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希望她永遠也不要遇到莫里亞蒂，因為有一個夏洛克打擊智商已經(jīng)夠令人絕望了，她不想再來一個。

    “蘇——你知道這個人？”

    蘇拂道：“M?！?/br>
    “是他……”夏洛克道，“讓我們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弗雷婭小姐，你盡可以去自己偷那份文件，我相信以你的身手——”他露出諷刺的笑容，“完全不必擔心那些警報系統(tǒng)。”

    弗雷婭只是道：“我不想露面?！?/br>
    “哦，”夏洛克了然的答應(yīng)了一聲，“你曾經(jīng)的身份......看來我的推斷再次正確無誤?！?/br>
    弗雷婭輕微頷首。

    蘇拂以及蘭斯博士：“……”

    對臉懵逼。

    蘭斯博士顯然要比蘇拂知道的多些，他一瞬間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很容易接上了剛才的話題：“示神計劃的最后期處理工作，福爾摩斯先生似乎有參與，因為他之前找過我一次，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旁敲側(cè)擊的問過幾句過去的事情，我們談?wù)摰母嗟姆炊窍穆蹇恕?/br>
    夏洛克嗤笑，蘇拂以為他又要嘲諷麥考夫的控制欲，卻聽見他道：“如果八年前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麥考夫，示神計劃就不會被啟動——”

    “可惜八年前，福爾摩斯先生只是個剛從政的年輕人，”弗雷婭道，“他比任何人都有能力，時間會證明一切?！?/br>
    “該說的也都差不多了，”夏洛克為微微垂眸，目光冷沉而壓迫的凝視著弗雷婭，“現(xiàn)在我們該算算賬——”

    蘇拂繼續(xù)懵逼：“什么玩意？”

    夏洛克伸手抓住她的，忽然將她朝自己的方向一拽，同時質(zhì)問弗雷婭道：“為什么要挾持我女朋友？”

    “我女朋友”幾個字像根毫厘分明的羽毛，輕緩的在耳邊拂過去，拂的人耳朵發(fā)癢，或者音調(diào)低沉舒慢的弦樂驟然風雨突來似的，快了一個節(jié)拍，聽得觀眾心跳也漏了一拍。

    此時有心的觀眾大概只有蘇拂一個。

    她依著夏洛克坐好，解釋道：“不是她挾持我，是我故意裝暈被他們帶走的，因為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弗雷婭冷酷的面容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種可以稱之為表情的東西，然而這種表情叫做——嫌棄：“連自己女朋友都保護不好？”

    夏洛克：“……”

    蘇拂：“……”

    蘭斯博士：“……”

    你的重點在哪里，我們跟上大部隊的思維形式好嗎？

    “我只是在找特殊能力的人而已，”弗雷婭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回到倫敦后不久我發(fā)現(xiàn)富蘭克林街有一家名叫‘陶陶有限公司’的商店常年關(guān)門，但是那里經(jīng)常有特殊力量的波動——我能模糊的感應(yīng)到，而之前我調(diào)查到愛德蒙的下落之后在巴茨醫(yī)院附近觀察過一陣，正好遇到過她進實驗室，那天又遇到她進了‘陶陶有限公司’的商店，我就跟著她想找機會問些事情，結(jié)構(gòu)半路被一把□□打斷了——”

    “等等，”蘇拂倏然打斷了她的話，“我之前遇到你的時候一直都能清楚地感覺你身上的能量波動，但是昨天在爛尾樓竟然沒有感覺到——那個時候你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你明明是個吸血鬼，而且變種應(yīng)該力量更強，你卻重傷瀕死，還有你的頭發(fā)……”

    她說著瞇了瞇眼睛看向弗雷婭的脖子靠近鎖骨的位置——就在昨天，她親眼所見那里橫亙著一條猙獰駭人的深深傷口，但是現(xiàn)在那里光潔白皙，根本沒有任何傷痕。

    “在昨天中午十五點之前的二十七個小時了，我確實變成了普通人，”弗雷婭嘆了一聲，“因為注射了愛德蒙研制出來的RP3抗體，但是它似乎會因為個人體質(zhì)而異，在我身上只持續(xù)了二十七個小時?！?/br>
    “你手腕上一直戴著的電子表，其實是在記錄抗體維持的時間長度？”

    “是，”弗雷婭脖子動了動，眼角微微瞥向窗外，雪光漫天里她模糊的呢喃道，“普通人更好些……”

    蘇拂想起她們從爛尾樓跑出來的時候她明明已經(jīng)意識開始迷離，卻依然垂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傷口，收割者的愈合能力比一般吸血鬼還要強，但是這樣的超乎常人的力量所付出的代價卻是失去自己的意識，如弗雷婭般最后清醒的收割者能有幾個？

    代價這東西，在任何時候總是如此驚心動魄。

    “我調(diào)查到愛德蒙留在巴茨醫(yī)院，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后才去找他，但是我依舊沒有辦法相信他，所以在他見到我，說自己制造了抗體之后，我的懷疑并沒有打消，我同意注射抗體，但是前提是他必須在我的控制之下——”

    “醫(yī)院實驗室的現(xiàn)場是你故意偽造的，”夏洛克接上她的話，果然他之前的推斷沒有錯誤——特殊能力者作案，“因為你想引起警方的注意——”

    “是引起你的注意，”弗雷婭打斷他，“蘇格蘭場警探們……辦案能力有待商榷?！?/br>
    “那可真是榮幸?！毕穆蹇寺掏痰?。

    “你和她一道，”弗雷婭指了指蘇拂，“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對想我這樣……奇奇怪怪的……人，有所了解，不至于大驚小怪?！?/br>
    夏洛克幾乎不可聞得冷哼了一聲。

    蘇拂問道：“這間診所是怎么回事？爛尾樓那邊又是怎么回事？”

    “診所是我之前買下來藏身的地方，”弗雷婭收回了目光，“距離倫敦很近，又不會引起什么懷疑……我本來應(yīng)該將你直接帶到這里來，這樣就不會有后面那檔子爛事。

    爛尾樓是他們——麥克道格的一處據(jù)點，我想從他們口里撬出莫里亞蒂的下落，所以才故意去找的他們，但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變異體……”

    蘇拂沉吟道：“所以你也不知道這些忽然出現(xiàn)的收割者的來歷?！?/br>
    弗雷婭點了點頭，“自我從鄧杰內(nèi)斯逃離之后的第一次遇見?！?/br>
    兩人相對沉默，幾縷亮白的折射了雪光的日光從窗戶縫隙里切進來打在幾個人中間的空地上，安靜的能看清光線末尾散射的光譜。

    “弗雷婭小姐，”夏洛克微微前傾著身體，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膝蓋上，偏頭道，“我想我并不能就此相信你，你需要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弗雷婭平靜的反問：“怎么證明？”

    “很簡單——比如，讓蘇看看你的記憶。”

    蘇拂相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魔法可真特么好用，你也真特么舉一反三活學活用。

    他眼底泛起似笑非笑的揶揄，唇角也意味不明的翹了翹：“同意嗎？”

    “可以?！?/br>
    第九十一章 考試必須過

    “我以為你會拒絕?！?/br>
    “這沒什么好拒絕的，”弗雷婭淡然道，“我沒有需要隱瞞的……秘密?！?/br>
    蘇拂瞪了夏洛克一眼，嘴唇輕微動了動，無聲的道：“你就是想看看攝神取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