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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一會兒,你先從送人回家做起吧。” 一片歡樂海洋里,只有明月板著臉。戲劇之中的女主角,今晚涂上花臉唱丑角,里里外外的面子都丟了。 李葵來勾她下巴,問她是不是高興過頭時,她更是將臉一放,冷冷問道:“你是真想幫忙呢,還是來看我笑話?” ☆、6.Chapter 06 “你是真想幫忙呢,還是來看我笑話?我跟云煥早就沒什么了。”明月頓一頓,言語肯定道:“哼,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李葵一肚子委屈,摟著她肩問:“怎么了嘛,誰要來看你笑話,我可是一顆紅心向著你,為了你的事cao心多少年了。” 這話倒不假,自明月打包收拾行李飛走那天起,李葵這家伙就像是一臺自動發報機,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為她帶來云煥的最新消息。 先是云煥劈腿新女友啦,再是云煥跟新女友甜甜蜜蜜啦,隔兩年云煥向女友求婚啦,又隔兩年云煥跟女友分手啦…… 明月聽,那就是舊情未了,還對故人有眷戀,不然為什么要知道這些八卦?明月不聽,那就是傷痕未愈,心中怨恨不消,情根仍舊深重。 正與反,黑與白,當事人的解釋全是徒勞,如此反復幾次,明月索性不再多說。今天的再次澄清,換來的也不過是又一次的誤解。 李葵說:“既然沒什么,那你就當我是一場醉話,反正大家也是閑著無聊鬧著玩。你要生氣,我負荊請罪,再請你吃一頓好的怎么樣?” 一次折騰就夠了,明月哪里還敢有下一次。此刻看她一臉紅通通,酒也確實喝過好幾杯,心里再把她原諒一次,提醒:“下次別這樣了。” 李葵樂呵呵地在她肩上靠了靠。 明月跟她慢悠悠解釋:“之前我跟云煥是和平分手,那時候感情出問題,我又要留學,沒什么波折就分開。我對他早就是心如止水,現在見到面,是可以同一桌吃飯不尷尬的朋友。” 李葵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曾經相愛過,真能做到船過水無痕?” 明月說:“別人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我對他是沒有一點肖想的。可惜現在被你一鬧,原本的平衡打破了,以后見面心里都咯噔一下。說不定他正在想呢,這人對我余情未了,所以找閨蜜使勁。” 李葵原本摸著后腦勺大笑,笑著笑著下巴卻像合不上的抽屜,保持一種滑稽的姿態杵半天,然后順著現有的口型說:“云煥,你來啦。” 明月心不知怎么一提,做過虧心事似的咬咬唇,這才轉身看人。 他已準備要走,穿上一件花紗呢大衣,脖子上系著同色系長圍巾,走路生風,素凈的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 李葵問:“是來接明月的?” 他點頭:“答應女士的話不能不完成。” 李葵一陣奔放的笑,往他的方向推明月的肩,明月沒動,她自己踉蹌幾步。明月要扶,她甩手走了,說:“我沒事,我喊了代駕,回見!” 風風火火的人一走,留下相對而立的兩個人沉默。明月深感這氣氛壓抑,帶著朵朵見她這倒霉爹的第一眼也沒這么緊張。 此刻展一展手,滿手心濕黏的汗,難熬啊,尷尬啊,哪個天使大爺行行好帶她走呀。明月一咽唾沫:“要不我也叫個車吧。” 云煥一句話沒說,仍舊維持著那副淡然的笑意,唇間滾動,用舌尖舔了舔前排整齊的牙。明月盯了會,就像收到信息素的螞蟻,順從地跟到他身后。 “走吧。”繼續去你的小毛驢上喝西北風。 還是上次的車,還是上次的頭盔,屬于朵朵的那枚小小粉色還掛在車頭,車子晃一晃,它就晃一晃。 云煥順著她視線也看到這小頭盔之上,然后再想順著她視線看回她眼里時,她已經若無其事地別開頭,假意被路邊丑到令人發指的路燈所吸引。 云煥于是也繼續選擇沉默,一手扶車頭,一手扶車身,先跨坐上去,再等候她爬上坐好的動靜。一切都順利得很安靜,安靜得很順利。 畢竟是在一起過四年的舊時情侶,有過緊密相連的熾熱關系。 明月對云煥的異常看在眼里,他心情不佳,她也就選擇遠離。 空間不算大的摩托車上,明月硬是讓出了一小段距離。 云煥在前方嘆口氣,倒是對自己的心情不佳理直氣壯。時隔多年,董小姐再度歸來,云煥因此有兩大煩惱。 一是有關于他渣男的討論又一次要卷土重來。 不過是因為兩場戀情間隔太短,而董明月留下的一筆太過濃墨重彩,還有便是吃瓜群眾對男人,特別是長得有幾分姿色的男人太多苛刻。 否則青春年少,誰沒談過幾場可歌可泣的戀愛,誰沒牽手過幾位嬌俏可人的姑娘,卻偏偏是他扛上如此罵名? 無論云煥之后的戀情如何戲劇、如何曲折、如何刻骨銘心,這并不影響他在和董明月戀愛時的全情投入。 客觀來說,那是他的第一段戀情,沒有人會不為青澀的初愛鼓瑟吹笙,難不成只有垂垂老矣身心俱疲的夕陽戀曲才動人心魄? 主觀來講,那時的董明月青春活力,甜美動人,是一個值得人愛的優秀女性。他們在一起的最初幾年,云煥燃燒過自己最炙熱的愛慕。 只是時光荏苒,歲月確實消磨了當初的激`情,而這五年的遠隔重洋,甚至一度讓她的影子漸漸模糊。 方才董明月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大實話,不做作,是典型董明月的作風,但他卻對從中個別細節有所不快。 她怎么就能那么灑脫,心止如水,吃飯都不尷尬呢?這一點直接勾起云煥心中沉寂已久但尚未熄滅的隱隱怒火。 試問全天下,有幾個女友會在決定遠行前都不告訴男友的? 當年要不是他誤登了她的賬號,發現她訂了一張前往海外的單程機票,恐怕直到她走前一天,他才會知道他這位本事了得的女友已被國外大學錄取。 于是分手來得自然而然,她全無愧疚地道別,祝福他早日找到真愛。她甚至沒有做出努力,問一問他是否愿意等她,或者放棄一切跟她一道離開。 所以,董明月的放下是真的放下,云煥的放下卻還夾著一絲未斷的怨氣。 無論這情緒有多微不足道,他還是覺得自己輸人一籌。 虧了。真他媽虧。 至于第二個煩惱……先不說也罷! 念書的時候,云煥送過董明月回家,現在由她指點一二,很快便摸到她家樓底。半舊不新的小區,一路的路燈壞了好幾盞。 那時還不會這樣,玉蘭燈擦得又光又亮,他們戴著帽子走在草叢里,為了找一處深幽的地方私會,往往要踏遍整個小區。 好不容易有一叢亂搭的葡萄架,茂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