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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不出半分毛病的小公子,就這樣急色的在貴妃榻上動作,甚至來不及再多走兩步,去老相爺親自為其挑選的拔步床。“公,公子”那孩子似乎是嚇到了,猛地臉刷的一紅,就那樣直愣愣的盯著在貴妃榻前拉扯的凌桓兩人。也不知道穆遠風作何想,看到凌桓的小廝蹦了進來,居然歪著頭,朝著書畫咧咧嘴,被凌桓握住的手腕,還適時的掙動了一下。那樣子,就好像是坐實了相府小公子一大清早,就強搶民男,不對,那人書畫認識,是小廚房的張三,平時愣頭愣腦的,讓他往東就絕不敢往西,就這樣一個無顏的老實巴交的小廝,怎還就被他們小公子看上了呢。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還闊儀不努力存稿中求動力233☆、晨起春/色凌桓回了一眼,就見書畫漲紅著一張臉,原本就像珠子一般的眼睛,更是瞪得圓了。書畫并不是從小就貼身跟著他的,只不過貼身照顧的修竹被他留在了師傅那里,老相爺見不得小孫兒沒個貼身的人侍候著,便把年紀雖小,卻是細心的書畫派了過來。書畫從進相府起,就是聽著周邊的家丁小廝對著小公子一頓好夸,在他心里,相府小公子就是棲鳳山高潔得纖塵不染的素雪凌花。昨日一見,小公子白衣似雪,溫潤如玉,也當真如心中所想,他在眾小廝艷羨中入了這梨白小筑,也是一時風光無限,可不就是過了一夜么,這樣的打擊也忒大了點兒吧。凌桓可不知道,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書畫心中早就千轉百回,他昨日眼中那個文質彬彬,茂林修竹的相府小公子,一下子就變成了饑不擇食,連張三這樣也不放過的急色之徒。所以說,話本害死人吶,怪只怪這書畫小童平日里,只要偷的浮生半日閑,便會到大廚房,聽那徐老九說起那些羞死人的話本。食色性也,男人嘛,你不能因為他年紀小,就忽視了他的本性……不過這樣無怪書畫會誤會。這兩人因為之前的一系列動作,早已不是之前的樣子,穆遠風的深褐色麻袍不知何時咧到了肩上,他那件粗麻袍并不似凌桓身上這件,摻了極北之地的冰蠶絲,刀火不破,兩人掌風凌厲,如今沒有碎成幾塊破布,都還算是運氣好了。就是穿在里面的褻衣,都是一副被人拉扯過的樣子,看上去甚為狼狽。特別是躺在貴妃榻上的穆遠風,兩頰微紅,雙目含春,皎是他那連庸人之姿都算不上的相貌,卻也因此時的表情,染上了幾分艷色,那樣一看就像是干了壞事的樣子,讓人好一番不該有的遐想。凌桓敢肯定,這人絕對是故意的。他放開了扣在穆遠風細白的腕上的手,退后了一些,隨手撫了撫有些亂了的錦袍,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轉身朝著低下頭不敢在四處打量的書畫問了句,“什么事”。書畫偷偷抬起頭,卻被看過來的凌桓逮了個正著,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絞著那繡著竹節的下擺,“小公子,老爺早上便派人過來,說要是小公子起來了,便讓您過去他那兒一趟。”凌桓昨夜一夜未歸這件事,書畫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以為剛歸家的小公子是累極了,所以昨日才是入暮時分,就伺候著小公子寬衣了。福伯昨晚過來的時候,聽到小公子睡下了,居然也不意外,只是交代了等小公子醒了,便讓他去老相爺的熙照園,書畫腦子靈活,長得也像是個有靈氣的孩子。他是凌桓跟著他師傅天機老人去了之后,才被人賣入相府中的。剛來時候,瘦小得看不清樣貌,也是在相府中好吃好喝了一年之久,書畫身邊的那些人才發現,這書畫長得還有幾分看頭。就是從小看著小公子長大的福伯也曾說過,他與小公子有幾分相像,可昨日見到小公子真人,他才知,他不及小公子半分。他就是對小公子有些羨慕,與他們這些天生就是奴才命的不同,小公子天生的精貴,豈是他這樣的下人可比。這等了一夜,住在外間的書畫,剛聽到小公子就寢的疏影閣有了動靜,便想起了昨夜福伯的囑咐,怕耽誤了老相爺的要事,收拾好自己就往疏影閣里趕,再然后,就是見到剛才的情景,差點忘了要事。凌桓也不管門前那呆怔著站著的書畫,看了眼衣衫凌亂,卻不自知的穆遠風,便徑自出了梨白小筑。書畫口中的老爺,便是凌桓的爺爺凌統,也是大瀝皇朝躲一躲腳都能震上一震的丞相大人。他去到他老爺子住的熙照園的時候,老爺子正在園中賞梅。那一支支掛著薄霜的微微展開露出一點蕊心的紅梅,在秋色褪盡的初冬,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凌桓到園子門口時,便見到自家爺爺垂手立在一株寒梅之下,聽到腳步聲,便轉過來看著走進院子的他。凌老丞相那似是映著銀霜的發,似乎比之三年前,又更白了些。“來了?”他嗯了一聲,朝前走了兩步,含笑的朝著凌統喊了一聲,“爺爺”。看著低眉順眼,似乎他說什么都會聽的小孫兒,凌統嘆了口氣,說:“走吧,陪我這個老頭子進去坐會兒。”對著要過來攙凌老爺子的福伯擺了擺手,凌桓扶住了凌老丞相枯瘦如柴的手臂,老爺子雖然已過耳順之年,卻還是精神抖擻,就是那雙有些渾濁的眼里,偶爾看過來的目光,也會讓凌桓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早在他老人家心里揣著。爺孫倆動作不快,等進到內堂的時候,被遣去泡茶的襲月,已然端著雕刻得精巧非常的金絲楠木茶盤,身后跟著的丫頭盤子里,則是端著一些精細的小食。襲月從前便見過小公子,不過那時候她份位太低,近不得小公子身,也就是遠遠望著,如今有了機會,便忍不住的偷偷抬眼打量著面前的凌桓,想看看這小公子,是不是真如老夫人那里伺候著的姝色jiejie說的那般好看。自從回到了相府,相府這些個丫鬟小廝,總是喜愛偷看他,都是一些較為生疏的面孔,凌桓是有所覺,多半也只是笑笑就過了。接過襲月奉上的青釉仰蓮紋瓷碗,凌桓看著這偷看他的小丫頭,溫溫的笑了笑,只不過,他這一笑不要緊,直接將那叫襲月的小丫頭紅了臉,就是退下去的時候,要不是身邊的福伯提醒,都差點撞到了老爺子最喜愛的那幅紅木鑲嵌貝殼花卉四條屏上。“這是霧靄山的新茶,你最喜歡的,等你走的時候,帶一點回去。”乍聞這個,凌桓還有些一愣,他沒想到他昨日才回來,老爺子就算著他要走了,他笑了笑,說:“爺爺,我回來前與師傅說過了,這次回家好好陪陪您與祖母。”凌統渾濁的眼在孫兒那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