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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說狐妖的婚禮到底是怎么回事?”苗苗興奮地拍了拍床單,在邊沿圈出一塊地讓楚柯坐下。楚柯本來覺得沒有什么好講的,不過是一群狐貍精沒事弄出來的習俗罷了,可拒絕的話到了嘴角,瞥見徐安容也亮晶晶的眼睛,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來者是客,而且人家是來采訪他的,既然問題都是讀者想知道的,那他拒絕也不好,對吧? 蛇妖別別扭扭地坐下,把筆記本電腦搬到腿上,敲敲打打一番后,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沓拖出來一個文件夾,點開一看里面還有一個壓縮包。 “我以前拍了點照片,你們想知道的話,我就給你們看看。” “想想想!看看看!”苗苗叫道。 她認識楚柯這么久,還不知道他有什么私藏的寶貝呢。 徐安容跟她動作一致地點著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楚柯,以行動充分地表達了自己被勾起的好奇心,先前采訪時的郁悶早已一掃而空。 楚柯對她的眼神很受用,點擊解壓縮,點開了第一張圖片。第一張圖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群,背后緊靠群山,從遠處看去只能看見隱在連綿山巒間的少許宅子輪廓。對此,楚柯的解釋也很簡單。 “這是狐貍精們的老巢。”他介紹道,“如果沒有狐妖引路,普通人是闖不進去的。” 后面是幾張古宅的近景,他匆匆略過,往后點了七八張,他才又停下來,徐安容和苗苗湊上前一看,那是一對穿著傳統中式結婚禮服的新人,男的俊,女的美,容貌放在美人云集的娛樂圈都絲毫不遜色。一身紅色喜服的新人手托酒盞,似乎在向什么人敬酒,照片沒有將對面的人拍進去,只看到兩個年輕人面帶笑容好像在說什么。 “這就是狐貍精啊?”苗苗盤腿坐在徐安容懷里,對傳聞中美貌驚人的狐貍精嗤之以鼻,“還沒有我女神好看。” 徐安容戳戳她的小葉子:“你這是對你女神有濾鏡,明明人家也長得很好看。” “狐貍嫁女在每年的三月三,屆時所有的狐妖族人都會回到老巢參加婚禮,得到狐妖們邀請的其他妖也可以去參觀。我去過兩次,其實沒有什么好玩的。”楚柯淡然說道。 “這張照片是狐妖新人在敬酒,他們婚禮上有一個習俗,所有的客人依次圍坐成一圈,新人要從第一個人開始敬酒,每敬一位賓客,對方就要介紹一遍自己的名字,等喝完一圈下來,再敬第二輪時就要說出這些賓客的名字,如果叫不出名字,就是主人家的禮儀不到,不僅自罰一杯,還要從第一個賓客重新開始。這樣的儀式至少要敬三次才算完成,否則就不能完婚。” 徐安容聽著這習俗有些耳熟,愣愣地張口:“噶拉倉巴拉丹扎木蘇日丹,烏勒吉德勒格列日圖楞巴猜……” “容容姐你念咒呢?”小蔥妖莫名地抬頭。 “沒,突然想到了網上流行的一個段子。”徐安容搖了搖頭。 楚柯顯然也聽說過這個笑話,對她的猜測予以了肯定:“嗯,聽說第一個想出這規矩的狐貍是從內蒙回來的。” 徐安容想了想,憋出一句:“你們妖怪真會玩。” 苗苗腦回路異于常人,盯著屏幕看了半晌,突然問了一句:“這規矩聽起來挺難的,那有沒有完婚的狐貍嗎?” 這個問題不在楚柯的預料之中,他足足回憶了一分鐘才想起來:“聽說過有一對新人,剛巧那次來的賓客很多生活在俄羅斯和希臘,名字最長的一位有二十五個字母,最后試了十多次都沒成功,新娘直接甩手說不結婚了。” 兩個聽眾齊齊咂舌:“哇……” 蛇妖稍稍有點得意,在她們驚嘆聲中接著往下拉圖片。后面的照片就看不見俊男美女了,只有成雙成對的各色皮毛的狐貍。 徐安容看出了點門道:“這是他們的原形嗎?” 楚柯頷首:“敬完酒后,這些新人會以原形給賓客獻舞,這在他們看來是表達尊敬與熱情的方式。” 徐安容看著照片上扭成一團的兩只花狐貍,暗暗猜測他們跳的是探戈還是拉丁,不過看來看去都像是在斗毆。 照片已經放映到了尾聲,還剩下最后幾張,楚柯隨意地點過去,忽然表情一變,不等徐安容她們看清,伸手“啪”的快速合上了電腦。 “好了就這些了。” “老蛇,你有問題。”苗苗懷疑地盯著他,悄悄和徐安容咬耳朵,“肯定是不能見人的東西,沒想到老蛇竟然是這種妖……” “苗—翠—花。”楚柯陰測測地喊道。 這小蔥妖是當他不存在嗎,當著他的面就敢詆毀他了,果然三天不打又想上房揭瓦。 “在,大蛇哥有吩咐嗎?”苗苗狗腿地扭頭。 徐安容也若有所思地盯著電腦,過幾秒,又抬頭若有所思地看看楚柯,某蛇妖被她看得有點心虛,氣勢都弱了一截,慌慌張張轉移話題:“狐貍嫁女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你們要是有興趣,下個三月三我可以帶你們去。” 同樣是妖,狐貍精看起來就可愛多了,而且和苗苗他們待久了,她對妖怪也不再那么懼怕,楚柯提議一出,徐安容就點了頭:“行,你說的,三月三我正好有空。” …… 楚柯的訪談稿很快交了上去,沒多久就掛到了網站首頁。 徐安容看著底下一水的夸贊楚柯的評論,恨不得掄起鍵盤撲上去,揪著他們的衣領揭發楚柯的真面目。什么年少有為,活了不知道幾百年的老妖怪,寫作經歷比你爺爺歲數都長,把訪談原稿放出去,看你們還叫不叫得出男神! 想是這么想,等看見那些批評楚柯的言論時,她又坐不住了,一個一個挑出來懟了回去,心里氣得不行。人家寫文的時候你連受精卵都不是呢,陳獨秀辦的還邀請過他,指不定還和民國時期的文學大佬們有交情,你們又算哪根蔥? 等這場訪談風波過去,楚柯加入新網站的熱度漸漸平息,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 年關將近,小偷和變態也多了起來,或許是想著干幾票大的好回家過年,這十幾天里陸陸續續有受害的新聞報道出來,光是陸北亭小區這一帶的案件就有三起。苗苗看著逐漸攢起來的新聞憂愁地嘆了口氣。 “唉……” 大黃懶洋洋地趴在電視機前問她:“怎么最近看起新聞來了?” 苗苗難得變成蘿莉形態,坐在凳子上晃蕩著白白的兩條小細腿,一手撐著臉,一手握著鼠標點點點,聞言也懶洋洋地說道:“因為最近這樣的新聞很多嘛,總是推送就留意上了。而且容容姐不是要上班嗎,每天回來天都黑了,我總要關心她一下。” “你倒是真的很喜歡容容小姐。” “嗯,你不也很喜歡嘛。” 苗苗一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