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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迭出的來逗她,又是蹦又是跳,氣球小玩意兒漫天拋,她終于笑起來,快門咔擦咔擦響。 齊夢妍過來的時候,恰好得見這一幕,朵朵笑得開懷,眉眼鼻嘴都是那樣熟悉的模樣。董小姐在下面給她打氣,臉上浮動著一個母親的溫柔纏綿。 齊夢妍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過去,中途卻被一只手攔下,魏珊珊看著她,說:“借一步說話?” 齊夢妍猶豫。 魏珊珊已經拉她往反方向走,說:“走吧,咱倆好久沒聊了,坐下了喝點東西,談談心。” ☆、Chapter 69 辦公室里, 魏姍姍大大方方打量齊夢妍。她不再追求知性戴長假發, 徹底放開自我, 任由天然的一頭短發作野蠻生長。 邊緣修得很精致,劉海卻狂放, 乍一看, 似乎完全不是她,倒像是另一個。 她不由心內好笑,覺得男人的眼光總是類似, 不管哪一任都是細長眉眼白皮膚,晚上燈一暗, 恐怕摸錯了人進洞房也不是不可能。 齊夢妍覺得臉上燙,回望過去恰好撞上魏姍姍一雙精亮的眼, 心下幾分納悶幾分不滿, 語氣仍舊倨傲的:“談點什么呢?” 兩人唯一的交情源自于云煥,然而因為同性間的那點相斥總也談不攏。后來因為齊夢澤續過一小段,兩個小情人鬧崩后她們更是連話也很少說。 魏姍姍對齊夢妍的印象多負面,兩相比對,反讓董小姐占了上風。起碼足夠真實不虛偽, 笑也真, 恨也真, 不必想這面具后面是什么人,心里藏著多少刀。 魏姍姍讓助理送星爸爸,你以假面示人,我也以虛偽還招, 笑得春風拂面,拿了本樣刊遞過去,說:“上次的采訪照片拍得真好。” 齊夢妍看著封面上仍舊長發飛揚的自己,仿佛看得到發叢里隱藏的夾子,人為續上的頭發。她吐氣將書調個個,兩眼開閉幾回,終于問:“為什么要攔著我。” 魏姍姍笑,問:“那先說說你想做什么?” 齊夢妍一雙眼睛稍稍失焦,頓了頓道:“想跟她談一談。” 魏姍姍道:“談什么?” 談什么?譬如清風明月,過去今朝,她與故人的諸多記憶。很多事他可能沒說過,她也不知道,大家暢所欲言憶苦思甜。 齊夢妍沒說話,卻被臉上變換的表情給出賣。虛情假意過,魏姍姍反倒又真誠起來,說:“夢妍,你就放手吧。” 種種勸說都沒用,她恢復女強人的特質,永遠抓住問題最關鍵的一點:“我跟云煥深聊過,他對你是真的放下了。” 齊夢妍不相信:“為什么?”同樣是久別重逢,她與董小姐比,究竟差在哪?“愛情這種東西可是不分先來后到的。” 魏姍姍認真看著她,說:“愛情這種東西就是分先來后到的。”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被一個人迷住眼,自此花花世界,與己無關。 齊夢妍眸光一晃,說:“我什么都沒有做錯過。” 魏姍姍說:“云煥也只是聽從命運的安排,他做錯過什么?” 齊夢妍邊搖頭邊冷笑,抓起自己的包就站起來。 魏姍姍卻不急不忙喝一口咖啡,說:“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她微怔。 “你去找云煥,說不定還能在他那里賣個好。但你要是去找董小姐,或許以后跟他連面都難見。” 齊夢妍留下一冷哼,翩然而去。 回到棚里,拍攝已告一段落。準童星待遇的小女孩已不在光前閃耀,視線拉近時,一個頎長的身影正抱著她。 男人側臉溫柔,輕輕在她額頭印過吻,又笑著拉過走近的另一個。他們旁若無人的接`吻,隔著一個捂著臉的孩子,他甚至戀戀不舍地揉了揉她后腦。 一疊紅包從一人手里遞去另一個,董小姐背手不肯接。他傾著身子往她耳邊說幾句,她別別扭扭白他眼,到底轉身分給了工作人員。 大家笑著過來說謝謝,他摟著女人纖細的腰,說:“我太太的一點小心意,大家千萬不要客氣,她很少這么大方。” 齊夢妍不停深呼吸,幾次邁開前進的腿,最后又都收回到僵直的身邊。腦里反反復復都是方才的一句話: ——“你去找云煥,說不定還能在他那里賣個好。但你要是去找董小姐,或許以后跟他連面都難見。” 齊夢妍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所有人都安慰她,你比她美麗,你比她出名,你是出色的演奏家,她只是不知名的上班族…… 連他也是普通的,沒什么作為的小醫生,拿過獎又怎么樣,領著每月一點的薪水,過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生活。 可為什么她這么好,卻怎么也抓不住那個平凡的他。 她記起那年風正好,她還年輕,他也不老,她向著天空信誓旦旦道:我的目標就是,擠走董明月! 她學起她的樣子,拉直頭發,畫長眼線,眉梢飛入鬢角。她一度取代了她,卻總有差錯讓地位互調。 愛情是什么,男人是什么,她往地上蹲下去,覺得一切都滑稽透了。 魏姍姍望呆眼,被地上拱起的電線絆了腳。 明月一把扶住她,問:“沒事吧?” 魏姍姍看了看身后團成團的身影,回頭朝明月笑了笑:“沒事啊。” 云煥晚上約了他爸爸,開車帶三位女士一同去。明月坐在副駕駛,期間一直緊張地跟自己的兩只手過不去。 纏過來,掐過去,他看見了,將原本擱在方向盤上的一只手伸過去,干燥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好像奄奄一息的手機接上了電,女人一下子坐直起來。 跟朵朵說不到一起的魏姍姍擠到兩人座位中央,目光在那連接處一晃而過,狡黠笑后點點她哥的肩膀道:“喂,好好開車行不行?” 明月臉上一熱,將云煥的手甩開,裝作若無其事的玩手機。云煥又夠過去抓過來,因為得來不易,一定要在人面前秀回本一樣。 “單身狗,滾。” “我——”魏姍姍想罵句臟話,董小姐面前又硬是吞回去:“忍。” 明月忍不住嗤一聲笑出來,由衷道:“你們一直是這樣嗎?我一直羨慕能有兄弟姐妹的,不會孤單,還有照應。” 云煥冷不丁地潑盆水:“等你經歷過有人偷跑去冰箱,把里面所有冰棍都舔一口的時候,你就會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照應?不存在的。 魏姍姍一頭黑線:“那是因為你在我感冒的時候,吃了我最喜歡的口味,還坐在我床頭故意表演。多少年前的事了,虧你還記得。” 她一點沒察覺出這話里的自打臉,扁嘴道:“所以我說你從來沒有一點當哥哥的樣子,不是沒有原因的。你說是吧,云弟弟?”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