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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會保護好我的。”顧言大氣都不喘一口地夸贊季樓深:“殿下過獎了,您的美麗和善良也讓我折服,我必定盡我所能,守護在您身邊。”他別的不擅長,就是擅長各種酸話。皇后愣了一下,被兩人間自然而然的熟稔態度弄得有些懵,遲疑著點點頭:“……那我就很放心了。”第3章首席參加過晚宴,顧言暫時離開皇宮,他馬上就要和季樓深一起出發,需要回聲色交代一些事情。好在季樓深作為“公主”常年不在大眾視線中,他就算人間蒸發個幾年也沒什么。而顧言,他的影響力主要在自由者中,到底很少在公眾面前露臉,是以大眾里認識他的人并不多。……堅硬的軍靴敲擊在皇宮冰冷的地面上,顧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松開扣得極緊的領口——這衣服真的太緊了。他在一扇門前停下,伸手敲門,里面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請進。”這是間密室,顧言進門后迅速掩上門。季樓深十指交叉抵在唇邊,露出一截線條清晰的手腕,正低頭看著光腦的頁面。聽到顧言的腳步聲,他淡淡道:“都準備好了?”顧言道:“都沒問題,該安排的都安排了,今天就出發嗎?”他繞過桌子坐在了季樓深對面,季樓深放下手,抬眼看向他。他眉眼生得俊美而凌厲,一眼望過來,黑色的眼睛里如有星河。季樓深道:“現在走吧。”他站起身,拉開密室的后門,一輛懸浮車就停在門口。薩維星在星際飛船上過了四天,兩人在終于到達薩維星。顧言將帽檐壓到眉間,轉著手里的光腦,“剛剛你副官送消息說,現在維薩星上跟我們一個目的的,還有另外三撥人?”季樓深遞了杯水給他:“是最少三撥人,維薩星這幾天來的境外人流量暴增,有一些行蹤可疑。我們下午直接去白鹿鎮嗎?”維薩星最近涌入的自由者多了不少,還有許多厄諾斯帝國以及聯盟籍貫的人士,一到達維薩星就開始搜尋與白鹿相關的信息,因為人數多,動靜鬧得不小。顧言喝了口水,道:“吃過飯直接去吧。”……維薩星大規模飼養白鹿,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白鹿的各種相關制品,例如皮毛和鹿rou,價格昂貴。而白鹿鎮的白鹿,出口著整個維薩星最好的白鹿制品。他們現在手里攥著的信息只有白鹿兩個字,顧言皺著眉道:“我現在很想知道其他人手里拿著什么。如果照遺址說的,線索真的只有一個,那他們是怎么摸到維薩星的。”季樓深正在查看白鹿鎮的地圖,聞言道:“消息的可信度并不高。”顧言湊過來看地圖,“白鹿祠、白鹿湖、白鹿山、白鹿……我要不認識白鹿兩個字了。那個線索還有別的提示嗎?沒有的話,我們可以從這些比較白鹿元素比較突出的地方開始找。”季樓深道:“沒有別的提示。白鹿祠離我們最近,干脆從這里開始找吧。”顧言沒有異議。兩人上了懸浮車,調到自動駕駛模式,開始在車內搜索關于白鹿祠的信息。“白鹿鎮還有個關于白鹿的傳說,”顧言點開光腦的界面,饒有興致道,“早先白鹿鎮的氣候惡,常年干旱,最后……呃,為什么這個傳說這么血腥。”季樓深疑惑,顧言將光腦界面擴大,繼續念道:“年輕的勇士韋德在荒野中看到一群美麗的白鹿,白鹿帶領他找到了一處水源。但是水源太小了,沒有辦法供給白鹿鎮所有的生物飲用,白鹿和人類發生了沖突,勇士韋德殺死了白鹿,白鹿的鮮血成為了河流。后來人們為了紀念韋德,就建立了白鹿祠……太扯了,不光扯還血腥,又血腥又暴力。”后面還有一大串顧言沒興趣讀,完全是無腦贊美韋德的英勇和智慧了。顧言退出界面看了眼介紹,沉痛道:“這還是童話?逗我呢吧。我說殿下啊,我們帝國的花朵每天就看這些東西的嗎?血腥,太血腥了。暴力,太暴力!簡直讓人痛心疾首!”季樓深看了他一眼,“我聽說你在聲色經常教導年輕的后輩要像狼一樣忠誠兇狠?”顧言身為聲色首席,完全就是聲色武力值的一個標桿。作為首席,也負責教導后輩一些技能,其中就包括了冷兵器的浪漫——體術。顧言立刻道:“……有嗎哈哈,殿下你可能聽說錯了。”季樓深挑起唇角,漫不經心道:“你說得對,可能是我聽錯了。”兩人在白鹿祠前下車,白鹿祠經過多次擴大,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祠堂了。二人在祠堂內轉了一圈,什么異常都沒發現。“現在只剩一個屋子沒去看了,”顧言展開光腦地圖,“這是供奉的地方,好像是不允許參觀的。”祠堂擴建的區域允許游客進入,但真正的祠堂,也就是原本建造來供奉韋德一脈的那塊區域仍舊是禁止參觀的。季樓深道:“祠堂原本是用供奉本族先祖的地方,這里是韋姓的祠堂不假,但有一個問題——為什么這里叫白鹿祠?”顧言聞言皺起眉。“會不會是傳承過程中出錯了?現在這個年代,有很多舊時的風俗規矩都被扭曲甚至遺忘了,搞錯祠堂的事情一抓一把。”也算是極速發展的弊端吧,許多很好的習俗和技能已經完全斷代了。顧言想想覺得還挺可惜。季樓深沒有反駁,而是道:“現在祠堂是可以進去參觀的,去看看吧。”顧言點點頭。供奉著先祖排位的是為擴建前的祠堂非常小,二人站在門前,發現祠堂內已經有人在了——是個佝僂老人。對方正在打掃祠堂,拿著抹布緩慢地擦拭著祠堂內的柱子,對站在門外的兩人視而不見,仿佛眼里只有面前的柱子。祠堂陰暗不見日光,顧言一眼掃過,里面供奉著的牌位有二四個個,最高處是韋德的牌位。牌位后的墻壁上掛著鹿頭,這顯然是個雄性白鹿的頭顱,犄角威武。顧言對上鹿頭怒張的眼睛時,不禁皺了皺眉。老人擦了會柱子,挪動腳步走到供桌前開始擦拭桌子。嗒粘稠的紅色液體滴落在桌子上,老人面露驚慌,迅速將其擦去,然而鮮紅的液體還是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桌面上。顧言輕輕撞了季樓深,示意他注意掛在墻壁上的鹿頭。白鹿的眼睛仍舊睜著,鮮紅粘稠的液體從它的眼睛處滾落,灰色的眼睛泡在鮮紅里,異常怨毒,那些液體滑落時在白色的皮毛上留下濕漉漉的紅色痕跡,啪嗒啪嗒地滴在位于鹿頭正下方的牌位上。那個巨大的鹿頭甚至