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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的陳訴完全顛倒黑白。 童玲聽得臉都黑了,這一對主仆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死死捏著扶手瞪著下方兩人。 凌阮清幾不可見投去一抹挑釁的目光,在她心里,童玲從未將她當過兒媳,她也不需要將對方放在心中尊敬。 “太子駕到,太子妃駕到。” 這一聲遙唱將場面的壓抑打破,所有人都往殿外看過去,萬嬤嬤也從外面跨進來,扶了扶身:“太后,皇貴妃,太子太子妃到了。”話落低著頭退開。 云瑤與凌君胤一前一后進入,無視地上哀怨看過來的人。 “兒臣見過母妃,見過皇祖母。” “兒媳見過母妃,見過皇祖母。” 兩人行禮,童玲的面色好了很多,擺了擺手轉頭看向允秋水:“母后,這件事妾身不得不說上兩句,云瑤是什么性子,這進宮也有一段日子了,待人都是謙和,得過且過,婚禮當天的事情,妾身身邊的陳嬤嬤也在場。” “回太后,老奴當時確實在,太子妃生怒扒了側妃衣服,不過是因為側妃壞了老祖宗的規(guī)矩,穿著鳳冠霞帔,這…”陳嬤嬤皺眉稍微抬了下頭,“這本就是不敬之舉。” 童玲深吸口氣瞅著下方凌阮清:“這種事情,平頭老百姓都懂,難不成,側妃都不知道?” “妾身…”凌阮清心中痛恨,張了張嘴無言以對,看向允秋水,“皇祖母。” 允秋水顫了下,睜了睜眼睛很不悅:“這又怎么了?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再說了,如果沒有云瑤,阮清本來就應該是君胤的太子妃,既然被人家搶了先,這鳳冠霞帔彌補她一下有何不可?這本來就是哀家點頭答應的。” 胡攪蠻纏?允秋水說的擲地有聲。 云瑤眼中閃過詫異,抬頭多看了眼對方,余光掃向身邊凌君胤。 凌君胤薄唇隱隱翹起來意味不明,昵向一旁地上的凌阮清:“本宮看你得到的教訓就是不夠,那么不怕死?”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是非要這么護著jiejie嗎?”凌阮清仰著頭,目光哀怨落淚。 云瑤嘴角抽搐,這跟她有什么關系?非要扣在她頭上。 “凌阮清,不要胡攪蠻纏,我們現(xiàn)在說的是君胤為什么與你動手,跟瑤兒有什么關系?”童玲冷著臉訓斥。 凌阮清憤憤轉頭,抬手指著云瑤:“難道不是太子妃教唆的嗎?阮清已經(jīng)是太子哥哥的側妃,可是呢?太子哥哥來了側殿一開始也挺好的,突然就對阮清動手想要殺了阮清,我才不信與她無關。” 云瑤差點就笑出聲來,這人做了什么才招來殺身之禍自己心里沒數(shù)?還能睜眼說瞎話到這種地步。 凌君胤握住她的手,手指輕點作為安撫,抬頭看著高處:“為什么要掐死她很簡單,她口無遮攔說了些讓本宮不悅的話,母妃也知道,這凌阮清自小就在皇祖母膝下長大,可皇祖母離開數(shù)年無人管教,以至于…”回頭,似笑非笑看著地上已經(jīng)傻了眼的凌阮清,“目中無人,放肆之極,所以,本宮并不是要真的殺了她,只是給她一個深刻點的教訓,提醒她東宮之主是誰。” 說瞎話?凌君胤心中嗤笑,她凌阮清可以,為什么別人不可以。 凌阮清已經(jīng)無言以對,瞪圓了眼睛看著比她還能編的男人,那每一個字都是假的,可惜,一出口變成了事實,動了動嘴巴只能將憤恨往肚子里咽。 云瑤低著頭,手指在對方手心撓了撓,表達著對他的崇拜。 凌君胤轉過頭低垂下眼,挑眉,毫不掩飾得意和對她的寵溺。 童玲見此哪里不知道這個兒子就是瞎掰,不過,樂見其成:“母后,這件事已經(jīng)很明白了,君胤并非要真的傷害阮清,也是因為她過度放肆惹怒了君胤,這夫為妻綱,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妾,君胤又是太子,這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如何能破?” 允秋水皺眉瞇眼有點混亂,抬了抬手不知道該說什么,又往旁邊萬嬤嬤的地方看,萬嬤嬤趕緊迎上去替她整了整身上的毯子。 “太后,皇貴妃說的有道理,太子可是萬人之上,側妃不懂規(guī)矩該罰,雖然是重了點,可并未危及生命,這件事,就過去吧。”萬嬤嬤說的聲音很輕。 允秋水看著萬嬤嬤,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又看向下方凌阮清直勾勾盯著她的那雙眼睛心里頭晃了一下刺疼襲來,抬手捂住心臟的地方閉上眼睛急促喘息。 “快請?zhí)t(yī)。”萬嬤嬤急切的喊了一聲。 凌阮清埋下頭顫抖,好像受到了不少委屈和驚嚇。 太醫(yī)院的人差不多都來了,蒼老不在,換成了另一個稍微年輕的院首,在內(nèi)殿忙碌了很長時間。 “萬嬤嬤,皇祖母這樣有多久了?”云瑤今天進了大殿就覺得太后感覺不是很好,人似乎有點迷糊。 萬嬤嬤擦了把眼淚:“也不是很長時間,就是前段時間太后總是白天犯困晚上睡不著,老奴只覺得是太后年紀大了,盡量晚上給她點上安神香,可是沒多大的效果。老奴想著,也最多就是幾日,可是這兩天太后開始泛起了糊涂,也就是阮清公…老奴說的是太子側妃,每次只有她來,太后還能好一些。” 云瑤皺了皺眉,并聽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凌君胤低下眼手指捏在一起:“本宮會送信去北楚,招仁壽堂的容先生來一趟。” “好。”萬嬤嬤聽到這松了口氣。 云瑤愁眉不展:“皇祖母可不能有事。” “放心吧,肯定不會有事。”凌君胤握住她的手安撫。 一聲遙唱:“皇上駕到。” 殿外守候著的一干人都向后退了點,對來人行禮。 凌帝大概看了一圈擺手,詢問凌君胤:“皇祖母如何了?” “太醫(yī)正在診治,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兒臣會請容先生前來一趟。”凌君胤不溫不火說道。 凌帝吸了口氣皺眉,神色凝重:“這樣也好。”一轉頭,看到地上還跪著人,“你們這是做什么?” 蓮心哆嗦了下咬著唇瓣,不敢直視龍顏:“奴婢…奴婢…”欲言又止。 凌帝有點不耐:“別在這跪著擋地方,出去吧。”話落,甩袖向內(nèi)殿走去。 蓮心石化,她覺得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已經(jīng)是最動人的一面。 旁邊站著的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