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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最尊貴的那一位,卻在見到了李玄之后,再也挪不開眼。從那以后,只要有機會去宮里,他都回去李玄面前晃蕩,那個白玉娃娃一般的十七殿下,也在他一磨再磨之后,會對他笑,會將心事講與他聽。兩人好的時候,那是真的好,隨便一件小事,都可以說上好一陣子。、就是若拙殿里伺候著的都說,小公子一來,殿下那天都能多用下去兩碗飯。因著李玄自小就是個藥罐子,病秧子,凌桓沒少順著相府里的東西,給李玄補身子。兩人一同度過了許多個寒暑,也都抽身成了蘭芝玉樹一般的俊秀少年。其實那一天,凌桓是來向李玄辭行的。他師傅是當世高人,從收他為徒那天,就斷言他命中有一劫,只要十七歲以后避開真龍之氣三年,那么以后的日子就會順順當當,反之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他還記得三年前那一夜……凌桓回到梨白小筑,卻沒像前兩天去書房看會兒書,而是直接進了疏影閣。修竹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見小公子進去之后,門都來不及關就急著脫衣服,一時間有些蒙了。見修竹只是呆愣著站在門口,凌桓有些煩躁,“還愣著干什么,把門關上,再幫我把右邊小柜里的布包拿出來。”修竹聽話的去了西首的柜子,心里卻沒有那么平靜,小公子平日里可不是這樣的,怎么跟著老相爺關著說了一會兒話回來之后,就連性子都翻了個個。不過修竹也只是心里想想,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耽誤,等凌桓外衣扒得差不多的時候,他也從柜子里翻出了個厚布包走了過來。見自家公子急不可耐的將布包打開,見到里面的東西,修竹猛地睜大了眼,這是!“公子,您這是要出去?可老爺他……”“你不說,我不說,爺爺又怎么會知道?今晚你就乖乖呆在疏影閣,有人來,就說我已經睡下了。”說完,也不帶修竹反應,將那黑色的緊身衣往身上一套,裝備齊全的就推了窗跳了出去。等修竹反應過來,過去看的時候,哪里還有他家小公子的影子。修竹打發完給凌桓送水的小丫頭時,凌桓已經過五關斬六將,乘著漆黑的夜,一路暢通的溜進了皇城。再熟門熟路的繞到了十七殿下李玄的若拙殿。他到的時候,夜已深了,若拙殿素來冷清,除了那還閃著微光,用來照明的燈籠外,還真是一點人氣兒都沒有。他耳里不錯,隔好遠就聽到李玄就寢的內殿里,有一些奇怪的響動。也沒想太多,凌桓想到待會兒那人突然見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要嚇到。能從那清清冷冷的人身上,看到不一樣的表情,一直都是他的樂趣,也一直樂此不疲。只是想到他今夜是來找對方辭行的,就是凌桓,也有些心虛。外殿空蕩蕩,也不知道守夜的侍女去了哪里。凌桓朝著內殿走了幾步,耳里那奇怪的聲音有更明顯了一些,讓他無端的有些臉熱。若是平常,他完全可以直接推門進去,可是從內殿傳來的若有若無,似驚帶喘的聲音,卻讓向來無所顧忌的凌桓,止住了腳步。作者有話要說: 喲西再往前一步小公子就……咳咳少兒不宜記得蒙眼睛到底聽到了啥到底看到了啥明天告訴你23333忘記改存稿箱時間了居然還是00000虐虐噠☆、悄然回城壓抑的,那種夾雜著痛苦的歡愉,偶爾帶著上揚的喘,一種說不出的麻熱感,從尾椎骨爬滿了凌桓背脊。那一句“少珩,”就這樣堵在了凌桓喉里。凌桓漲紅了臉,他說呢,怎么外間兒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原來少珩是在做那個事兒。撇開心里那一點兒莫名蹦出來的不舒服,凌桓紅著臉又湊近了些。天知道他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這里來蹭墻根兒是為什么。可是聽下來許久,除了李玄一個人帶點不似平常的起伏之外,就只有木制的床榻輕輕晃動的聲響。他小心的推開了一點點內殿的門。軟塌上除了仰面躺著的李玄,哪里有其他人的影子?那個從來都是清清冷冷的白凈少年,如今卻是一臉潮紅,一排白的晃眼的牙齒,勾咬著下唇,隨意掛著的里衫,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其實是有些冷的,床榻上的情動的少年卻無所覺。沒有其他人,李玄是在自瀆。知道這個的時候,凌桓心里居然生出了幾分高興。只是還沒等凌桓理清楚,床榻上的少年卻似乎已達到了頂峰,那一句帶著無限留戀的喟嘆的“子卿”,也讓躲在門外整個人像是被煮熟的蝦子,紅得有些不正常的凌桓,像是被人從頭澆了盆冰水一般,透心涼意,颼颼的冷。他帶著一顆交替著冷熱的心,慌亂的離開了若拙殿,也不知道有沒有驚動了侍衛,不用他爺爺隔天在安排車馬。回到疏影閣,隨意收拾了一下,便帶著修竹連夜逃似得離了皇城,也逃離了李玄那一聲說不清道不明的“子卿”……“子卿……”這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握著梅枝的凌桓手上失了力道,那原本就風干了的枯枝,一聲脆響,斷成了兩截。“咳,那個小師弟,我不是故意的。”躺在不算多好的床榻上的穆遠風驀然的覺得脖頸有些涼。“怎么醒了?”不知道為何,雖然凌桓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但穆遠風那一刻卻是覺得小師弟是難過的,那折斷了的似乎不是梅花枝,而是他師弟唯一的念想。“師弟,你……”“怎么?”“沒什么,我是想說,這床都給你暖好了,小師弟什么時候與為兄抵足而眠呢?”回他的,是凌桓脫下來,罩在他臉上的外衫。也因此掩住了穆遠風唇邊那散不去的澀意。是什么遏制了他問下去?也許他那時候只需要問一句,他與凌桓這半生半熟的關系,會近上一步也未可知。只是,他并未忽略對方眼里,遮都遮不住的情緒。落了燭火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可穆遠風卻是沒有半分睡意。他的眸光從凌桓背對著他的身子上滾過,最終卻停留在對方那披散著發,卻是無比端正的腦袋上,說白了,還是舍不得,舍不得這人難堪,舍不得這人從來都是氤氳著淡淡溫和的眼里,染上不該有的色彩。陳洛生對這個一夜之后,突然不知道從哪個疙瘩里蹦出來的男人,非常的嫌棄,特別是見到這人就跟沒骨頭一般,上哪兒都要掛在凌桓身上,更是越發咬牙切齒。只是這人又是打著凌桓師兄的名義,他除了磨牙,也就只能睜大眼睛死瞪著對方,可那人臉皮厚得沒邊兒了,見他等過來,頗為不要臉的又哎呦喲的叫喚著,又往凌桓身上湊近了幾分。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