群還在寢室里等著他的晚飯……自己卻在這里陪他們喝幾萬塊錢的酒,真是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陳燁凱給梁金敏倒了一杯葡萄酒,與周昇、余皓,各自坐在沙發(fā)上。陳燁凱與梁金敏坐了單人沙發(fā),周昇則靠在長沙發(fā)上,給余皓留了個位置。落地?zé)舻臏嘏饷⑾拢航鹈酎c了根煙,優(yōu)雅地吐出一口煙霧。“敬Takin。”梁金敏在落地?zé)舭堤帲陨耘e杯。“敬Takin。”余人紛紛舉杯。“今晚老師想聊什么?”陳燁凱輕輕搖了搖杯,冰球在杯中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余皓喝了口周昇調(diào)的冰酒,確實挺甜,但不膩,很好喝,他的目光時刻注意著房里的擺設(shè),想起先前,林尋就是在這里家暴梁金敏,把她打成重傷昏迷,再拖著她前去車庫,把她放在副駕位上,制造出那起車禍。車禍后,黃霆第一時間封鎖了這房子,并詳細地調(diào)查了每個角落,意料之中地一無所獲。余皓心想,會不會在這兒留下某些細節(jié),是未被發(fā)現(xiàn)的?但以警察的專業(yè)素質(zhì),查過一次以后毫無收獲,自己就更比不上了。正想著時,周昇抬腳,輕輕碰了下余皓,眼神似有話說,余皓馬上明白了,周昇正想著與自己一樣的念頭,他也沒有放棄。“聊我失敗的人生。”梁金敏放下葡萄酒,淡淡道,“聊這片廣闊天地與人類的文明史中,作為一個蜉蝣般個體的人類,對命運的了解與感受。”“讓我們用一句戴爾菲的神諭開始今天的課吧,阿波羅神廟上,有一句著名的話:認識你自己。人究竟是什么?靈魂生來向善、還是性情本惡?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互相殺戮、討伐,大到民族與國家,小到一個家庭……”燈光、酒、沙發(fā)……在這個深夜里,余皓依稀能想象,梁金敏的深夜課堂從古文明的磚石與輪軸到蒸汽時代的槍炮與戰(zhàn)火;從前古典時代瑪雅到殷商的中國,從亞歷山大到成吉思汗;從圖坦卡蒙的金雕座到拿破侖的滑鐵盧……那宏大歷史河流里的閃光,就像夢境一般,浩浩蕩蕩,永無盡頭。而知識的力量,指引著人類越過個體的限制,站在了這河流的盡頭,看見了霧中的諸多腥風(fēng)血雨。梁金敏從主流學(xué)術(shù)理論中,宇宙的開端談到恒星的誕生,再說到核聚變釋放出的能量,冰被融化成為水,植物光合作用,提供行星上智慧生命誕生的條件,再到各個文明里關(guān)于太陽神的傳說,于是古文明中將太陽,作為至高無上的神明來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