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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在說謊,見過太多次了……關鍵這沒證據,也不好給家長說什么……不能因為人家窮就冤枉他偷東西……”語音播完,陳燁凱解釋道:“辦案的民警碰到過的人很多,從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來,只是那小孩兒太精了,怎么想辦法問,都抓不到漏洞。”說著又朝傅立群道:“他去給小孩子當家教,那小孩把她爸的手表放在余皓包里,冤枉了他。”“太過了吧。”傅立群從兩人的對話里知道了個大概,說,“為什么這么做?”陳燁凱攤手,說:“現在得想辦法找到證據。”余皓說:“不會有證據的,除非她自己承認。”陳燁凱想了想,答道:“不一定。”余皓說:“初中那次也是這樣。”陳燁凱十分意外,他還沒看過余皓的檔案,輔導員薛隆也并未告訴他個中緣由。“可以說說么?”余皓想了想,說:“其實那人,還是我挺好一哥們兒。”初二下學期,班上轉學來了個挺有錢的男生,外號花輪,老爸在山西做煤生意,錢多得快要拿來點煙。常常呼朋引伴帶朋友出去玩,每次玩都是他付賬,周六日出去一趟,中華都論條買,未成年就有車開,和市局關系好,也沒被查。花輪包養了不少所謂“有用”的人,正如語文課本上的“孟嘗君三千食客”,大伙兒或幫他抄作業,或考試幫他作弊,或幫他當“馬仔”帶課本,打掃課桌,替值日等等……大家都實現了自我價值,分工林林總總,五花八門。余皓從幼兒園開始就感受到了鮮明的階級差距,到初中時既自卑又敏感,自然不愿加入那男生的團體,成為食客的一員。但他有個關系很好的哥們兒,工薪家庭,從花輪處學到了許多,終日與他混在一起,三不五時找花輪借錢,動輒兩三百,多的話一次能有上千。后來,那煤老板的煤礦攤上點事,自省之余將兒子耳提面命地訓了一頓,克扣掉大半零花,從此花輪風光不再,包養的食客也就此作鳥獸散。然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余皓那哥們兒發現提款機關了,一時難免心里有落差。于是他上完體育課,把花輪的錢包給拿走了,翻了翻,把里頭幾張現金拿去用,錢包想塞回他課桌里頭。結果剛放回去,學生陸陸續續回了教室。花輪發現錢包被偷了,趕緊告訴老師。班主任也是個人才,知道不好挨個搜身查包,于是讓花輪先不要聲張,通過觀察尋找,盡量人贓并獲。終于放學時,花輪親自從他課桌里搜出了自己的錢包……“為什么?”傅立群問。余皓平靜地答道:“他太緊張,隨手往桌子里一塞,放錯位置了,我正好坐他隔壁排,同一個位置。”余皓當時很是據理力爭了一番,不走運的是,他身上恰好就有三百,那是他奶奶給的,一個月的生活費。吵到最后,他和花輪打了架,花輪早就看他不順眼,畢竟風光時幾次招攬,始終不來當他的食客。余皓則氣憤于自己被冤枉,一個杯子就砸在了花輪頭上。事情鬧大以后,花輪的媽來學校,帶著花輪姑媽在醫院給花輪開了個三級傷殘證明,揚言這件事絕不姑息。最后余皓奶奶也來了,當著許多人的面給花輪的媽下跪,這件事震撼了整個年級,也徹底震撼了余皓。“整個年級,只有英語老師替我說句話。”余皓平靜地說,“她說的那話我現在還記得。她說,‘花輪從前招朋引伴的時候,余皓都不跟他們一起玩,現在又怎么會去偷他的錢?’。”后來余皓在檔案里被記了筆,終究還是畢業了,初中畢業后,那哥們兒朝他坦白出真相。余皓本想過了就過了,那哥們兒卻又找他借錢,結果被余皓無意中發現。他被幾個社會上的大哥帶著學吸毒,所以總缺錢。余皓借了他錢,再趁著他在朋友家吸毒時報了警,把他送進了戒毒所。接下來這些年里,那哥們兒戒毒出來,再也不聯系余皓,余皓高中畢業后有次回家,路上見了他,朝他打了個招呼,對方只當看不到。“喝點水吧。”陳燁凱泡了杯葡萄糖水,遞給余皓。傅立群從沒碰到過這種事,若非高考前生了場大病考砸了,也不會來這個三本,聽余皓的故事,就像看見了咫尺之遙的另一個世界。余皓喝了點水,開了個頭,他就忍不住想傾訴,朝陳燁凱說說話,仿佛能將那股郁氣宣泄出來。“后來呢?”陳燁凱又問。后來余皓就非常防備地讀完了高中三年,其間他因為一些原因,讀了些有關心理的書籍,他知道自己的性格與成長環境有著斬不斷的聯系。他的奶奶非常強勢,強勢到母親完全受不了這婆婆。父親死后,母親一度帶著他到東河水庫附近去玩,還給了他一個鏟子、一個小桶,讓他幫挖點螺螄。水庫底下很滑,稍一不小心,就會滑進水里去。余皓在講述這段過往時,陳燁凱與傅立群都有點不寒而栗。“你別想多了。”傅立群安慰道。余皓說:“就是那意思,小時候不懂,長大以后想想就懂了。”余皓漸漸地開始認識自己,而越是認識自己,就越想封閉自己,砌起一道墻,在那堵墻內,他才真正擁有了自由。他沉默寡言,唯一的親人只有年邁的奶奶。學習是為了她,高考也是為了她,有時候他甚至心想,如果不是不忍心折磨奶奶,也許這個世界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什么快樂的事。“怎么會呢?”陳燁凱說,“愛情、友情都是很美好的啊。”“愛情是很美好的。”余皓自言自語,“我知道。”“你這種小帥哥。”陳燁凱說,“跟個憂郁王子一樣,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改天我給你介紹個。”“不用了。”余皓生硬地拒絕了陳燁凱,他有一段過往沒說,隱瞞他們的是:初中那偷人錢包的哥們兒,是他曾經的暗戀對象,而就在送他進戒毒所后,他終于朝他表白了,換來的,卻是一頓發瘋般的大罵與充滿了惡毒的嘲諷。第4章期待陳燁凱笑笑道:“我就隨便說說,你別介意。”余皓點點頭,高考前他甚至沒有目標,奶奶又得了乳腺癌,醫生建議保守治療,為了讓她高興點,余皓決定還是去高考,老人新陳代謝慢,癌癥傷害算不上迅猛,這病情況好的話可以撐個兩年。余皓不敢報外地的學校,畢竟也沒法帶著她一起去上學。就在將近半年前,今年六月,余皓早上去考最后一門,奶奶還給他熱了牛奶,放了面包。下午考完回來以后她就走了。先前看病治療欠了不少外債,余皓把房子賣了,還債還差點兒,他決定不上大學,先在本市找份工作,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