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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辭了,因為正好有個回歸老本行的機會,還是做出版編輯,翻譯外文文獻為主。不過你別誤會,我沒拿做交換條件,我跟那家出版社的關系也是清白的,他們看中的是我的內涵,不是因為我紅了。” 云煥在一邊給朵朵洗手擦臉,聽到這兒輕輕嗤了下。腹誹好大的口氣,怕不是自己耳朵聾了,要么就是對方瞎了。 明月接著道:“我微博粉絲數又翻番了,來問的更多了,真的有幾家是那種一聽就特別牛的,國字頭。不過我絕對沒被金錢蒙蔽這雙卡姿蘭大眼睛,還是堅守著最初的自我,挑了好幾家做了完整方案的塞進你郵箱了,就等你有空最后拍板了。對了,還有件事麻煩你。” 云煥抬眸看她,明月抓抓頭:“請你律師朋友或是懂這個的幫我們看看,稿費到底是怎么個劃分,我有點懵。” 朵朵洗白白,小屁股一撅,爬上床看起新聞。云煥將明月拖得站起來,重搓了一遍毛巾,給她也把臉細細擦了一遍。 “我不要。”云煥垂著眼皮,恰好就跟她細長的眼睛對上,都是黑漆漆的透著潤:“本來也就是沒事畫了玩的,而且更得又少,還是你文字的功勞。” 這話說的,暖融融地貼著心,明月很是受用,環著他腰說:“雖然你說得很對,但也不能抹殺你的貢獻呀,而且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云煥用毛巾擦得她臉變形:“給跟你是親兄弟了?” 明月連忙往他懷里鉆,說:“哎哎,我也是為你好,你不是在做那什么app嗎。這書我信心挺大,可能能做成爆款,你不要這份小錢錢的話,一定會后悔哦。” 云煥絲毫不以為意,轉而試探道:“你才是比我更缺錢吧。” 明月一怔,抬著頭看向他,滿臉狐疑。他點了點頭,說:“麗麗姐都告訴我了,你欠那個什么約瑟夫一大筆美金,拿去還債啊。除了我,我不想你欠任何人。” 麗麗姐昨晚來找云煥的時候把事情一一和盤托出。 她看起來并不是很擔心,話也說得十分簡單:“本來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朵朵剛有自閉癥的時候,明月沒能調節情緒盡早適應,讓那邊政府覺得她沒資格做母親。他們于是帶走了朵朵,明月為了奪回朵朵的監護權,找了個各方面條件合適的當地人協議結婚,但付出的代價是很高昂的,她到現在還沒還清那人的錢。” 麗麗姐說:“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明月年紀輕輕爸爸就走了,我呢,說實話也沒給她什么溫暖的家庭。所以我這個女兒從小就很獨立,這些事情她也是隔了很久,一直到朵朵回來才告訴我的。至于為什么沒跟你說,那是我沒讓,畢竟確實是有過一次婚姻,講給誰聽誰都不會相信其實他倆沒什么吧。” 短暫的會面,麗麗姐貢獻了自己生涯中最正經的一次對話。云煥聽得五味雜陳,反而懷念起她之前插科打諢,滿嘴跑火車的模樣。 而他對此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云煥想,恰恰相反,理性曾經無數次告訴他,漫長的五年,明月在異國他鄉,肯定也有過自己的一段故事。 這樣隱隱的預感,早在他聽到那通電話起時,就已經開始。 只是感性更愿意選擇相信那是一段感情的糾葛,或是金錢的糾紛,一切人之常情和身外之物,蕓蕓眾生共同的煩惱。 而當現實給予表象的認證,并以一種沖擊認知最深層次的方式展現時,他仍舊失控得像一個年輕人,他開始確定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這個人,但又因此更加刻意回避理性的那一面。 譬如她并不是一個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人,譬如她本不需要別人給她營造出安全感,譬如……直到麗麗姐的話讓他不得不正視這些矛盾點,然后事實又再次給他以重擊,更甚于前。 明月這時突然用額頭撞了撞他下頷,說:“原來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還像剛剛那么對我啊,你這個人城府太深了,我玩不過你啊。” 云煥重新將她按回懷里,笑了一笑。 明月悶聲道:“怪不得極力要許梓嘉留下,這會不會也是你包藏的禍心,你是不是就想離間我身邊的每個異性,然后只留下你一個人啊?” 明月等著他一聲奚落說“你臉皮真厚”,卻不想他親了親她額頭,然后毛毛茸茸掃過心似的輕聲道:“是呀。” 咦????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一到收尾,我就會很慢很慢。 ☆、Chapter 65 云煥和朵朵沒有另開房間, 跟著明月擠在同一間大床房里。明月趁著云煥洗澡的時候給麗麗姐打電話, 后者一點沒隱瞞, 說:“我跟他講的啊,怎么了。” 明月扁嘴:“不是說好了讓我自己坦白從寬的嗎?” “我不是看你一直沒張嘴, 心里著急嗎, 而且我說比你說有分量,說話行事又有分寸,不然照你那種橫沖直闖, 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估計談著談著又崩了。” 明月忍不住抹汗:“媽, 都這么熟了,咱能稍微謙虛點嗎?” 麗麗姐冷哼:“那個金毛怎么說了?” “好像是玩了一圈, 已經買票回去了。”明月頓了頓, 替朵朵掩過被子后,走去窗口邊的椅子上坐著:“謝謝你啊,mama,借給我那么多錢,我欠你個人情。” “唉, 算了, 想想也許上輩子對你做過什么不好的事, 這輩子權當是來還債了。不過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你上輩子對朵朵做的孽更深,這輩子比我還苦呢。” 明月納悶:“這玩意兒還有比慘的?我究竟是不是你親生的,你怎么總是不盼我點好呢?”她氣吁吁的:“那錢怎么來的, 我以后存了還你。” 麗麗姐忽然陰惻惻笑起來,道:“不急不急,不瞞你說,你媽傍了個土大款。” 這事太過勁爆,以至于明月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什么土大款?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沒跟我說過?你倆發展到哪一步了?” 麗麗姐道:“這不就說了嘛,之前沒告訴你是因為八字還沒一撇,而且你生孩子都沒告訴我,你老媽干嘛跟你分享我的情感生活啊。” 話說得簡單,明月知道這人肯定是怕自己反對。那也真是小瞧了她,爸爸都去世那么多年,她也早就為人母知道世事艱辛,絕不可能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事。 只是……“八字現在有一撇,但那捺不是還沒有呢,你眼皮子干嘛那么淺,問他要什么錢啊,人家萬一對你有看法怎么辦?” 麗麗姐滿腔的自信,說:“不可能,老頭被我訓得服服帖帖,況且那點錢對他就是九牛一毛,根本連疼都不帶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