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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逗得樂不可支,說:“服了你們倆了。” 魏姍姍又道:“你想有兄弟姐妹的愿望可能是微乎其微了,但你跟云渣渣給朵朵捏過弟弟meimei的希望還存在。加把勁唄!” 明月一怔,臉上剛褪去的紅又死灰復燃。 隔壁云煥倒是很贊同,覺得這不靠譜的meimei終于說了句靠譜的話,手上用了點力,捏一捏她,她看過來的時候,用唇語道:“晚上回去試試看?” 明月還沒大方到能把自己的閨房秘事拿到人前調侃,不高興地扔了他手,專心致志地看著前方路況。 魏姍姍還要再說兩句,兜里手機一陣響,她退回去接了,隨口說一句“是老爸”,沒過兩分鐘忽然吼起來,說:“不行不行,你怎么能這樣!” 雖然晚餐的主基調是帶準媳婦見家長,只是木已成舟,孩子都會滿地亂跑,魏東海在兒子面前又向來沒有什么說話的分量。 因而也就只是個“見”,不存在一般家庭里的“審”和“度”。 魏東海腦子一拐,索性把對象一起帶過來,見新媳婦的時候,讓孩子們也見她。云煥沉穩,壓住被寵壞的小女兒,豈不是兩全其美? 魏姍姍在最后一刻知道老頭的私心,一方面怕新嫂笑話,刻意壓低喉嚨,一方面自己心里膈應,又實在難以釋懷。 聲音陡然高陡然低,使得她更加郁卒,她捂著嘴,在朵朵注視里道:“你老糊涂了,今天什么場合,你分點輕重緩急好不好?” 那邊不知說了什么,云煥關了車載音響也聽不到,還是魏姍姍在鬧:“我不管,你讓她走,你要嫂子怎么想?” 魏姍姍憤而掛了電話,又擠過來跟云煥小聲討論。 一邊明月聽見了,安慰道:“我是沒事的。” 魏姍姍嘆氣:“越老越沒分寸,這算是什么?” 明月說:“咱們一起瞧瞧那人到底如何,倒也不錯。” 這話說得在理,魏姍姍按捺下性子,就像董小姐講的,先探一探那位虛實,若是好就成全,若不好,說她不孝也要拆散了。 車子一到賓館,魏姍姍頭一個蹦下來。 云煥去后座抱朵朵,對明月說:“我們也進去吧。”他怕魏姍姍一會兒會生事,路上就已經忐忑起來。 明月道好跟過來,開車的時候,不知怎么卡了下指甲。 已經留得很長的指甲當時就斷了,她看著亮晶晶的斷層,心道再也不涂指甲油。 走幾步又崴了腳,倒霉啊……難道連高跟鞋也不穿? 進入包廂,明月那一直隱隱發燙的第六感終于被印證,坐上首的那個化了妝,穿紅衣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媽麗麗姐。 麗麗姐也是一臉驚駭地望向她,驀地站起身,腿杠在椅腿上,實木的家具沒倒,她膝窩疼。魏東海挪著椅子,問:“小崔,怎么了?” 大家都保持不動,只有天真的孩子看見皇帝的新衣其實就是打赤膊,她從云煥身上扭下來,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去找她婆婆:“麗麗姐。” 這怎么說,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魏姍姍席間實在忍不住,抄起手機躲進衛生間里跟云素珍打電話,對面聽得忍不住笑,說:“死鬼倒也有今天,這下看他怎么辦。” 一日夫妻百日恩,能相互埋怨成魏姍姍爹媽這樣的不多。魏姍姍心里倒還惦記她渣哥,說:“你別說風涼話了,你讓我哥怎么辦?” 云素珍一哼:“那我可管不了,誰讓他跟他爸對女人都一個品位。” 魏姍姍頭皮麻:“我看董小姐倒還好,就是她mama花枝招……反正我看著有點不舒服,雖說錢那事是為了董小姐,倒也還算能原諒,但……” 云素珍跟她說頭次見面便吵架的事,魏姍姍聽得直搖頭:“太潑了,你怎么能忍得了,要我已經跟她打起來了,純粹就是個小市民。” 她一轉念,說:“母女倆會不會是串通好的,一個來綁我哥,一個來綁我爹,螞蟻搬家似的全駝到他們家里去。錢沒了我倒不怕,我真怕兩個男人要失望。” 一對母女窸窸窣窣聊半天,沒結果,魏姍姍裝模作樣踩一腳水閥,推門從隔間里出來。 巧不巧,明月就站在外面,直勾勾地盯著她。 先是心虛,又覺得氣惱,大抵女人都有心機的一面,她昂著頭,嘆口氣:“你都聽到我的話了?” 明月點點頭。 現在又念起齊夢妍的好,驕傲如她,哪怕戴著面具也要漂漂亮亮,不會在拆穿之后還堵在對面等著她。 魏姍姍垂眸心一橫:“那也好,大家把話說明了。” 明月也想跟她說清楚,心里盡管畏縮著,聲音卻強自鎮定:“我mama的事,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但我對你哥哥是真心的。” 純純粹粹,沒有夾雜一絲他念,云學長也好,云醫生也罷。 明月說:“至于我mama,我不清楚她跟叔叔發展到哪一步,但我可以肯定她也跟我一樣,不會拿感情的事情開玩笑。” 魏姍姍舔舔唇:“你是董明月,不是她,你怎么敢肯定?” “因為我是她女兒,我跟她一起生活過,我當然敢肯定。” 明月道:“她的事我當然最清楚。我爸爸去世得早,這么多年她也沒找人,她說沒有緣分又愛自由,其實我知道她是怕我接受不了她有新家庭。” 你們說她小市民,我一點都不會反對。可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她很年輕也很美麗,說話的時候很小聲,別人語氣稍微重一點,她就立刻紅眼圈。 我爸爸很疼她,家里的事情從來自己做,不舍得讓她受一點苦。爸爸去世后,她一夜老了十幾歲,因為生病無力照料我,只好把我送到叔叔家寄宿。 那里的堂姐很厲害,呆得越久,對我敵意就越大,有次我起床沒洗臉,她指著我亂糟糟的頭發罵我小瘋子。我忍不了,哭著給她打電話,說很想回家。 她二話沒說,退了醫院的宿舍,用捂了很久,醫院給爸爸的賠償款買了新的小房子。她還是不會做晚飯,我們擠在小燈下,吃泡了三分鐘的牛rou面。 夜里我聽見她在房里哭,小聲嘟囔著說老公真對不起,不該拿你用命換來的錢,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掙得不多,還一直供我念書,我活得任性,一意孤行生朵朵,她盡管嘴上罵我,總盡量給我多匯一點錢。 她漸漸就從哪個愛紅眼睛的崔洗麗變成了麗麗姐,說話很大聲,遇事不饒人,怕被人欺負,自己先挺起腰板欺負過去。 只是她還是不喜歡做家務,愛打牌,穿得花里胡哨的跟朋友走街串巷。 我知道她不是做不好,她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回顧以前的機會,先生還在,女兒孝順,她還是那個受盡關懷的小女人。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