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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什么都沒有。他驚慌地坐起來,拉開被子——床很干凈,很平整,根本就不像翻云覆雨過的。唯一打濕就只有他的褥褲。難道那是個夢?春夢?修遠偏過頭,少年正熟睡著。他不由張開嘴,咬住捏緊的拳頭,臉頰飛過一抹紅暈。這,真是,太夸張,太丟臉了,自己居然饑渴到做春夢的地步……雖然那個春夢讓他很難堪,但畢竟只有他自己知道,再者,夢過之后生理需求緩和了許多,修遠也就不過多地去糾結這個事情了。“爹,你找孩兒有什么事么?”封邪見他正襟危坐,表情怪怪的,心里不由冒出各種猜測。修遠輕咳一聲,意思是叫他不要老盯著他看。少年這才收回目光,也跟著他正襟危坐起來。“邪兒,你長大了,這房間太小,已經容不下咱們父子倆了。從今以后,你就住在隔壁。這樣互不打擾,也挺好的。”第62章封邪看了他一會兒,便點頭同意了。修遠很滿意這個識趣的兒子。現在他的身體越來越危險,難免會失態,萬一晚上說出什么離譜的夢話來,被對方聽見也是不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開,獨居。而讓他最為頭疼的是天寒這個難以除去的隱患。他總是糾纏著自己,似乎不打算放棄。天意弄人,曾經他苦苦想得到的感情,這一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到手拈來。他越是抗拒,那份感情越是炙熱。雖然他不再被那炙熱所吸引。“修遠,你為什么對我如此冷淡?從一開始就是。我想知道其中原因。”修遠搖頭:“沒有的事。你太多慮。”男人一直跟在他后頭:“修遠,我是真心的。我只求你別這么對我,我只求獲得你的正視。”他加快了腳步,搖頭不止:“你是修道之人,為什么非要執著于對你有害無利的感情?早點回歸正途,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天寒從后面抓住他的手臂,修遠轉過頭,發現他竟然呈半跪的姿勢,不由停下了腳步。“修遠,我愛你。不要走。我愛你。給我一次機會。半次機會也行。不要老說什么升仙,我不在意,我只在乎你。你才是我的所有,其他都是無關緊要的。”他轉回頭,挺直了身軀。他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如今他放下了驕傲,放下了矜持,跪在自己面前,祈求著他的施舍。他不想傷害他。只因他的所作所為,比以前的自己有過之無不及。他猶豫了。所以沒有馬上拒絕。想起那些甜蜜的過往,平靜的心開始動蕩。但是最后,最后是怎樣的?背叛是唯一的結局,他們的幸福從來都不是真實的。“對不起,天寒,我不能接受你。”那人的臉上露出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的表情。被拒絕的愛瞬間與痛苦廝磨在一起。他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按下了自己舉足輕重的尊嚴,結果卻是令人唏噓。悲怒之下,他看向他的臉,竟是紅光滿面,他仿佛聽見了他又說了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他就在那里。在自己陰暗的想象中,天寒轉過視線,竟然真的看見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封邪。他隱在一邊,臉上滿是勝利的笑容。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帶著莫大的諷刺。好似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以及自不量力。天寒一下就被心中的妒火奪去了理智。他狠狠拽過男人,氣沖沖地問:“你是不是和他……是不是……”他的腦海里出現他們肌膚相親的畫面,那甜蜜的luanlun。不由更加地怒,更加地痛。“你們是父子,怎么可以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接受他,拒絕我,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愚蠢!”“你在說什么?”修遠錯愕地看著他,然后給了他狠狠一耳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怎么可以這么齷齪?你還是修道之人么?!”冷冷瞪了他一眼,男人拂袖離開了。只剩下他一人蹲在原地,揪著頭發痛不欲生著。封邪這才一步一步踱了過來,在他身邊站住:“二師兄,你怎么了?”他故作吃驚地問,語氣卻笑意十足。“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如果靠它得道成仙,想必你已是玉皇大帝了。”他憐憫地嘆息一聲,“我知道你很想得到我的父親,但那是比癡人說夢還要夸張的事情。最關鍵的是,你是天寒,而非封邪。天寒沒有封邪那樣好命。”男人咬牙切齒地仰起頭:“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做了?”情敵對這些事是非常敏感的,大師兄精神飽滿在他看來必定有某種隱情。他自然而然聯想到那種事。“哈哈。”封邪張開嘴,大笑了三聲,“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管得著?有本事你去問他,你去問個清楚,可好?”天寒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問,除非想讓自己徹底無望。這家伙,真是太陰毒了!“小子,你別得意。”他斂住怒火,站了起來,朝他貼近,“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隨著眼中戾氣的暴漲,他不由拔高了聲音,“你有種別落在我手里!否則我會劃花你那張得意的臉,挖出你那對可恨的眼睛!我會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碎尸萬段!將一塊一塊的你喂狗去!!”他以為對方會生氣,會吐出毫不留情的比他更為狠毒的言語。卻不料那人居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連聲音都結結巴巴的,就像一個被欺凌了的不諳世事的孩子。“二師兄,你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封邪有什么做錯了嗎?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也不至于令您如此狠毒啊!”他渾身顫抖著退了幾步,似乎無法接受他真正的面目,“你太讓我傷心了,二師兄,虧我一直敬佩你,而你卻要殺了我,太可怕了……”第63章“邪兒,爹要給你說件事。”拒絕天寒的當天,修遠就把兒子叫到自己跟前,“以後離你二師兄遠點!”“為什麼?二師兄是有點高傲,但是心腸很好……”封邪一邊小小聲地申辯,一邊不安地微微扭動著,仿佛害怕父親知道了什麼。修遠的表情卻十分嚴肅:“廢話少說!我是爹,還是你是爹?我聽你的?還是你聽我的?!”見父親有發火的趨勢,封邪立馬閉了嘴,不敢多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修遠的眼中滲出幾分寒意,“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和他一起,我絕對打斷你的腿,明白?!”他甩掉天寒沒走多遠,就聽見一把笑聲,於是悄悄折了回去,不料竟撞見那人正出言威脅自己的兒子。‘你有種別落在我手里!否則我會劃花你那張得意的臉,挖出你那對可恨的眼睛!我會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碎尸萬段!將一塊一塊的你喂狗去!!’他可能早就想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