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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冷笑,手里卻是更加細致的扯過絨毯,將他懷里的巨嬰給裹得嚴嚴實實,冷棕色的眼瞳里卻是鋪天蓋地的殺意,“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因為到目前為止你還需要我啊。”小仙魚有恃無恐的笑笑,然后自發的像個蠶寶寶滾出了虛冰冷的懷抱,“說起來你為數不多的幾個有點也就是冬天的時候能給我暖暖腳了,可是現在?”小仙魚簡直要懷疑自己是躺在了冰塊之上,孔雀藍的眼眸中的嫌棄是更加明顯了,仿佛在說你怎么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了啊。嫌棄的相當理所當然,而虛卻半點脾氣也沒有,就像是個老好人一樣笑著看待家里的小孩兒的無理取鬧,然后又被小仙魚嫌棄了。“啊,你這個表情,真的好惡心啊虛。”“有什么區別嗎?”小仙魚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既然不想笑,為什么還要笑呢?”虛:……“大概因為人類都是虛偽至極的生物吧。”虛的聲音淡淡的,明明自己就是自己口中虛偽至極的生物,這樣惡毒的話,就像毒蛇毒牙上淬著的毒液一樣,中傷他人,卻又淡漠的仿佛將所有的人性剝離開來。麻澤受教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呢麻澤?”“嗯?”“會為了一個虛無至極的猜測孤生跑來見過,發現我并不是吉田松陽,不失望嗎?”“并不會哦。”虛的設想里有千千萬萬個分支和假設,唯獨沒有這個回答,以至于他的眼眸中有一絲的驚愕一閃而過,卻又像微弱的火光,孤零零的在沙漠中被點燃,卻沒有任何的遮掩物,冷風吹過,火星也就熄了。于是寒冷的夜下,沙漠是估計廖無人煙的,孤寂荒蕪的沙漠是繁華的城市的對立面,除了那輪永恒不變的冷月,萬事萬物都將走向終結。虛就站在這邊沙漠之中,深陷其中,不愿離開。從懵懂少年,再到殺戮工具,又在五百年的雨靴殺戮之中流露出一瞬間的柔軟,成為了吉田松陽;然后又在大火之中殺死了自己,重新成了天道眾的首領虛。至始至終,他在幼年時期闖入的沙漠,兜兜轉轉這么多年,竟從未離開。他也不想離開。“你可真是執拗啊。”接過朧遞過來的小暖爐,塞進被窩,小仙魚小小的感慨了一句。“嗯,沒錯。”“……”所以說,他才最討厭和這家伙一起聊天了啊,真的是行走的話題終結者啊。“你把我叫來,該不會只是想和我聊五元的天吧?”“為什么不可以呢?”“……”話題又再次終結于一片沉默之中,吃完了面前一碟的茶點,正暗戳戳的準備向第二盤發起進攻時,‘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居室中回蕩。小仙魚正在因為第二盤茶點差點和虛吵了起來,要是連口吃的都要看人臉色行事了,那又有什么快落呢。“這個是糯米做的。”“我知道啊。”雖然五谷不勤,但這種小常識他還是知道的。虛嘆了口氣,僅有的耐心都全都交付在了眼前懵懂不知的少年身上,耐著性子繼續解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的腸胃不好吧。”于是這一次輪到小仙魚不說話了,并不得不承認,不論是吉田松陽還是虛都是可怕的存在啊。“作為最后的反派boss,你就應該再心狠一些啊虛。”朧抬起了頭,飛速的看了眼,又再次低下頭,這樣毫無顧忌的說出大不敬的話,老師卻毫不生氣。果然,不管過去多久,老師最疼愛的弟子依舊是淺倉桑啊。只是他又完全嫉妒不起來啊。因為在朧被撿回天道眾之前,淺倉麻澤就已經跟在了老師身邊。天道眾桌椅的邊角至今都是圓潤的弧形,包裹著厚厚的一層泡沫,僅僅只是因為擔憂淺倉麻澤會在室內奔跑時不小心跌倒或者被撞。這份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卻讓天道眾的首領在忙碌之余分出了一絲心神打理起一切。朧在剛剛被帶回天道眾時,最大的作用也只是陪著身體虛弱到連房間都不能出,稍微曬一曬太陽就會過敏的瓷娃娃,在屋子里,用自己貧瘠的語言將自己有限的人生中遇到的一切,講述給屋內的人聽。直到確定淺倉麻澤平緩的呼吸聲,才開始日復一日的練功學習,以及站的遠遠地,看著將他救回來的首領。迷弟的日常簡單又充實,直到在那個下雨天,梅雨季的來臨,這片天已經有好多天沒見過太陽了。朧才跟在隊伍魂不守舍。卻沒有任何人會想要關心愛護,對他進行心理指導。人性本善,卻也極惡。他是被首領帶回來的,又是唯一一個被允許踏入西苑的小院的人,自然是不同的。無論在何時何地,人都有著排他性。天道眾信奉著弱rou強食,每一名死士都是養蠱一樣,以無數的同伴為養分,不斷壯大著自己,然后脫穎而出,重見天日。對于他們來說,活著就已經是十分幸運且艱辛的事情,像朧這樣,僅僅只是因為殺了一個人,就嘔吐不止,精神不懈的存在。實在是太弱了。奉首領之命將人完好無損的帶回,這是他們這些死士的本職,至于小孩兒是否有受到驚嚇?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朧的狀態有些不好,在今天之前,他對于殺手這個詞語,只能說是懵懵懂懂的一知半解,他知道將他救回來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同樣也知道所謂天道眾就是殺手組織,可是被他親手殺死的,據說是叛徒的那個男人,在上一秒還慈愛的摸著他的腦袋,在懷里翻找著糖果,下一秒就已經瞪大了眼,死不瞑目,噴濺而出的鮮血迸了朧一臉,然后又被大雨沖刷,只留下了淡淡的紅痕,就像是他在哭一樣。眼淚干涸之后,只剩下了一彎血淚。這讓他感到了自我厭棄,只是這份厭棄之情還未發散,剛剛回到了天道眾的別院的朧,在他目前能力范圍內,能看見的就是十余道虛影,不斷的飛身各棟獨立的小樓。朧第一反應就是敵襲。他穿著蓑衣,不顧領隊的阻攔,噠噠的跑進了大雨之中,他要找到首領,保護首領!但在來到了那棟熟悉的小樓后,朧又踟躕了,他突然意識到了此時的自己是如此的狼狽,鮮血混在著泥土還有雨水,不論怎樣,都是絕對不能讓首領看到的。于是還沒長到窗戶那么高的小矮子心里的那股沖勁兒散了,就像是霜打下的茄子,焉頭搭耳的,準備離開。然后一雙如同上號的羊脂玉,細膩光滑又冰冷徹骨的手,從一旁的門縫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