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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后,又撞見一個正在敲門的妖精。那妖精道行太淺,沒看出他的真身,以為他和他是一樣,只不過修為要高點而已,掃了他一眼,便毫無忌憚地和他攀談起來:“你也來投靠那位尊者?”他也想了解封邪的底細,便順著他的話說:“是啊。也不知尊者看不看起我這樣的小角色。”那妖精捂嘴一笑:“你怕是多慮了,尊者雖然本事大,但絕非眼高于頂,他不僅對凡人十分照顧,對我們這些小妖也青睞有加,有求必應。你若是能投靠他,那是你的福氣。”雖然不知道封邪為什么有這么好的人緣,他也沒有忙著去質疑。而是按兵不動,察言觀色:“天下多的是騙子,你就不怕他以魔扮仙,居心叵測?畢竟,你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又怎么判斷他是否表里如一?”妖精‘切’了一聲:“管他是魔還是仙,還是另外什么東西,他對大家好,大家認同他就是,何必想這么復雜?真善是裝不出來的,偽善再無破綻,也有顯形的一日。你既然誠心找他,又何必這么多廢話?”他翻了個白眼,“愛信不信,誰逼你了嗎?”第99章修遠不善言辭,被那小妖的連珠炮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這時門開了,從里探出一個頭來。妖精和那人交談了幾句,便得到了進入的許可。而他則因為面生被晾在了原地。“請問你是誰?找大王有何事?”這只妖有個千年修為,察覺出了他那身仙氣。“我是他一位故友,想見他一面,與他敘舊。”“你等等,我進去通報一下。”那人合上門,去了,沒一會兒又重新探出頭:“大王說他沒什么故友。”言畢,‘砰’地聲關上門,適才的禮節蕩然無存。修遠有些尷尬,他總覺得封邪知道是他,故意不讓他進門。他有些不甘心,又敲了敲門,可得到的是同樣的回答,他再敲,就沒人理了。上天入地都難不了他,何況一道破門?他也不客氣,就這么像風箏一樣飄進去了,即便那人要殺他,也認了,那妖說得好,想這么多做啥?徒增煩惱罷了!他進去,便撞見他朝思慕想的人正躺在庭院里曬太陽,一副大大咧咧,慵懶至極的樣子。“哪家的貓跑進來了?”封邪半瞇著眼,懶懶地,半晌才出了聲。他隨意著了件袍子,衣襟大敞,露出寬闊結實的胸膛,修遠瞟了一眼,卻不小心瞟到了上面的傷痕,雖時間久遠,但那痕跡仍舊殷紅如血,透著猙獰、張揚、炫目的殘酷美意。剛才開門的妖瞪了他一眼,像是在罵他擅闖民宅。“給條死魚,打發出去。”他的五官未變,只是不那么青澀,而是帶著一抹無法探明的深邃之意。身上散發出的成熟男子的氣息與魅力也跟從前無法比擬。他完成長大了,看上去是如此不羈,再不為人掌控,而是擅長一次又一次的發號施令。“封邪,是我。”修遠沉沉開口,似乎想讓他收起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你是誰?我不認識。”男人翻了個身,優雅地打了個哈欠,才睡醒般眼睛濕濕的。修遠心中一動:“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話未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不是有人要見我嗎,帶他上來!”接著那個敲門的小妖被領到了他面前。妖精見到他激動不已,跪下就拜:“多謝尊者救命之恩,不是您,小的早就被那虎妖……”說著泣不成聲。“我只是看不慣癩蛤蟆吃天鵝rou而已。”封邪坐起身,端起旁邊的酒一飲而盡,“舉手之勞,何必言謝。”這話怎么聽起來都像是意有所指。修遠有點無所適從,不知該走,還是該留。“不,”妖精傾身,渴望又急切地說,“我對尊者仰慕已久,只盼能伺候你左右。求你讓我報答你!我愿意為你煮飯、縫衣,解愁,甚至暖床都可以。只要您愿意!”修遠聽得大皺其眉,還暖床,暖個鬼!“不好意思,我不好男風。”還好封邪拒絕了,但他仍是耿耿于懷,巴不得這家伙快點走。“我知道我姿色平平入不了你的眼,但我是真心實意。何況我并非男人,而是雌雄同體,希望尊者莫要嫌棄。小修為不高,媚術卻獨樹一幟,保證讓您滿意。”修遠忍不住開了天眼,探視他的原形,原來是一只狐貍,這么個淺薄的畜生,如何配得上他的封邪?封邪自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稍微權衡了下利弊,終是點頭答應:“好吧,晚上你來我房間試試。”饑不擇食啊饑不擇食。被扔在一邊的大仙忍不住在心中擦著醋壇子。是的,他喜歡封邪。在殺掉孩子的那天他就感到了。他碰了自己四次,每次都讓他快感連連,能讓他如此瘋狂地沉浸在rou欲里,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那人便是,魔尊。他就是魔尊。這一點,在今天得到了完全的證實。他的性格,習慣,以及說話的語氣都跟魔尊一模一樣。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他的情沸騰不已。可他是魔,他們終究是不可能的。而自己又下不了狠手,不得已便偷了一枚無心果吞了下去。他愛他,但是不希望身心都被他掌控,他以為自己要的是自由,要的是得道成仙,如此才能無憂無慮,鳥瞰群雄。然而他錯了。回過神,小妖已經欣喜若狂地下去了。只剩他們兩人小眼瞪大眼,好不怪異。“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我是奉玉帝之命……”說到一半,又被那人打斷:“我看你是私自下凡吧?就是奉玉帝佬兒之命,又如何?我惹你們了嗎?我坐山為王也犯法?我沒有傷天害命吧?那你來找我做什么?收服我嗎?就像皇親國戚無聊出門打獵一般嗎?我怎么看也不是你們可以消遣的吧?”第100章修遠不喜歡他陌生的態度。再也觸摸不到他的心,就像沉悶的天氣,讓人感到焦慮卻又無可奈何。他順勢板起了臉:“你是怎么從洗孽塔跑出來的?有沒有傷寺中的那些師弟?!”這句話成功讓氣勢凌人的男子黑了臉,不再吭聲。那雙微微泛紅的黑瞳在閃過一絲失望之后變得更加沉默、森冷。修遠欲乘勝追擊,一個少年慢慢走了過來,手里端著茶杯。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久未謀面的白華。兩人對視,皆吃了一驚。“大師兄……”喚了他一聲,白華便趕忙低下了頭,似不敢與他有過多的接觸。見他放下茶杯就要走,修遠忙捉住他的手,逼他再度抬起頭:“其他人呢?”他焦急的詢問卻換來那人淡然一笑:“愿意還俗的都還俗了,我不想走,便留在了魔尊身邊做些雜事。”修遠這才松了口氣。而封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