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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音色……不出意外的話, 是她沒錯了。 喊聲與拍門聲響起的剎那,苗苗的小葉子頓時無風自動,很是深沉地轉過頭看了徐安容一眼:“容容姐。” “嗯, 我在。” 徐安容走過去把她捧起來,分神聽著楚柯房間那邊的鬼哭狼嚎,警惕地問苗苗:“你說出什么大事了?是那個女人?” 苗苗嘆了口氣,低沉道:“大危機。” 徐安容:“啊?” “容容姐,大危機啊。”苗苗擺了擺小葉子,其中的一根“唰”的直指楚柯房間,“今天來了個自稱是老蛇前女友的女人,從進來就鬧著要見老蛇,一直折騰到現在了。” 她本來在陽臺舒舒服服地曬著陽光浴,睡得正舒服呢,慢慢的就被持續不斷的噪音給吵醒了。等從大黃和陌生女人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大概的情況,她立刻緊急聯系上了徐安容——不管是不是真前女友,一個古怪莫名的女人上門來糾纏老蛇,這必須是個大危機。 “前女友?”徐安容重復了一遍。 “自稱,是自稱!”苗苗著重強調,“老蛇現在還窩在房間里沒出來見她呢,這都是她的片面之詞!” 盡管她這么說,聽在徐安容耳朵里意思就變了個味——來了還不肯見面這更說明兩人之間有問題吧? “走走走,容容姐你來了我們就一起過去看看。”苗苗在她手掌上發號施令。 徐安容想要拒絕她的提議,可實在熬不過內心的好奇與某種別扭的情緒,帶著苗苗輕手輕腳地走到楚柯房間前。 御姐打扮的冷艷女子正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扒著門,兩手有節奏地左右拍打著,一邊拍一邊嚎:“你干啥不肯見俺,俺做錯嘛了,俺特意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來找你,你還想咋地?開門啊開門啊!” 徐安容:“……” 雖然在客廳里就聽見這喊聲了,但親眼見著現場感覺還是挺幻滅的。那一身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衣裙就這么直接往地上坐了,冷艷的御姐外表和這扒門撒潑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同一個畫風。 甚至她懷疑自己在貓眼里所見到的那個女人和眼前的這一個只是有著相似外表的雙胞胎姐妹。 徐安容腳下一頓,發出了些微的響動,正cao著一口東北大碴子味鬼哭狼嚎的女人瞬間止住了聲音,“噌”一下轉過半邊臉,歪著腦袋看了看用打量外星人似的目光盯著她的徐安容和苗苗。 對視三秒,冷艷御姐忽然開口:“瞅啥瞅?” “瞅你咋地?”徐安容還處于一種被人前人后的巨大反差所震驚的狀態,聽聞這句網上的流行梗立刻順嘴接了一句。 下一秒,女人狐貍眼一瞪,以手掌為刃往脖子前比劃了一下:“再瞅削你!” “削誰呢你?” 沒等徐安容說話,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忽然插/入,與此同時,楚柯的房門突然從里面打開,穿著居家棉襖的蛇妖黑著臉大步走了出來。他繞過坐在地上的冷艷女人,走到徐安容面前時,表情已經恢復成了平時波瀾不驚的樣子,甚至嘴角還隱隱翹起。 “你怎么來了?” “呃……”徐安容語塞了一下,“苗苗和我說你家出事了……” 楚柯一聽,冷眼掃了掃坐在門口無辜地眨巴著眼的刁曼曼,回頭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沒事,有不明生物非法入侵而已。” “什么叫不明生物嘛!俺可是你前女友嘞!”刁曼曼不服氣地反駁道,從地上一路蹭到楚柯腳邊,試圖抱住他的腿,“俺可是特意從長白山過來找你的。” 楚柯拉著徐安容往后退了一步,額角瞬間繃起一塊:“我哪來的前女友?刁曼曼你再胡說就從我這里滾出去!” “不是你說不能當你女友嘛,俺只能先從前女友當起了。”刁曼曼委屈地咕噥道。 楚柯感覺自己額角跳得厲害:“前女友也不行!” 說完不再看她,牽著徐安容往客廳走。見徐安容仍好奇地回頭打量刁曼曼,他組織了一下措辭解釋道:“她真不是我前女友,我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嗯…………好吧,也不能算是一點關系也沒有。”在徐安容的目光注視下,楚柯老實交代道,“我挺久以前救過她,在她還小的時候。” “老蛇說的應該是真的,我和大黃也是老蛇救回來的。”苗苗插話肯定道。 “啊……”徐安容應了一聲。 她循著本能和楚柯一起在沙發上坐下,轉過頭繼續眺望著楚柯房間的方向,只聽帶著東北口音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的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俺只能以身相許嘞。”刁曼曼扭著身子,頂著徐安容震驚的目光走了出來。 徐安容轉頭問楚柯:“貂也能成精?” “哈士奇那么二都能成精哩,俺為啥就不能?”說話的紫貂抬起后肢搔了搔腦袋,然后默默貼近楚柯,“是不是這樣看著順眼些哩?” “沒有,離遠點我比較順眼。”楚柯捏著她的后頸把她拎遠了一些。 大黃看著他們的動作,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中了一槍:“……汪?” ——哈士奇怎么你了?干啥拿他舉例? 徐安容睜大眼將不遠處的紫貂來來回回掃視了好幾遍,依舊不能把她和剛才的冷艷女人聯系在一起。 怎么說呢,突然感覺心情很復雜。 她本來以為這個來找楚柯的女人和他有著某些曖昧的關系,但很快就被當事妖澄清了,唯一的聯系只是救命之恩。而她所以為的冷艷御姐居然是個一口東北大碴子味的紫貂妖……前女友只是這位貂小姐的自說自話。 所以,苗苗急吼吼地給她打電話是為了什么……她扔下熱到一半的油鍋不管不顧地跑過來又是為了什么…… 徐安容覺得自己的思緒亂糟糟的,被動地聽著刁曼曼講述當年楚柯是如何在長白山把年幼無知孤苦伶仃剛剛痛失雙親的她從捕獸夾中拯救出來讓她避免成為一件貂皮大衣,她又是如何決定要以身相許一直等到成年化成人形才終于按著打聽來的地址找上門決定兌現自己的承諾。 她絞著兩根手指,一時間也說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沒出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她咬了咬唇站起來,苗苗跳著去拽她的衣角,“容容姐,你別急著走呀!” 那只東北貂還沒離開呢。 她一站起來,正滔滔不絕回憶著當年的刁曼曼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看向她:“等會兒?你是誰?你和楚柯啥關系?俺情敵嗎?” 沒有人理她。 徐安容把苗苗放在茶幾上,歉意地摸了摸她的小葉子,轉身就往屋外走去,楚柯眉一皺,緊跟在她身后出了門。 “等一等!” 徐安容的鑰匙已經插/進了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